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永不凋零的时光（第二章）惹新愁无限 2

　　【6、七零一雨田】
　　
　　枝叶扶疏，这棵槐树的心脏里装满了我们四个人最美好青春的愿望。热烈滚烫的树的心，燃烧在这个酷热的夏天里面。
　　
　　“诶！这有个牌子。”书曼说道。
　　
　　在槐树前方不远的杂草里，探出一块木桩，上面的木牌上刻有一排小字，隐约可以看出：“七零一干道，雨田”的字样。书曼打着手电，仔细的观察起这块饱经风雨的木牌。
　　
　　“这应该是一条很久以前的赛道，以前赛车分为五段式比赛，不像现在是按圈计胜，这应该就是其中的一段，我听我爸……说过……。”吴风说道。
　　
　　吴风似乎对这块木牌上的字眼很熟悉，有什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但在他说到他爸时又欲言不止。
　　
　　在神火，王老瘪和我提及过一些事情，关于他年轻时候的。那时候王老瘪腿还没瘸，是当时一流的赛车手，与他技术差不多的还有一个叫吴越的车手。王老瘪的腿是一次比赛中出了事的，那时候是为了取胜一个叫井龙的人。具体的细节他没多讲，我从其他车手了解到，大概是对方用了卑鄙的手段。王老瘪对我谈及时往往是一脸遗憾的颓丧着叹息是自己技不如人。
　　
　　“好了，待会他们找回来了，我们顺着路下去看看吧。”吴风安静着说道。
　　
　　我们便又骑上机车，顺着这条萧条小道一直往前走。
　　
　　这条道虽然旁边密草丛生，但道中央都是碎石铺垫出来的，在一排排杂乱的树间别有一番景象，犹一条蜿蜒而立的飞龙。
　　
　　越往里面走越潮湿，夜晚中，这条道路上方支起的树木枝叶，茂密的绿影里时不时随着阵阵风声噗的洒下大片水来。
　　
　　没多久我的上衣已经湿透，书曼哆嗦的紧抱着我。吴风和林琳状况和我们差不多，吴风脱下皮衣来给林琳穿上，皮衣外面可以挡住夜晚的寒风。我学着吴风的样子想要给书曼穿我的衣服，书曼拉我一下，拽紧我说不用。
　　
　　我能察觉得到，书曼身体冰凉，她死活不愿意让我把衣服脱给她。我叫她抱我紧一点，在她的咳嗽声里我做不了太多。
　　
　　这真是一条赛道啊！在普立的峡谷间影藏得这么好，说实话，这条道不失为一个探险的好去处。难以想象，多久以前就存在这么一条完整的山间赛道，在我的心里它甚至可以和专业的赛道相媲美。
　　
　　吴风骑车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我几次叫他他都没理我，提着速度疾驰在这条叫“雨田”的赛道上，他的眼神有一丝恐怖，我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感觉里面有奋不顾身的坚毅和一中不顾一切的冲动。
　　
　　我车子之前就有了毛病，在跟行吴风的过程中极大的吃力。
　　
　　这条赛道到是激起了我极大兴趣，我很想看看它前面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在我就要更接近吴风的时候，公路的影子出现在一旁。吴风说不能再继续下去，不然就进山林了，我只好跟着他重新驶向公路。
　　
　　这段行程告一段落，林琳说她收到了人生里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我们说她给我们同样带来了快乐。不论在什么时候，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这段日子都会是我们纯真友谊最宝贵的见证。
　　
　　我和吴风，即将在六中开始新的征程，林琳将会去往她父母期待多年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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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如叶坠落】
　　
　　时间就是这样，悄然的让每个人都发生不同的变化，不知不觉中，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在时光的转动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回到宣城，在假期里吴风就和我在一起。吴风和翦柯在院子里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从此小城故事就有了三个不分年龄的“朋友”。白天，吴风就来小城故事帮忙，等待开学这段日子里，我们也期待着林琳的喜讯。
　　
　　普立回来那晚，就离林琳家最近，所以我们临时作别的第一个就是林琳。她手揽动白裙从吴风的机车跳下，在夜的寒风里，散着一股清香。后来许多年中，我们曾在脑子里想起这一阵伴随我们一段美好青春的天使般迷人的香味，却难在鼻尖，嗅到，却难在指尖，碰到，却难在眼前，再看到……
