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珍惜】
许缓艺……
她整个身子都被雨水淋透了,胆怯地模样从路旁一棵树后面站出来。
我吃惊地说:“你……怎么会在这?”
她没有说话,她手上提着自己全是泥巴的鞋子,她赤着脚跑了过来,大哭着抱着我。
雨水把她浑身都浇透了,她脸上的妆全花了,我用手擦掉她脸上浑的妆和滚烫的眼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傻乎乎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女孩。我心疼了。
许缓艺哭着说:“我和你说了允茜要见你,后来我就想找你,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就来这等你了,我知道你会来这的。”
我摸着她被淋湿的衣服和头发,生气地说:“下雨了你怎么不找地方躲起来啊。”
许缓艺哭说:“我怕我去了其他地方就见不到你了!我怕我找不到你了。”
我说:“你找我干什么啊!”
你懵懂我蒙昧,你傻我装作不懂,这世间哪有什么更完美,有的是不懂身边事和物,知道珍惜自己的人时才肯做取舍,而过后已是物是人非。
我确实愤怒,不过我不是因为许缓艺来找我而生气的,不仅不生气,我还很感动,很担心,很心疼。我生气的是她傻乎乎的做法让自己受到了伤害。
她说:“我等在这的时候就下起了大雨,然后我怕自己找不到你,就找了棵躲雨,可是雨下得越来越大,我才发现根本没用,一下子身上就全湿了。然后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我脚麻了雨也就停了,我就看到你们了,我不敢出去,怕打扰到你们说话,允茜离开我才出来的,我怕我不出来你见不到我。我好没用,我跑的时候把鞋子给弄坏了,我怕我见不着你了。”
我的衣服被她弄湿了,许缓艺委屈着说完话后松开了抱我的手,我抓住她的手,使劲地抱住了她。她头发上雨水在我的耳朵上无比冰凉,她身上的温度在雨天里面显得十分温暖,在我的怀里,我心里千万地心疼她。
我说:“你每天都能见到我啊,怎么就怕见不到我了。”
许缓艺说:“我就是怕见不到你了……我怕。”
有时候女生的思维都很奇怪,很多想法都让人捉摸不透,但在这一刻,在这一分,这一秒,这一个小时,我完完全全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我抱紧了她,我看着天上灰蒙蒙的色彩,看着路边叶子的绿和微黄,看着车子晶莹的车身,看着路上一汪汪的银光……
我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让她穿上。
“不用了”她说。
我帮她拿着鞋子,提着雨伞,我光着脚拉着她走着,走在这个美好欢快的雨天中。
我带许缓艺来到了吴风的出租屋,我在楼道里花盆底下钥匙开了门。虽然离家很近,但我那时候还不敢把一个异性带回家,虽然我的家人都十分开朗。
吴风这个周日和别人约了架,所以他的出租屋没人。我从柜子里找了我以前扔在这的几件衣服,挑了一套小号的给许缓艺,让她换上。吴风的出租屋很小,我把衣服给许缓艺后出了门,在楼道里等待。
一个美妙的曲子传来,悦耳的吉他声在楼道里飘荡,这曲子弹的是王的筝歌曲“我们都是好孩子”。我蹲在地上,在这曲子里回想着过往的一些人,发生的一些事。
“好了。”许缓艺开门说。
我撇过头看着她,我的短裤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宽大,衣服的宽松合适。她的头发披散着,她平时带着帽子卷起的头发原来这么长。我装作不可思议的模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开始还不知所措的问我怎么了,然后知道我耍她,拍了我一下就躲进屋了。
许缓艺问我为什么地上的铁盒里有那么多卡片和游戏币,我说那都是吴风赢来的。我让许缓艺抱着铁盒,拉她跑了出去,在宣城最大的游戏厅,我和许缓艺疯玩!
