“二小姐不是勒死的?”,艾玛的嘴张大得有些夸张,“这怎么可能?在她的脖子上有那么深的一条勒痕呢!”
“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句话也不知道有人听了没有,在场各位的反应都比较冷淡,零只好耸了耸肩,接着说下去。
“我们要考虑的不是这条勒痕是如何弄上去的,而是要考虑——这到底是不是‘勒痕’。”
“这可不能不听了。”,格伦多警官的兴趣来了,“系列先生,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这到底是不是‘勒痕’?”
“各位听到我这么说,也肯定会觉得答案为‘不是’——的确,这并不是勒痕。”
“那这到底是什么呢?”
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问:“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平时经常用的无碳复写纸,在正面写完字后,反面也会有颜色吗?”
万摇了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可能知道?”
“那是因为纸的纤维里,有肉眼看不到的装有染料的微胶囊。微胶囊在笔尖压力的作用下被挤破,所以字才会印出来。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可以在衣服或手帕上印刷含有香水的微胶囊,这样就可以做出擦拭之后就能散发香味的东西了。”
“哦……”
“莫莉的手帕里就含有装了紫色染料的微胶囊,在莫莉被吊起的时候,因为某些缘故,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压力过大就挤破了手帕里的微胶囊,所以会在脖子上留下类似被勒过的淤痕。”
“等一下。”,鲍威先生忽然开口,“你刚才说因为‘某些缘故’,那么是什么缘故呢?”
零仿佛没有理会鲍威先生的这个问题,而是抛给大家一个问题:“我们已经证实了,死者不是被勒死的,但死因的确是窒息,那是怎么回事呢?其实,窒息不一定是勒死。”
“也有可能是毒药引起的,所以莫莉会难受的捂住脖子。而且,莫莉之前在大厅吃过的鲍威先生亲手制作的蛋糕上也粘有这种毒药。”
鲍威先生忽然脸色铁青:“你不会是在认为我是凶手吧?如果只是下毒的话,那杰夫作为帮厨也有可能啊!”
突然被针对的杰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不要着急嘛!在下定论之前我们都要弄清楚所有的问题。”,零顿了顿,“我们这里还有两个问题——一,凶手是如何给莫莉系上白线的;二,当时我们都吃了蛋糕,为什么只有莫莉中毒?”
听到这时,鲍威先生的神情恢复了原先的镇定。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哎呀呀,万事留个悬念,我们先来谈谈其他的。譬如玛丽的事情。”,零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在意苏珊的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那时我们都知道,玛丽是忽然出现在车后备箱,这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当时我也被吓了一跳——我在脑海里构思了很多种可能性。”
格伦多警官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起初我认为,凶手是将死者杀害后抛在森林之中,待我们分开去找时再悄悄搬回车上——但当我发现尸体后脑勺上的血已经干了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结论是在乱扯。”
万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根据我的推测,在我们发现尸体到刚刚被杀死差不多为半个小时,而从我们发现玛丽消失到发现尸体总共也才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在我们发现玛丽失踪十五分钟前她就遇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持续淋了十分钟的雨,一时半会的干不了的,而死者后脑勺上的血已经干了。那我只好排除这种可能性。”
格伦多警官看上去很失望。零注意到了格伦多警官的事情,发出爽朗的笑声:“别担心,我还有别的想法。”
“是吗?”,格伦多警官瞬间恢复了神采,“那快说啊!”
“我想,会不会是凶手把玛丽的尸体偷偷藏在了古堡的某一处,然后在我们找寻尸体的时候偷偷折回古堡,然后把尸体运过来。”
听到这个答案,格伦多警官不是太高兴:“系列先生,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但是这个结论貌似也不大可能啊……”
“对,搬运尸体的过程的确太过艰难,而且要搬运尸体且不被发现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这个“不过”将众人的心给高高提起。
“不过如果凶手在我们发现玛丽不见时就把尸体放在车里呢?”
“诶?”,万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你们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车后备箱少了些什么吗?”,零笑着说,“比如纸箱之类的。”
苏珊擦了擦眼泪,还带着哭腔说:“之前我好像的确是看到有三个纸箱在后备箱,但后来看见……唔……对不起,看见玛丽那副样子的时候就不见了……”
“对,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将玛丽装到纸箱里了。”
“可是那么小的纸箱,根本就不可能装得下尸体。”,万脑补着那些小小的纸箱,不禁皱起了眉头。
“的确,又不是小孩子,要如何将尸体装进去呢?”,零也这样问着自己,“你们喜欢看魔术表演吗?”
零突然问大家这样一个和案子完全不沾边的问题,大家好像有点懵。
“虽然这些纸箱很小,别人并不会认为里面藏有尸体,但后备箱可是有三个哟。而我看到时,这三个纸箱是呈‘凸’字形摆放的,中间这个纸箱稍微向前凸出。”
“额……你这一下下的,都把我给弄晕了。”,格伦多警官的手极其不自然的摆了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凶手把纸箱相邻的面剪开,向内翻折,然后将玛丽的尸体摆放成‘(’,然后藏到箱子里面。尸体僵硬最快也要在死后1小时之后才会出现。因此当时应该还很容易弯曲尸体。”
“这么说来,我也想起来了,之前在电视上看到把人装在箱子里然后切开,随便怎么运动,结果人还是平安无事的魔术。”
艾玛用食指拖住自己的下巴,抬着头作回忆状。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应该是在下雨的时候把死者装进了车子的后备箱,所以也会淋一身雨。”
格伦多警官一拍大腿,兴奋的说:“你的意思是,谁的衣服最湿,谁就是凶手喽?”
“恰恰相反。”,零苦笑一声,“如果我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我一定会换上一身干衣服吧?”
“那,你的意思是?”
“凶手……”
零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臂,食指也如同一杆枪一样竖起,对准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缩在墙角、一语不发的那个家伙。
“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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