　　
　　在后来，我们会后悔
　　忆那年晓风残梦里，谁人来去
　　你曾答应我今生不再分离
　　伴我轻声吟唱一曲，长相忆
　　草色烟光残照脉脉，凭栏意
　　半江春水绿
　　你曾许诺过我来世，不逃避
　　我曾亲吻过你眉梢，一痕旖旎
　　夕暮苍茫琵琶低语
　　我曾牵绊你目光，万种逶迤
　　执手轻舟一篙风荷，并肩不羁
　　我曾化身成你唯一，心动证据
　　你曾温暖过我双唇的颤栗
　　一别经年企期再遇
　　多少惊疑 都成旧谜题
　　恨流光追不及
　　
　　林琳自杀了，就从八中六楼的天台坠落，这个假期，校方将消息封得很死，当我和吴风从林如斌家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死亡了。我们得知林琳死去的消息是林琳母亲告知的，林琳从高楼上跳落时手里握着一封信，是写给吴风的。
　　
　　在林琳母亲和林如斌争吵过程中我可以猜到，林如斌不想让林琳死亡的消息太多暴露出去。林琳母亲说，他们从来没有听询过林琳的话，从来都是林琳围绕着他们的意见和判断做事情，这一封信，林如斌也没能拆开，在林琳母亲的保护下，在她的泪水中交给了吴风，这个林琳的同学，一个叛逆的小伙子。
　　
　　林琳没能被北大录取，在林琳填写的志愿里，林琳又一次收到浙大的录取通知书。仿佛缘分牵连，又仿佛命运的捉弄，上天和林琳开了两次玩笑，林如斌说过，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这都是会是他让林琳的最后一次尝试，林琳最渴望的就是大学的校门，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她已经苦苦等待了三年。在林琳兴高采烈的握着浙江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出现在父母面前时，被林如斌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林如斌失言了，他撕毁了林琳的录取通知书，他要林琳再次复读。
　　
　　林如斌做梦都想自己的女儿可以考上北大，这一次的分数是最接近的，却收到又一次遗憾。我不知道在林如斌那个年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有多么让他刻苦铭心，我从他的每一个言行可以得知，他对北大有一个心结，永远解不开的结。在林琳从教学楼上坠落的那一刻，就注定他的这个心结将永远变为一个死结，在他这一生里面由遗憾转为悔恨，让他痛苦一生。
　　
　　吴风，我坚持不住了，我走了，谢谢你和凌空，还有书曼，你们给了我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但我真的要走了，不同的是我这次走，我们就永不会再见，吴风，我，我喜欢你……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我不能再给大家唱歌了，今天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你听那声音
　　也不见得有我说给你的好
　　你看那笑容
　　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你看他们都匆匆忙忙的走过
　　到最后也就我一个站在你面前；
　　
　　你听那声音
　　也不见得有你说出口的好
　　你看那笑容
　　也不及我的朝思暮念
　　你看他们都行色匆匆的张望
　　到最后也就我一个留在你眼前
　　你看那笑容
　　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你听那声音
　　也不及我的朝思暮念
　　到最后的环节
　　我才说出我一直想着你好……
　　
　　风吹过树梢，林琳的歌声在天空飘摇，飞啊，飞啊，飞！飞过每一个心藏梦想的人的脚下，过是那一片飘零的枯叶，随风而逝。我是你茶杯上的一片叶子，从此在你的世界里无声无息。隔窗看着夜晚暖黄的灯火，时常会忘记时间，忘记自己原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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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谢谢】
　　
　　二零一六年七月十八日，是林琳永远离开这个美好世界的一天，二零一六年七月二十九日，是我和吴风走到另一所高校的日子，是被一所学校赶出，心中怀着千百滋味踏上六中的日子。
　　
　　这是在暑假我们就想好的出路，我必须学习，吴风打算再复读一年。在十七八岁的年龄，很少有青年有不顾一切的勇气踏上社会，读书无疑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出路。
　　
