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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婶之对无名老

作者:已亡人时间:2014-05-26 13:40

  一座简陋灵房,一张苍白遗容,除了在灵台前痛哭欲绝的老人外,这个世界有多少知道他曾经来过,有多少在乎又一个生命的陨落。

  死者的老伴坐在里面哀嚎着,一些人在她对面吹着唢呐,仍然掩盖不了她那哭声。灵台上已故的老者面无表情,和周围围观的人们一样麻木。

  几个小女孩好奇地学着大人把火纸推尽炉子里燃烧,跪下来磕了几个头。接着她们在灵屋前又蹦又跳地玩耍。一会儿又跟着吹丧的人伸出双手打着节拍。

  不知何处走出一人上前拥抱住老者,声音嘈杂,仿佛是劝老者节哀。老者似起立非站起,被那人支撑着,哀毁骨立。

  屋外站聚了一些人群。有人提着一包用品发着丧鞋。一个小男孩手里端着饭,兴高采烈地指着里面对我说:“死人了。”那瞬间。我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昔有古人阮籍,性嗜酒,酩酊终日。友者妻店酒,籍或醉挨于妻,友亦不怪。遇有人丧,如丧考妣。

  如今,我很清醒,却也只能麻木地站在这里。时隔两年余,目睹两场葬礼。老猫婶是农村人,一个真真实实曾活在我身边的,无名老是小区人,一个灵魂路过心灵的际遇。
  (文/已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