看她投篮的模样,在街机摇杆声里大笑,在蹦床上弹上云霄,我们在跳舞机前尬舞,她一杆把劣质台球桌戳了一个窟窿……
原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原来高兴起来可以忘掉那么多事,原来那些过往的事可以变得如此平淡。吴风的游戏币一个一个的流走,我的烦恼也一个一个的在流走。游戏币一样,滚落在云间,在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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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诗垒】
下一周,吴风的出租屋,我和吴风两个人。
吴风与高二一个班学生约架,背上被砍了一刀,我帮他敷药,学生打架很少用到管制刀具,这一次,吴风运气没有那么好。吴风始终坚持不上医院,出租屋漏了好几天雨,我和他用纸板简单地遮拦了漏雨的地方。在过后吴风上小城故事帮忙的几天,吴风第一次和翦柯提了薪酬。
我让吴风在屋里休息几天,我给老师找理由请假。今天新生开学典礼,在这一天,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舞台下人头攒动,舞台上灯光璀璨,而这个舞台,将有一场重头戏!
舞蹈和音乐是台上最让人着迷的,我在舞台顶端已经准备许久,在许缓艺主持说道我们节目开始时,炫彩的灯光隐蔽着钢丝,我一跃而下!翦柯十几年前在学生时代出现的舞蹈,在十多年后的一天,在我这里点亮。翦柯的团队解散了,在一个又一个的奖牌的见证中走进了各自的生活。
“你们所见过的诗歌是什么,你们见过最动听的话语是什么,你们知道用诗词怎样来表达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爱么?你们知道诗歌从古代到现在经历的变化么?中国最早的诗歌起源于劳动,先民在劳动的过程中,为了降低疲劳,增加劳动的乐趣,在集体劳动的过程中,用歌唱的形式直接孕育了最原始的诗歌。那么我们这个时代呢,诗歌的韵味又是怎样的呢?它又蕴含着什么样的寓意呢?中国诗起源于先秦,鼎盛于唐代。中国词起源于隋唐,流行于宋代。中华诗词源自民间,其实是一种草根文学。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我们所知道的诗词二字,应该有更多的味道,帮我们用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来高度集中地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类精神世界。对!天上的雨,地上的草,我们每天的学习,我们的作文怎样写,我们都可以通过诗词来让它们变得灵活,最后真切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在文案声里我的舞步翻滚急旋,表现出刚强。许缓艺和她的舞团,舞姿妙曼、衣袂飘飘、身段优美。在柔和刚中显示舞蹈的美。
在舞蹈结束后,我说出来我最真诚最热切这些天里最想要表达的情感,读书交流会,我用这五个与高中读书任务相一致的字眼,让新一届的学生加入。让这这一个个单纯的学生,像我当初步入高中校园一样满怀期待的学生们,可以多一份关怀,多一个拥抱美好的路口。
林琳走了,吴风想做的事情得不到实现,我也变换了曾经的那个模样,所有我想来完成一些东西,来挽救一些东西……
我们的努力获得了汇报,评委的高分和学生的欢呼给予了我们节目最大的支持,我们发下表采集志愿,新生们填下了一个有一个铺往我梦想道路的名字。
高中的学习是紧张激烈的,在这个枯燥乏味日复一日的学习阶段,我的读书交流会从一开始的“组织”形式变成了无形的存在,升华在了六中的校园。
“诗垒”。一年后我走出校园,那个曾经骂我不务正业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校长亲自家访,让我给六中的读书交流文化拟名。原来我是以交流诗词为目的作为出发点的,所以我把它取名为“诗垒”。诗垒的成功是我不经意间选择的坚持,在受到省级领导面查学校的夸奖和最后在宣城得到其他学校争相模仿的时候,我才知道,它真的成功了。
八中的校歌是前任校长写的,在新任校长上任后一年就废掉了学生每次收假就会唱起的那首洋溢青春的歌曲,我不知道诗垒会不会也这样,但看样子应该不会。在枯燥沉闷的高中学习中,在校园里,这是最有意思的一件事,又有什么东西来吸引学生们呢?学校估计再想不出,领导估计也不会去想。也许还会有一个和我一个在领导劈头盖脸的骂声中惊醒,试图寻找的学生,那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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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竺蓝莘】