　　宣威市第六中学位于宣威市建设东街，其前身为始建于1983年的宣威县榕城镇第一中学。
　　
　　在就要步入秋天的日子里，我和吴风也要步入一个新的环境，去认识新的人。
　　
　　“凌空！”
　　
　　在这个时刻，我的泪水强止住流淌，我和吴风两个人来，我没有让翦柯他们来送。
　　
　　朱星！这个家伙！他跟着顾书曼来的，在我前面写过的章节里，朱星这个人物留给读者很浅的印象。在之前的故事里，他就像客串一样的存在，在这里我要说，他是我的生命里和吴风一样珍贵的人物。
　　
　　我在高中里第一个朋友就是他，在一个宿舍，一个教室玩闹，他带给我的是朋友两字的真谛，是在生活里朋友两字生动形象的印刻。
　　
　　“你这家伙！你怎么来了，我就是换个地方读书，不要大惊小怪的。”我揉搓着朱星的头说道。
　　
　　朱星哭着说到：“凌空！你走了，在四班我就没什么朋友了，在这里你受欺负我还可以帮着你，你去那里，人生地不熟，我咋帮你啊！”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动情，他的眼泪让我原已止住的泪水也不禁留了出来，我强作欢笑着说：
　　
　　“你忘了，我很能打的，还有吴风呢，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我，朱星，谢谢你。”
　　
　　提到这里，我反而担心起朱星来，以前有我和吴风，朱星过得也轻松一点，现在我们走了，他再遇到麻烦只能自己忍受了。生活总是这样，在不同的时间带给你不同的景象，你能改变一刻却改变不了永远，就如吴风从长征回来就再没冲动一样，我真的太幼稚了。
　　
　　“书曼，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对这个女孩，我有好多好多要说的，也是最心疼的，我在这个时刻却一个字也难吐出来。
　　
　　“凌空，你不要说什么，我也不说什么，我相信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在这里我不和你说了，我们都不说，我只说一句，你在那边好好的就行。”书曼跑过来抱住了我说道。
　　
　　我数不清她多少次这样忽然的抱住我，这种一下子的感觉已经在我的心里留下来一种独特的感觉。
　　
　　我这一次选择用手也抱住她，在这个时刻，我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样。所有的话都这样表达吧。
　　
　　吴风将行李扔在背上，我也拎起行李，再见了朋友，你们要记住的是我只是换个环境读书，并不是要去往哪里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们依然有着友谊，它永远不会改变。
　　
　　我把行李甩在肩上，和吴风踏入六中的大门，我一次又一次俏皮的会过头来和书曼朱星打招呼，我保持着笑容。我知道，我要用这个笑容面对以后的所有挫折和烦恼，我跳跃着和他们做各种各样的表情，书曼，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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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熟悉】
　　
　　我和吴风被分到七一五班，六中的所有建筑都很陈旧，和校门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老旧朴实的感觉。
　　
　　在宣城，一五六和八中都是升学率较高的学校，在市边缘的三中九中和长征，还有市里的民中是较差的学校。当然，这里的差仅仅是与市区的几所较好的学校对比出来的差，并不是学校很差。
　　
　　接我们的班主任叫任齐，一副老道的书生模样。吴风很是精明，在相伴谈话的过程中往任齐口袋里塞进两包好烟。不论什么时候，在客气的过程中，好烟绝对是第一值得尝试的礼品，不论对方是否会抽烟，绝对会对明白送礼人有一层照顾的意思。果然，不久我们就尝到了这两包烟带来的好处。
　　
　　在刚进班级安排座位的时候，任齐就把我和吴风安排在了较前的位置，我在三组中间位置，吴风相比我要靠后一点，在第一组靠窗位置。被替换掉的两个哥们都是虎背熊腰的模样，可以猜测学习并不是太好，不然任齐也不会把他俩替换掉。我的成绩一向很好，所以六中会要我。吴风自己花钱进来的，所有相应也会得到老师的一些学习上的照顾，在宣城，许多学生都来自乡下，老师知道学生用来读书的每分钱都来之不易。
　　
　　我的同桌是一个娇小的女生，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两个麻花辫扎在两边，我来坐这个位置的时候她露出一排捆着铜线的牙齿朝我笑了一下。后来我知道，大家都叫她钢牙妹，我不习惯这样叫她，我叫她小铭。
　　
　　这个班上还有一对兄弟特别有意思，兄弟俩大的叫杜鑫，小的叫杜磊，属于这个班级的“小混子”，两个人谁受欺负都会有另一个人帮忙，所以在学生的社会里自然有了一定的地位。
