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永不凋零的时光（第二章）惹新愁无限 1

　　【1、又是板砖】
　　
　　打听到任姚的宿舍号，我在一个下午以看病为由请假出学校门，打车到了宣城一中。
　　
　　宣威一中在宛水街道上，处在宣城东南角，这一块地方稍微偏僻，经常有黑车在这片地区拉客。在路上经常能看到学生打架的情景。
　　
　　我偷溜进校园，对于和吴风这种无所不能的朋友来说，翻墙这种事情早已同家常便饭一样轻易。
　　
　　我第一次见到一中里面大成殿的景象，连连称赞。
　　
　　大成殿位于宣威一中校园内，是文庙建筑群的组成部分，大殿坐西向东，单眼歇山顶，青瓦屋面，抬梁式木结构，五楹九架布局。殿前立孔子铜像，环基座雕七十二门生像，阴刻《论语》语录。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昭示着每代人的忧患，篆刻着历史的记忆。
　　
　　这个时段有不少保安在校园里巡逻，查找那些谈恋爱和打架斗殴的学生，我没穿一中的校服，这个时段有不少保安在校园里巡逻，查找那些谈恋爱和打架斗殴的学生，我没穿一中的校服，自然不能被抓住。
　　
　　我攀爬在大成殿的柱子上，到了殿檐间隙，我踩着门框跳了上去。在大成殿里面等待着天黑。
　　
　　当然，我绝非悬疑小说看多了，也不是要做什么偷鸡盗狗的勾当，等待天黑完全是等任姚回到宿舍，总不能去人家教室找人算账吧。
　　
　　我记得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睡醒天已黑了一大半。在晚自习下课铃声想起的时候，我等到大成殿旁接水的学生都走完的时候，攀爬着出了大成殿。
　　
　　在男寝二一四宿舍，我在门眼外看到了任姚就在在里面洗脚。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系紧了鞋带，我重调了一下呼吸。第一次像一个混子模样，我不禁有点紧张。一想到吴风所受的迫害和我们之前的所有委屈，怒火再一次踊跃上我心头。
　　
　　砰！
　　
　　我一脚把门踹开。门里几个高挑的学生一脸诧异。他们不清楚我的来意，也不清楚我的路数，就没敢有什么表现。反而是我壮足了胆，用指头指着任姚意示他出来。
　　
　　这几个学生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任姚没擦脚就穿着拖鞋走出门来。他后面一共五个学生一起跟着出来，看样子都是他的混子下属。
　　
　　其他宿舍听闻动静杂七杂八的光着上身跑来看热闹。
　　
　　“你为什么要搞吴风！”我大声怒吼。
　　
　　任姚已经见过我两次，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抡起拳头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我先前早已见过他的行为，他不讲话一般就是要动手，我这一次可不会上他的当。
　　
　　啪！捞出衣服后的搬砖狠狠的砸在任姚头上。任姚扭捏了几下一下子栽在了地上。
　　
　　能动手绝不啰嗦，可惜你还嫩了一点。我知道我下手慢一点，此刻栽在地上的人就会是我。
　　
　　旁边的人没见过这阵势，在学生时代，人少的怕人多的，人多的怕不要命的，显然在围观的人眼中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我正面拍的任姚，所以我知道他不会有太大的事，我甚至后悔那一板砖没有使足力气。我绝不会乘人之危再下去补几板砖，好在任姚有骨气，强挺着撑着站了起来，我狠狠的又给了他一板砖！解气！
　　
　　随后任姚身后的学生学精明了，跑去找校方管理人员，我自然不会傻傻的留在这里，我拿起板砖潇洒的捏了一支烟在嘴上，然后洒脱的大摇大摆走下楼梯。下楼梯以后没来得及点火就飞速的逃离。
　　
　　遗憾最终我被抓获了，在保安的防爆叉下，我处可逃，一中的治安能力果真名不虚传！
　　
　　在被抓获的过程中还好我妥协得快，我可不想尝试几下电棍的滋味。
　　
　　八中的声誉有得时间去恢复了，一个星期不到，二次被其他学校抓到把柄。两次有八中学生跑去其他学校打人，简直无法无天，教育力度何在，学校威严何在！
　　
　　我喜提一个勒令退学名额，这下好了，可以彻彻底底的陪吴风在出租屋里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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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笑面人生】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翦柯和阿母，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一定会对我感到无比失望。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是翦柯和阿母的榜样。