我连续好多天请假到出租屋里面看吴风,他背后两厘米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我有两次去出租屋没有看到他的人。
在我又一次请假的时候,许缓艺突然和我说吴风在外面惹上麻烦了。她哥和她说她们班一个吴风的学生拿了黑皮的钱,黑皮到处派人找他。
我赶紧和许缓艺打听这件事,许缓艺说吴风和人赛车,就是那个黑皮的家伙。吴风赢了黑皮,因为黑皮赖账,他把黑皮放在柜台的赌金拿跑了。之后黑皮在神火堵到吴风一次,被吴风跑掉了,现在到处派人找吴风。那黑皮在社会上出了名的狠角色,许楚也要让他三分。三十老几的混子要对付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自然不成问题,许楚听许缓艺提过吴风,所以随口和许缓艺说了。
我赶紧和老师又请了假,许缓艺叫我不要着急,遇到事情记得和她说。我出了六中大门就连忙打车到小城菜场,赶往吴风的出租屋。
吴风的出租屋锁着门,我打开进去也没他人影。我又连忙去往神火,我找到赵老瘪,赵老瘪也听说了黑皮这件事,他说在神火从来都是讲道义的,黑皮赖一个学生的账本来就不对,可吴风多拿了他的钱,黑皮本身就是个无赖,现在吴风没理,这件事情不好办。
我让他多想想办法,在神火没见到吴风,我又返回出租屋等待。
在楼道里,我听到了弹奏钢琴的声音,调调和那天听到的吉他声一样好听,好像是一个人的演奏。我没有心情欣赏音乐,我的心里好烦躁,吴风到底去了哪里。
他会不会去了小城故事,他经常在翦柯那里兼职。我这样想着,准备起身去小城故事,就在这时,钢琴声没了,一个女子的尖叫传到楼道里,然后什么东西碎到了地上。我感觉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一个黑影从一个窗户里跳了出来,揣着什么东西。
一个女子在里面尖叫,声音就是从这件屋里传来的。我没有犹豫,连忙追了上去。在菜市里面的出租房狭窄的走道里,我追着那个身影。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身子,看起来魁梧的身躯显得十分笨拙,他见后面有人追来,就往楼道上跑去,我跟着跑了上去,他爬往二楼踹开一道窗户翻了进去,在我跟进去的时候我抓到了他的脚。他砰!地砸到了地板上,我急忙抱住了他的身子。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一个壮年人和我对差距,我完全没有力气拽住他,他朝我的胸口和头上抡了好几下。我抓住了他从下面房屋里带走的东西,一个装着钱的塑料袋子。我转变方式,不再花费力气抱他,我放松他身体的一瞬间将塑料袋子夺过死死地拽在手里。
他翻过来打我,我的脑子又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我只好顺着地板滚动。实力差距悬殊,我完全占不到什么便宜,我从地上找着东西,拾起一只板凳朝他抡去。砰!地一下,他的拳头将板凳砸得稀巴烂。他踢倒了我,然后顺着下来夺我怀里的东西。在打斗中我到了楼梯口,我撑着身体,还是顺着木梯滚了下去,砰砰砰!我感觉到自己肋骨在楼梯上滚过的巨痛,几秒就砸在了下面的屋子地板上。楼梯上面的家伙见状,没跟下来,往上面窗子翻走了。
我朝着地板吐着气,两个气息在空气里飘荡,还有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呼吸。我卷着舌头,急促地呼吸,让身子轻松一点。我咳嗽掉呛进气管的口水,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在我杵着手起来的时候,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一双干澈透明的眼睛。
“你没事吧……”她沉着声音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瞬间避开,慌张地说道,没事。
我撑着站了起来,把那个塑料袋子给了她,她慌忙着接过。
她说:“啊,谢谢你了,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是我阿婆的唯一的积蓄,真的谢谢你了。”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在昏暗的房间里我才发现,她坐在轮椅上,她把钱拽得死死的,带着哭泣和我说话。
眼前这个女孩和我差不多的样子,乌黑的秀发在白色的绒帽下面显得格外漂亮,她清澈透亮的双眼皮下的眼睛闪着泪光,脸颊的微红为精致的脸庞添了一份美感,她的手也出奇地漂亮,尽管我看不到她全身的样子。她腿好之前一定是一个超漂亮的女孩,不!她现在也是,我的意思是她的腿成了她唯一的缺陷。
我说:“要不我帮你报警吧。”
她要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和阿婆两个人在这里,他们只是来抢财的,刚才也没有伤害我,报警的话他们就来报复了。”
我想想也对,那个慌里慌张的小偷虽然力气出奇的大,也没有用武器什么对我造成伤害。我和面前着女孩说,以后一定要做好防护,一个人在家要把窗户什么的锁死。
我说:“我叫翦凌空,你呢?”
