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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之行

作者:凌寒枫时间:2014-11-20 13:59

  【一】 放暑假已在家呆了数日,于是母亲催促着我去回老家帮着爷爷奶奶摘花生。

  看着户外这个大火炉,心想着:要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去户外干活,想想都会在心里泛起阵阵热刺,那滋味特难受。但想想在老家的爷爷奶奶,他们年纪这么大了,却仍然每天不断地劳作,那肯定很辛苦吧,我在家也是闲得慌,倒不如去帮帮忙。

  于是一大早就忙完了家中的琐事,特意到街上买了些菜,最后独自骑着自行车行走在回老家的路上。这一段路,已记不清儿时的我来来回回走过多少回了,但现在的我,一年到头也难得回老家几次,此时竟产生了几许生疏之感。

  经过一段时间的骑行,终于到了村庄。时隔多年,这个小村庄或多或少地发生了一些变化,显而易见的是眼前拔地而起的几栋新楼房,这似乎显现出了一丝发展的进程。可昔日里耳边人们的那些热闹的谈笑声已不再了,更多却是从树上传来的鸟儿们的歌唱声。这是山村里边独特的寂静,能给人一种格外的清静之感。可能是因为自己视野的不断扩大,曾经眼中的这个村庄,已变得如此渺小,稍不留神,就容易被遗忘。

  当我走到院门口时,仔细地环视着其周围的环境,发现老家依旧是原本的容貌,是记忆中童年时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当我走进大厅时,看见了爷爷的身影。他见我回来了,显得有些意外与欣喜,于是笑呵呵地说着:“你回来了啊,是刚来的吗?吃早饭了没?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学校补课呢。”

  “我吃过了。从学校回来已有几天了,在家闲着无聊,所以来帮着摘花生的。”我一边把菜从包中拿出一边应和着。

  “哦,你奶奶正在菜园里摘花生呢。今天赶集,我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要么等下戴上这顶草帽去帮着摘吧。”他伸手指着挂在墙上的一顶泛黄的草帽说道。

  我戴着草帽,走在去菜园的路上。哇,这里早已杂草重生,凌盛的杂草把原本的小道侵占了,遮盖得严严实实,于是不得不涉足于草丛之中。

  来到菜园,看见奶奶正在拔着花生,于是走上前去帮忙。干燥已久的天气,使泥土都结成了板块,犹如合抱在一团的伙伴,很难将他们分开。使劲地往上一拔,整株茂盛的苗倒是拔起来了,但底下的花生却没几颗,都被坚硬的泥块埋没着。唉,拔这样的花生也不容易啊。

  身旁的树荫已逐渐消失了,太阳好像发烧了一样,散发的热量越来越多。我们是如此的渺小,根本无力与之抗横,于是便返回了家中。

  【二】 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但骄阳仍然灼烧着大地,滚滚热气不断涌起,连那无忧的黄狗也要吐着舌头为闷热而烦恼。这炎热的天气实在有些不像话!

  又该出工劳作了。烈日晒得地表滚烫,泥土都发热得厉害。爷爷投起锄头,正在一一寻找被埋没的花生。眼前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穿着一身早已褪淡色的旧装,膝盖上新增了几块补丁。在他的额头、脸上,纵横着刀刻般的道道皱纹,一双被晒得黝黑、早已干邹、血管凸显的双手,正在辛勤地劳作,不久后,衣服便全被汗水染湿了!

  此刻,我能感觉到他的皮肤的抖动,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和暴跳青筋下血液的奔流!这就是我们的农民!这世上最勤劳、朴实的人!看着爷爷这般劳作,我实在是不忍!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仍旧如此地度过了大半生,却未曾享过啥福,想到这,心里一酸,喉咙哽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此情此景,只能埋藏于心底。

  不知不觉,那一轮炽日已悄然地滑落山头,并在天边映出了大片大片火红的晚霞。我也该告别老家回到身居的家了。奋力地向前奔去,期待着早些达到所想要的境地……

  【2013,7,29作】
  (文/凌寒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