　　
　　现在，我让他们失望了。这次不会再有站立在旗杆地下大笑人生的机会，我得卷铺盖走人了，至于校方会怎样通告我雄伟的英雄事迹，我也只能脑补猜测。
　　
　　吴风的小出租屋是我暂缓的天地，我还没有勇气面对翦柯和阿母，我打了电话告诉瑾姐我在同学家，我想静一静，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会回去解释清楚的。
　　
　　我点燃一支烟，在烟的麻痹下想着以后的打算，吴风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了下去。我十分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我苦笑着坐在地板上继续抽烟。
　　
　　吴风说：“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知道这样做改变不了什么，我知道打架不对，但这一次我必须这样做，你为我做过太多事，这一次我没有其他选择。”
　　
　　吴风不再和我说那些教育的话，现在什么都晚了，他点燃一支烟，平淡的说：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还不知道，八中不可能再回去了，我现在不可能在社会上混，我想想怎么面对翦柯和阿母吧。”
　　
　　吴风：“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我，你没认识我的话，你现在依然是一个好学生，可能还在紧张的复习着功课。”
　　
　　我：“不！我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你，没有你的话，我的人生注定是残缺的。”
　　
　　我知道，如果没有吴风，我在学校里会一直受那些混子欺负。虽然现在也经常受人欺负，吴风所带给我的不单单是让我学会变得强大，他让我明白了一个人要怎么顺应生活，让我明白了该去追求的时候什么东西应该放下。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认识他。
　　
　　“小城故事”，这个开在宣城西宁山水间东面的小饭馆就是我的家。
　　
　　我静悄悄的走着，背上扛着我刚去往八中时候带的行李，这时我的脚步无比沉重，我完全想不到我会以这种形式结束我的校园生活。我的心里面，全是阿母和翦柯为我所有付出的辛劳的身影。
　　
　　“你回来了，先去把行李放着，阿母快忙不过来了，你先去帮忙。”翦柯收拾碗筷，见我回来表现得无比平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我说道。
　　
　　“喔……”
　　
　　我紧张的吱唔了一声，走向我的房间。
　　
　　这一天都是忙碌的，在汗水中我度过了我离校的一天。
　　
　　闲下来的时候，翦柯和阿母对我说了好多话，好多让我感动和感到无比亏欠他们的话语。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饭馆里忙碌的工作，在洗盘子和刷碗中度过离校的一天又一天。
　　
　　一天，翦柯拉我在院里喝酒，他给我倒满了一杯极烈的白酒，让我喝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喝白酒，我抬起酒杯一下子把酒灌到嘴里吞下，我感觉一阵沸腾的液体的火焰在我嗓子里燃烧，呛得我一阵咳嗽。
　　
　　翦柯说：“什么感觉。”
　　
　　我咳嗽着说：“辣。”
　　
　　翦柯说：“人生里有好多东西比这还辣！还要呛一百倍！你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走完，希望你能明白。你想一辈子天天在饭馆里刷盘子洗碗么？这些天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应该做些什么，不做什么。”
　　
　　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我明白了这些天翦柯和阿母的良苦用心，我放空了自己的心，试图寻找回我的那颗纯真的心。
　　
　　翦柯和我说，人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在这短暂的人生里，我们要敢于追求我们自己最初的梦，即使失败了，拼搏过，就值了。
　　