我十分想要听听这漂亮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她顿了顿说:“我叫竺蓝莘,天竺的竺,蓝天的蓝,细莘的莘。”
我说:“真好听的名字,如果读莘莘学子的莘还真没有莘好听,你的名字真独特。”
有人开门,我从地上拿起一条板凳放在身后。
“是我阿婆。”蓝莘说。
我朝门口看去,果真是一个婆婆开的门,我连忙把凳子放在屁股地下坐着。
蓝莘笑了笑,阿婆看见屋里有人,慌了一下,我正要说刚才发生的事情,蓝莘把装钱的袋子藏到身后,和阿婆说道:“阿婆,你回来啦,这是我在艺校的同学呢,他来叫我准备学校下次的模拟考呢!”
我连忙上去帮阿婆卸下背上的东西,跟随着说到是的是的。
经过交谈,我得知,蓝莘的父母在外面打工,因为蓝莘身体的原因只能在家学习,阿婆在家照顾她,靠着租金维持生计。蓝莘的腿是很小时候就有的毛病,去了许多家医院都没有效果,到现在都还站不起来。
蓝莘喜欢音乐,父母满足她对于音乐路上的所有要求,为了治好蓝莘的病,他们常年在外打工,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治好蓝莘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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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雨之前】
蓝莘的阿婆留我吃饭,我说谢绝着说到不用了,我好早就吃过了,其实我今早还饿着肚子,一是不想麻烦老人家,二是我还有事情要解决。我和蓝莘打了招呼,出了屋子。就在我从蓝莘家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吴风!
吴风正拿着便当开门。见我来吴风开了门,他从柜里拿出一份餐具,把便当分成两份,我没推脱,一个劲的吞着饭,还把吴风的那份里的黄瓜给吃了。
我生气着边吃边说:“你这几天死哪去了!怎么都不去上课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吴风没想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此时的我像极了生闷气的小娃娃,吴风把他餐盒里的饭也扒给了我。
吴风吸着一支烟,坐在窗角说:“我有点事情,遇到点麻烦,你不用担心我,过几天我处理好就去上课。”
我咽下一口饭说:“我都知道了。”
吴风弹了弹烟灰,吃惊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钱的?”
“啊,没钱?”我吃惊道。
原来吴风这几天没去学校的原因是因为没钱,他抢黑皮的钱也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仅仅是因为黑皮的事。
“我交不起租金了,还有资料费,上次伤口疼得厉害,去了医院,钱花光了。”吴风说道。
“黑皮的事怎么办?”我问道。
“这你也知道。”吴风吃惊着说。
吴风说:“黑皮都事我没放在心上,这个不用管他,我现在拿到了钱,目前算是可以应付过去,只是天天有人盯这,我这几天不方便去学校,影响不好。”
我理解吴风,社会上的事情最好不要和学校挂钩,不然自己很难摆脱,也会造成许多无法克制的影响。
“凌空你和我去神火找黑皮吧。”吴风说道。
我说:“好。”
向来我们都这样,我不会问他要做何事,他也不会询我何事,只要是他愿意的,我跟着他做就好。
我和吴风来到了神火,赵老瘪在站台上收票。黑皮那家伙正和别人在赛道上飙着车。
“你怎么还敢来,黑皮在底下,你自己小心点。”赵老瘪说道。
吴风说不用担心,他就是来找黑皮的。赛道上,黑皮的车子将旁边那人的车直接给撞飞了出去,他哈哈地笑着,骑着车停到了终点处,看到吴风,他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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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他说道。
两个个一米八以上的壮汉压住了吴风,我拾起桌上的酒瓶朝着其中一个光头头上砸去,吴风受到欺负我根本不会理会后果,酒瓶在光头脑袋上碎裂,我鼓足了劲砸的,那个光头疼得直捂住了脑袋。
吴风,砰!地一下把另一个壮汉撂倒,吴风是称那人不注意扫的腿,不然不会那么轻松。
“好家伙。”黑皮喊道。
旁边又冲上几个人,几下子就将我和吴风撂倒,在成年壮汉面前,我和吴风毫无招架之力。
“狂啊!还再嚣张啊!”黑皮边说便拿个两个酒瓶在我和吴风头上开了瓶!