　　
　　第一天，这两兄弟就来给我和吴风上了一课，一个抓着我桌上的矿泉水喝了起来，一个拍着吴风的头说：
　　
　　“嗨！两个新来的，你叫吴风他叫翦凌空是吧，我不管你们以后会有多跳，在这里，这个班由我俩罩着。以后说话什么都给我注意点，要是其他班谁惹到你们，报我的名字就好，我叫杜鑫，记住了。”
　　
　　大哥说话就是有大哥的样子，吴风不想和他计较什么，毕竟在人家的地方，人家还说有麻烦报他的名字。
　　
　　“嗨嗨！怎么说话，什么叫这个地方你们罩着，不把我我许缓艺放眼里啊！”一个杀马特形象的女生说。
　　
　　她穿着破洞牛仔，衣服上有闪闪发亮的装饰，在桌子上点燃一根烟，指着杜鑫他们说到。
　　
　　“喔喔，对了，这是许缓艺，你们叫她艺艺姐就好了，他哥是混社会的，在社会里很有名堂，你们最好别惹到她。”杜鑫奉承的说道。
　　
　　教室里烟雾缭绕，今天是老生刚开学的第一天，教室们在交代完后都去校长办公室开会。班上的学生都看起来很安分，没谁敢惹这个女的。我虽然很想和这个女娃娃玩玩，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是要好好学习的，就没招惹她。
　　
　　许缓艺在吴风的身边说这些什么，看样子是要在我们这两新来的心里留下一点地位。
　　
　　钢牙妹妹小声的和我说，她很厉害，叫我不要去招惹她。倒是钢牙妹妹的话让我更不安分，我可不想让钢牙妹这么看我。
　　
　　反正都是第一天，如果就让他们这么小瞧，说不定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受欺负，实践已经让我尝试过受欺负的经历。许缓齐用数落的语气和吴风谈完话，走到我身边，忽然坐在我的桌子上。
　　
　　“你就是凌空是吧。”
　　
　　“是的。”
　　
　　“那你听好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没等她下一句话开口，站起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桌子上，在下一刻我就后悔了。她穿着低胸装，在被我忽然的动作下表现得不知所措。她眼睛中带有一丝杂乱的神情，杂乱中踊跃起一种莫名的楚楚动人。
　　
　　“我要是不想听呢，你妈妈没告诉你坐别人桌子和人讲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么！”我用一股强劲的语气这样说道。
　　
　　在我把她按到桌上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和她双目相对。我忽然有了一丝慌张，她抿了一下口水，我咽了一下口水，在这么进的距离里，我似乎觉得这女孩出奇的漂亮，应该是一种美丽来形容。她给我的印象是一种这个年纪的女生所不具备的魅力，一种，成熟和诱人的美。
　　
　　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允茜，我这时候不太想想起这个名字，因为这两个字曾经在我的心里留下来一道永远消除不了的伤口，疼得我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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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一朵玫瑰】
　　
　　许缓艺，她此时像一只娇小的小兽一样被捕获，我仿佛就是一个专门捕捉猎物的兽夹子。她慌张中又有一丝羞涩，我喜欢这种感觉，在她挣脱着想要逃脱时，我放开了她，粲然一笑。
　　
　　“哟，哟……”
　　
　　班上同学在起哄，我以为她会站起身就给我一大脑瓜子，我已经准备好用手挡住她的手掌。许缓艺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桀骜，她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乱的衣服出了教室。
　　
　　全班人都等着看我的好戏，无疑我点燃了一根通向爆炸的引线。
　　
　　吴风说这女孩挺有味道，我心里想不用他说我都知道。不论是模样还是气质，这女孩要甩我一眼扫去这班上的女生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在我们报到的这天，又是一个晚上遇到了麻烦，我发现总是夜晚会有一些麻烦找上头来。
　　
　　在教室们都去开会的时分，一群学生堵住了七一五班的门口，一个学生大声嚷嚷叫凌空出来。
　　
　　我去！这丫头片子，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我不就按倒了她一下么，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么大的阵势，这丫头果真有两下子，我开始后悔没听钢牙妹的话了。