　　翦柯和我说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最初的梦想就是把霹雳舞练好，用霹雳舞得到大家的认可，最早的时候，很多人第一次看到霹雳舞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会惊叹，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样奇怪的舞蹈！各种快速的步伐，各种高难度的倒立姿势，令人匪夷所思的身体旋转构成了霹雳舞在大众心中的形象。后来翦柯组建了自己的霹雳舞团队，团体一起集合起来进行表演，参赛，还创立了团队自己独特的舞步。
　　
　　在一次得到全国霹雳舞省赛邀请，获胜者将可以参加两年一届的桃李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翦柯的队伍失去了这一次资格。翦柯把这一段时光藏在了自己的心间。
　　
　　翦柯说，人这一生会遇到千奇百怪的事情，会不经意间就受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它可能会阻断你的步伐，但不会将你追逐的心给摧残。因为心是自己的，上天没那个能耐。
　　
　　翦柯的团队解散了，在解散的几年，翦柯遇上了阿母，然后开了这家饭馆。一年又一年，小饭店变成了饭馆，翦柯也从一个青年变成了一个老头子。
　　
　　我选择重新踏入校园，八中固然再也回不去了，在高考结束后，我办妥了入学六中的一切手续，因为我成绩良好，有着不错的改过态度，六中选择接纳了我。
　　
　　还有一个女孩的事情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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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都走吧烦恼】
　　
　　在我的人生里，有过许许多多的人物，这些人物，把我的生命一点一点的雕刻完整，让我的这片人生，一点一点的呈现开来。
　　
　　林琳，一个有着天使般笑容的女孩，她的父母都是教师，本应该天真无邪享受青春的她，在父母的压力下，只有刻苦呆板的学习。在她的童年中，没有与其他小孩过多的玩耍时间，代替这些时间的是烦闷枯燥的辅导班。
　　
　　林琳的父亲林如斌，也是八中的副校长，他总对林琳有着严格的教育，在他的心目中，林琳只有考上北大才是完美的人生，因为那也曾是他少年时代一直梦想着的学校。
　　
　　他却并不知道，也不想了解，那并不是林琳所梦想和期待的。
　　
　　像现实中大多数父母一样，总期待着子女可能有更好的提高空间，他们的心目中，子女越完美越好。
　　
　　上一年是林琳第二次参加高考，林琳满是喜悦的拿着第三志愿浙大的录取通知书出现在父亲面前。父亲脸上抽搐，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只考了这么点的分数。就像当初填志愿一样，明知道分数不够被北大录取，还是逼着林琳把北大填在第一志愿。
　　
　　人有的时候就这样，对于求而不得的东西往往最为在乎，就像喜欢的人一样，越得不到，心里面越想。到了一些时候，即使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依然会用另一种方式试图捕获它！就像林琳的爸爸，一心要林琳考上北大，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林琳从小就没违背过父母的意愿，又复读了一年。在那次宣读通告时，在鲜艳的红旗底下，林琳的压力和心里的委屈一下子迸发出来。
　　
　　今年高考结束，林琳获得了优秀分数，已经达到了北大的录取分数线。林琳的心中无比快乐。
　　
　　其实，林琳没有期待被哪所学校录取，她并没有过多的想要考取哪所学校，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想让父母高兴。她所梦想的是踏入大学的校门，在她的心中就想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上一次大学，没有那些来自父母的压力，没有父亲的逼迫，母亲的抱怨。
　　
　　高考成绩出来，林琳分数耀人，过几天又是林琳第生日，喜上加喜，我和吴风打算在林琳生日当天为林琳热烈的庆祝。
　　
　　还有我和吴风以后的打算，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一起前往六中，认真学习，一起拼搏，在一年后，约好一起感受大学的气息。
　　
　　人总要向前看，如果说之前的挫折和那些随天而降的挫败是我们命中注定的，那么我们此后的奋斗和拼搏，将是我们对老天的反击！
　　