“砰!砰!”
我脑子里全是金星在转,然后一下子变成了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呸!”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还挺有骨气的么!”黑皮说道。
“砰!”黑皮又朝我头上开了一个瓶。
擦!我只是不小心吐了口唾沫,谁有骨气了,什么人啊。
我彻底看不清东西了,有液体从在我的头发溜到下巴,后来我缓过来才看清,我衣服上全淌了血。
吴风伸手拽住了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直起身子,说有什么事找他解决就行,让黑皮先放了我。
我不明白吴风为什么自投罗网,黑皮松开我后,吴风没和黑皮讲道理因为他知道,什么道理在黑皮面前都不适用,吴风问道黑皮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赵老瘪看还有我这个徒弟在这里,他和吴风的关系也不错,虽然江湖的事情他很少过问,他这时候还过来给黑皮递烟,让他放我们一马。黑皮一点情面都不给,赵老瘪就是靠这个场地赚钱,他不会轻易去惹这些社会里的大佬。
黑皮说:“放过!你以为老子缺那几个钱么,小屁孩,拿了我的钱就想跑,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随便处理一下!”
吴风自投罗网的原因很简单,他是学生,他还要读书,能解决的话尽量把这件事解决了最好,哪知道黑皮根本不想要钱,只想把吴风打一顿。而这顿打,不仅仅是开个酒瓶这么简单。
刷!吴风跃起身,我心领神会,拽到了一个混混,吴风抽了旁边一个一个混混身上的刀,架到黑皮的兄弟脖子上。我知道吴风只是吓唬吓唬黑皮,可黑皮一点怯意也没有,吆喝着混混们继续动手,地上的家伙也眼不眨一下,他们都是刀枪里面滚出来都,什么阵势都见过。吴风在混子脖子上留下一道印子,混子还是笑着,吴风的眼睛血红,这个十分专注的模样吓了混子一跳。
“老大,这小子玩真的啊。”混子慌着说。
黑皮见状也开始紧张了他面前这个小伙子冲动。
黑皮嬉笑着说:“唉唉!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太认真嘛,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吴风才不会信他的话,一只手瞬间从桌上抽了黑皮的摩托车钥匙,押着混子慢慢退后,我打着机车,吴风看到黑皮他们没有跟过来使劲将混子一脚踹到地上,骑上了车。我骑着车驶出了神火的大门,我知道这件事惹大了,好久没打架的我对这阵势还真有些心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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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奇妙关系】
“这下闯祸了!”我哈哈的说道。
“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吴风十分严肃的说。
骑过几段路后,我和吴风把车子扔到路旁,我们回到出租屋,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吴风帮我给伤口消了毒,我的头发被剪了一块,看起来十分别扭。
吴风吸着烟说:“明天我回学校去。”
对,这时候学校还真是个好地方,吴风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回学校即能不用管黑皮的事情,还可以静下心来把落后的功课补上,步入高三已经没了什么知识点,吴风还读过一届,只要复习复习他的成绩就可以追上。
吴风和我说,在学校的那段日子里他已经是四个班的老大,李飞这人靠不住,余虎还不错,吴风让余虎做了两个班级的老大,另外两个班级由李飞和孙晗分别管着。
吴风的“校霸”梦还在延续,我的梦已经实现,诗垒的气氛让六中的学习环境升华了不少。
这天晚上,我头顶着绷带,约了四个班级的混子,要做一件让人兴奋的事。
吴风说以前都是我们去打别人,这一次,他和我要带别人打别人。
七二三班王韬在吴风背上开了刀,今晚就是他受到惩罚的时候。
学校里混混约架的时间很有意思,大多时候集中在周日晚上领导们去开会这天。就是这天,吴风手底的四个班的混子接近五十个人噼里啪啦地冲到了七二三班,由余虎带头,把王韬班里的混子踩了个遍。
这次吴风很明智,他命令所有混子不可以带武器去打斗,这么多人根本用不着武器就把王韬和他手下的混子蹂虐了个遍。
我和吴风在教室外面观看“风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将领”的感觉,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打倒对手,真好。
我把许缓艺也叫了出来,许缓艺摸着我的头说到,凌空你居然有这么大能耐了,怎么头被别人打了?