　　
　　我挺着身板走了出去，刚才还在我面前叫嚣着有事和他们说的杜鑫和杜磊像瘪了气的皮球，缩在教室后面一声不发。
　　
　　我知道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从八中一路走来，多大的阵事我都见过了，还会怕这些么。我走出七一五班的门，一个黄毛小子接待了我。
　　
　　“你就是凌空是吧？”
　　
　　“没错，我就是，怎么了，你想请我喝茶还是抽烟，喝茶的话我没时间，抽烟我这几天也戒了。”
　　
　　我一点也没有了从前的慌张，现在的我，面对任何事情都很从容。我随意的调侃他，甚至想吐槽他的那一撮刘海。
　　
　　“你很嚣张么，跑到一中去搞我大哥任姚！”他恶狠狠的说道。
　　
　　原来是任姚，不是许缓艺，我差点误会这个丫头，这样也好，要是真是许缓艺一个班的以后可有好受的。
　　
　　“他先不明不白打的我兄弟，我真是奇怪了你们这些人，莫名其妙去搞别人，被别人欺负了还死记着不放，你们不知道恶有恶报吗？我现在都不在八中了，我都被校方开除了，你们还不放过我！”我说道。
　　
　　“你挺有本事么，你搞我兄弟就是不行！”他说道，然后伸起腿踢过来。
　　
　　我擦！这些学生真不讲道理，在我前几个篇章就说过，学生的社会有的时候真的没道理可言，以后踏入真正的社会也会一样。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他这种义气劲儿，和我只身前往一中找任姚是一个道理。
　　
　　“哗！”
　　
　　我一下闪躲过去，这种级别的速度此时在我眼中只不过是慢动作，在多次的打架训练中，我已经练就了一身打架的好本领。
　　
　　吴风拍手笑到：“可以啊，以前教你的东西没白教啊！”
　　
　　不错，吴风就是教我打架的师傅，如果从家长眼里来看的话，抽烟，打架，骑车，吴风妥妥的都是一个坏的教材。
　　
　　“草！”
　　
　　黄毛小子感觉受到了凌辱，大骂着叫身边的人一起上。这下子不得了，又一次我和吴风以少敌多。
　　
　　“代雨！你来我们敢班闹事？”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艺艺姐。”名叫代雨的黄毛小子放下了拿着木棍的手。
　　
　　我转过头，许缓艺洁白的胸吸引着我，她深褐的头发飘散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夜空下的每一个生物。她真帅！我第一次将帅这个字眼用来形容一个女孩子，但她这个时候确实出奇的帅。
　　
　　许缓艺说：“这是我的地盘你不知道么？带这么多人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哪里来的滚哪去，不然你等着好果子吃。”
　　
　　代雨说：“艺艺姐，不是不给你面子，这个人打伤了我大哥，我大哥任姚你是知道的，在宣城还没人干动我大哥一下，今天我必须出这一口气！”
　　
　　许缓艺说：“原来是任姚叫你来的，任姚又哪样！我才不管谁叫你来的，在我的地盘处理什么都不行。对了，忘记和你说了，现在凌空和吴风都是我的同学，就是我罩的人了，你听到没有。”
　　
　　代雨说：“艺艺姐，我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仗着一个许楚就这么狂，今天我就非处理这个家伙不可。”
　　
　　代雨一身的怒气，现在谁说话他都听不进。
　　
　　许缓艺说：“好啊，你今天动一下他试试看。”www.duwenz.com
　　
　　我不知道许缓艺为什么这么护着我，在几分钟以前我才欺负过她，现在，我居然受到她这般照顾。也许在“混混”的眼里，义气也是一种责任吧。
　　
　　代雨已经气急败坏了，他拿起木棍朝我袭来。
　　
　　“啊！”
　　
　　我支起的手臂并没有挡住代雨袭来的木棍，许缓艺发出一声惨叫，一条鲜血从她的额头顺着刘海淌到她脸庞。许缓艺张开双手挡在了我面前，这一刻，我心里什么感觉都有，有允茜在教学楼上大声呼喊“凌空是我男朋友”的景象，有朱星在热水房外堵住混混们被打倒在地上伸出手掌的模样，有吴风拉着我在长征荒地上一路跑往烈士陵园的喘息……
　　
　　我心里燃烧起了火焰，我把许缓艺抱住，她的额头流淌下的血液在她一侧的脸颊上开出一朵玫瑰模样的花来。在这个时候，这个陌生的人真的让我感动，让我不觉间生起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代雨见打到了许缓艺，这是他没料想到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收场，叫着他领来的学生混子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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