　　在林琳十八岁生日这天，我和吴风还有顾书曼一起，把林琳从家里叫了出来。林琳的父母不会再束缚林琳了，林琳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我们四个人两辆摩托车，机车是吴风从赛车场租来的，在我和吴风后来的日子里面，赛车上是我们洋溢青春的场所。
　　
　　“去哪？”
　　
　　“如果我们带你去任何地方，你敢去么”
　　
　　“敢！”
　　
　　这是我们的一段对话，林琳说出那句话时表现出和她那天在红旗下扔书时一样的勇敢刚劲。
　　
　　欧耶！噗！噗哦！
　　
　　我们在公路上疾驰，我载着书曼，吴风载着林琳，我们四个很好的朋友，在这个时刻，是最幸福的。
　　
　　在普立乡的境内，我们一路疾驰，车边流过数千片的花海，流过我们的所有烦恼。那些在青春里淌过的眼泪，拼搏的热血，受到的委屈，如烟云一般，一去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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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幸福的人】
　　
　　在普立大桥一头，安保人阻绝着违章车辆，狂放不羁的我们，在这时完全无所顾忌。青春的叛逆，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无比生动，像极了初现的朝阳，在天空中尽显着洒脱狂放的色彩。
　　
　　我和吴风在交警对其他车辆检查的空当，轰着油门，飞驰在普立大桥上，在峡谷上方无所忌惮。
　　
　　交警骑车追到，像当初赛车一样，像王老瘪拖着一条瘸腿和我说道的那些场景一样。我仿佛是一个驰骋在王老瘪那个时代的街头车手一样，充溢着属于青春的热血。
　　
　　一路的笔直前行，警笛的声声戒告，在普立桥上我们欢呼着。书曼在我的机车后面站起来欢呼，林琳也笑着，学着书曼的样子招手欢呼。
　　
　　这就是青春的影，后来当有人问我关于青春的模样的时候，我如此来回答他：我的青春是一声声责备和种种训诫围绕着的，就像你骑着车一直朝前方飞驰，警车在后面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警报声要你停下，越这样你前行得越快。
　　
　　三辆警车在我们后面追着，警报声交替反复。在普立的车流中，我和吴风的车子格外耀眼，错乱着车道前进，避开那些速度稍慢的车辆。警车则显得有点狼狈，在车流中无力跟进，只能慌张的从车流里退回原来的车道，在一边贴着栏杆追着。
　　
　　“凌空，标定转速，仰角，你听声音，慢慢学。”吴风转动着油门朝我说道。
　　
　　“喔。”
　　
　　我开始很诧异，之前听王老瘪说吴风骑车有一个特别的技艺，就是在机车转弯时把机车身体和地面以两个轮子为支撑完全倾斜。这样可以贴着弯道内壁一丝不漏的最大速度驶过。可在普立大桥上，完全是笔直的道路，虽然在前后的车辆间可以随意窜行，但这也不是弯道啊。
　　
　　我学着吴风的样子转动油门，在身下摩托车我可以掌控的速度下保持平衡。
　　
　　“先转三十度，听到和我一样的声音拉动封门，左脚前倾。然后倒转二十度，听到刺耳声音拧到底慢慢松开，然后自己掌握。”吴风说道。
　　
　　我懂了！在我学着吴风做完这些时，我的车子明星比原来的速度要快好多，而且不是机身自身的速度，是我可以掌控的速度。
　　
　　摩托车的速度人可以掌控，但到了一定极限，平衡是无法掌控的，就像转弯的时候，车辆是不能超出一定速度的，还要适当减速，不然容易侧翻和滑倒。
　　
　　吴风这种方法是在保持车子平衡时给自己一个自己可以掌握的速度。可以让车子极大的提速，而且可以更好掌控。
　　
　　我和吴风的机车都是二冲程摩托车，爆发力强，高速稳定性强，警方摩托车大部分都是四冲程摩托车，一般速度还行，但在这种在车辆间穿梭的路上就远远抵不过我们。
　　
　　不一会，身后的警车已被我们甩远。在普立的黑夜里，我们四个人，无所畏惧，我们停下车，感受车流的温热和桥边寒风的急迫凉意。
　　
　　“林琳，你上了北大可要记得我们喔！”
　　
　　“书曼，你这一年要好好努力，我和吴风打算去六中再学习，我们一起加油。”
　　
　　“凌空，你基础不错，搞不好可以去北京找林琳呢！”
　　
　　我们在夜间畅聊着，聊我们都将来，我们的此时，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们都默契的只字未提，因为，那些我们曾经经受的苦难都会随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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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琳的长发在夜里随风飘摇着，她俊美的脸旁露出一抹纯真的笑意。这美好的一天是属于她的，她花了两年时间，终于获得了父母想要的，还有她要的自由。