杜鑫和杜磊一口一个吴哥和凌哥地叫着,和我们刚来时候对我们的态度完全不同。
第二天,余虎被通报批评,王韬和他们班的混混全部被警告,因为私藏棍棒和打架斗殴被处理。
王韬的手下后面都跟了余虎,班里面几乎没人再和王韬说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连杜鑫和杜磊都仗着吴风敢去欺负王韬。
王韬自然担心吴风报复,他捅了吴风一刀,他知道自己的下场。然而吴风不仅没有去动他,反而让那些跟余虎的混子继续跟他,只要他跟着余虎就好。
对于王韬这样的人,只要一点好处就可以让他彻底服气,在这一点上吴风做的很好。后来的日子里,王韬帮吴风拿下来整个高三的混混,吴风的这一刀没有白挨。
两个月后,吴风已经成了学校最厉害的学生混子,这仅仅是我和吴风来到六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
许缓艺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她开始留了长发,把以前微黄的头发染黑,穿着也从那个任性十足的小太妹变得自然文静。我敲着她的头问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她居然和我撒娇道她喜欢现在的样子,我的天呐!
经历过挫折才会一帆风顺。我和吴风后面的一段时间都没遇到什么麻烦,还很顺利的拿下了高三和高一的混混,只有高二的混混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他们离高考还比较远,在学校也已经混了一年,所以都十分倔强。吴风不会主动去对付学生混子,更何况现在没人敢来惹吴风,所以高二的混子他暂时收服不了。
在我不用因打架发愁而专心学习的日子里,我生活得十分惬意。
十一月的一个礼拜天,我和许缓艺到西城下街浦在廷先生故居游玩,遇到了朱星。浦在廷故居为一楼一底回廊式四合院,东西长一百米,南北宽十五米,占地一千五百平方米,系二进院汉式民居住宅,具有江南汉式民居的典型特征,又有北方汉式民居建筑的某些特点,由东西正房、南北厢房和佛堂构成。庭院中心立有浦在廷铜像,北面房沿下悬挂着孙中山先生手书“戳力同心”的牌匾。
我把许缓艺介绍给朱星认识。朱星见到我十分高兴,他说他在这里做兼职,他每个礼拜都来这,负责管理和打扫。
我问其他的女朋友孔菲,她说她家里条件好,自己要努力才能配得上她。那时候的恋爱就是这样,青春里的少年少女们就有了不平衡的心里,家境不好的始终会羡慕好的,家境好的学生也或多或少有点优越感。
和朱星交谈中,朱星问许缓艺是不是我女朋友,我笑了笑,要怎么回答他呢,我该说是还是不是呢。许缓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像极了我的女朋友,可我始终把她当做朋友一样对待,没有丝毫侵犯的意思。
和朱星作别,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和许缓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难道我不喜欢她么,不,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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