　　
　　书曼觉得太冷，叫我坐上机车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对于这个纯真的女孩，我没有丝毫的羞涩和避躲。我没有去牵她放在我腰上的双手，虽然我隐约感觉得到她双手的寒冷，我放弃了好几次想要握住她手的做法，对于这个善良的女孩，我只有纯真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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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秘密】
　　
　　跟近的警笛声打破了我们一刻的舒适，我和吴风跨上摩托，穿着皮衣，像之前在“神火”一样。不过这会，从当初的与混混们赛车变成了我俩的双人游戏。
　　
　　我听着吴风说的话，照着他的操作学习。在神火，各路机车大神都有自己独特的技艺，吴风是他们中的佼佼者，按王老瘪的话来说，在年轻一辈里他是屈指可数的天才。
　　
　　我们在警灯都照耀中前行，我学着吴风的车技，在普立的黑夜里，两辆机车如幻影般鬼魅的戏耍着这些笨拙的家伙。
　　
　　忽然我的机车发出一股焦糊的怪味道，书曼拍打着我的肩膀，她捂住鼻子向我说着这个不好的状况。我的车速慢了下来，吴风的车子跑的飞快，有两辆警车追了上来，仿佛就要凑到我的衣服。
　　
　　我照常的样子，极速拧动着油门，机车发出一声声古怪的声音，在前方吴风载着林琳停下来等待我们。
　　
　　出普里桥头，吴风朝我做了一个转折动作，我找着他的指示跟着他骑车。在警车跟着向前的同时消失在他们眼前。
　　
　　我按照吴风的指示，在那一瞬间放低车身，在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向前动作的时候，我和吴风飞出了峡谷横架的公路。警车只能在黑夜里向前寻找我们不存在的身影。
　　
　　这是在“神火”我们心有灵犀的创作，我和书曼说着。
　　
　　原来，在吴风载着林琳领先我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有条山路。这是每一个优秀赛车手都应具备的观察能力，在比赛的过程中会出现各种状况，需要赛车手门做出临场反应来应对。
　　
　　我的车子在山路的颠簸中发着怪异的声音，吴风察看了一会儿，说这是震又称爆燃，是一种故障现象。汽油机在运转过程中，由于局部可燃混合气完成焰前反应而引起自燃，并以极高的速度传播火焰，产生带爆炸性质的冲击波，就会发生这种怪异的声音。
　　
　　在我学吴风的那些技艺时，没有用对方法，可能在呼啸的寒风中我没听清吴风要强调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吴风说不影响机车的正常行驶。
　　
　　今天这个夜晚四个年轻的身影无比欢乐，我们摆脱了束缚，获得了一种说不出来韵味的自由。
　　
　　林琳在月色的照耀下跳起舞蹈，她此刻完完全全是一个天使的模样，我记得有一天她也如此。好像我们第一次认识那天，在狂风大雨的天里，她飘飘然的出现，她的身影带给我和吴风的由模糊印象到刻骨铭心的清晰。
　　
　　“你听那声音
　　也不见得有我说给你的好
　　你看那笑容
　　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你看他们都匆匆忙忙的走过
　　到最后也就我一个站在你面前；
　　
　　你听那声音
　　也不见得有你说出口的好
　　你看那笑容
　　也不及我的朝思暮念
　　你看他们都行色匆匆的张望
　　到最后也就我一个留在你眼前
　　你看那笑容
　　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你听那声音
　　也不及我的朝思暮念
　　到最后的环节
　　我才说出我一直想着你好。”
　　
　　这首歌是林琳的，我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后来吴风也这样说过，在林琳的歌声里，所有青春的模样都应该在自由中尽情的绽放。在这一刻，青春里那些跌倒与无助，都希望与你们一起分享，这是我自己写的一句话。我们四个人各自把想相对大家说的话写在纸条上，放在这条小路旁的一棵树裂开的树干里。林琳说只有埋藏起来不被别人知道的愿望才会成真。
　　（文/翦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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