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
一一谨以此向我的那些沉默而又悲伤的青春致敬
蔡爱军
下午两点，孩子们都上学了，我正好一个人安静下来，打开先锋Pioneer DVL-909 LD镭射影碟机，播放3月21日收集到的Roxette的《Live-ism》，B面第3首就是live版的《It must have been love》，当Marie Fredriksson深情地演唱，全场也跟着合唱＂It must have been love，/ But it's over now./ It must have been good,/ But I lost it somehow.", 我也跟着热烈地唱起，不禁泪水也和他们一起流淌......
正如Marie唱的，＂Make-believing we're together, / That I'm sheltered by your heart .",＂我仍然相信我们不曾离步，/ 我仍然被你用心呵护！＂当3月22日中午回家吃饭，小儿皮蛋问我：＂爸爸，您是不是要我们的熊老师打听一个人，在什么地方工作的？＂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你了，亲亲的大姐！我不想在孩子面前流下眼泪，我装着平静地问：＂熊老师给你的纸条上有什么？＂孩子认真地回答：＂有名字，有电话号码。＂＂在哪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在学校的书包里，熊老师还说费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的，要我一定要交给你！＂我要皮儿好好吃饭，中午睡觉起床后早点到学校把纸条拿出来。皮儿很乖，而我，只有背过身擦去眼角涌出的泪水。
下午一点四十多分，我守在孩子上学的学校大门口，皮儿匆匆地跑过来，我终于拿到了那张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生命中亲亲的大姐的名字，和最重要的电话号码！1994年9月30日，在你家里最后一次见到你，你泪若梨花，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世界从此与你无关！21年了，我却无法将你忘记，我一直渴望有一天我能找到你！我一直相信，我們還在一起不曾离步，我还可以将你用心地呵护！多少年過去，多少年了，我給妳寫過一些信，寄過三次EMS 邮政快件，妳卻從不囬應。一一我會打扰你嗎？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这里，我想和你说说话儿，像从前一样，随意而温馨。一一我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
前天（3月22日）下午五点，你终于接通我的电话的那一刻，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细细的甜甜的，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声音总是让我安宁！确定了是你之后，我非常地开心，我也像从前站在你的身旁一样，非常自然地和你说些话儿。
你说：“我还以为是谁呢？要找我就找我嘛，弄得那么神神秘秘，又不说名字！今天上午是有人来问我的电话号码，我问是谁，别人不说。转了几道才问到我的吧！”
我问你：“从南京回来后，1999年10月我汇给你200元钱，你收到了吗？＂
你说：“收到了。你为什么要还给我呢？你为什么非常气愤呢？我觉得你在那里需要钱啊，就汇钱给你了。”
我说：“我并不想欠你什么。在那个环境里，你可以不理解我，但你应该要我平平安安地度过，我们这种人是不指望也不需要减什么刑的。你怎么能骂我呢？在那里，我得到了很多人的无私的慷慨的帮助，他们非常尊重我！士可杀不可辱，我当然气愤！”
我们多少年来的恩怨啊，就这样在这刻消解殆尽！只是不知道，我是否还会为你书写下热烈而哀伤的诗歌？如果没有《让我倾听你的心一一The Last Song For A Lady In My Life》（为我生命中的一位女士写下的最后一首歌）一文，就一定没有昨天我为你书写下的这首诗歌！亲亲的大姐，很高兴我还能为你唱响我心中的歌！
记得是1995年8月3日，恩施州的女孩静静还是决定离开武汉回恩施的大山深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她流下了眼泪，我也是伤感之极！她几次打电话试图联系上我，我们测绘大队经常出差，办公室经常是空的，怎么可能找得到我？我却从没打电话给她，也打过一次，说不在，我以为那些爱又会是一场好玩的游戏，我玩不起也不玩了，就直接将她忘了。和她痛苦地分别后，傍晚回到汉阳家里，我直接两杯白酒将自己灌醉，然后上楼痛哭一场，然后半夜里摸索着为她写下诗歌《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一一我以為我已经忘记/ 以為那些蓦然相识的记忆/ 只会默默地留在我的心底＂，最后，我只有故作潇洒，＂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却心存所有的感激/ 在静静流淌的岁月里/ 我只有静静地伫立......＂，我将她的名字镶嵌在我热泪翻滚的詩行里，渴望那些愛永恒！
一一她的离去，让我几乎崩溃，也让我更加怀念你！正是“那一年的你为何要那样地分离”，让“我已不再相信什么除了孤独”。那些日子，除了到红钢城单位上班，除了到外地出差，我封闭了自己。在武昌舒家街的市医药公司工作的木艳兄弟知道我不开心，要我去玩，我也拒绝了，“可是你是否知道我已不在乎”？我一个人在汉阳胡家湾12#的二楼，一个人看书，也没有创作的灵感，或者，一个人步行去归元寺旁翠微路上的汉阳图书馆。那些日子就那样而过，我关上了心灵深处所有的窗户，一直到Michael Jackson的唱片《History》于那年11月在中国内地发行。有一天，在由汉阳胡家湾去靑山红钢城上班的路上，经过武昌司门口天桥下的九通商厦的一楼门前时，我听到了门口两个大音箱里传出《You're not alone》，Michael 纯净又哀怨的歌声让我猛然惊醒！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孤单，Michael Jackson比我更要孤单，他都在鼓励我说 “But you're not alone, / I'm here with you. / Though you are far away，/ I'm here to stay. / So you're not alone，/ I'm here with you. / Though we are far apart，/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那么，我为什么不振作起来呢？！
2009年10月28日，记录Michael Jackson的演唱会彩排的纪念电影《This is it》全球同步上映，在武昌街道口的兴汇影城，我和武汉市所有热爱Michael的歌迷们相聚一起，我们流泪跳舞，我们高声而歌，仿佛伟大的神从不曾离去！写到这里，我又在流泪，为永远的Michael！在零点时分电影开映前，我接受了腾迅网一男一女两位记者的采访，泪水晶莹之际，我唱起了《You're not alone》，唱了两段英文，接着將我创作的同名诗歌《你不会孤单 》用Michael 同样的旋律轻轻唱起：＂又一天过去了/ 我仍旧是那么孤单/ 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像船儿靠不着岸// 你从没有说再见/ 我们就这样风轻云淡/ 也许一切已走远/ 我的世界是如此地寒// 每一天我都会坐下来问自己/ 愛是怎么消失的/ 只是耳边又回荡起/ 你曾经的细语呢喃一一// 説着你不會孤单/ 因為我在你身边陪伴/ 即使你远在他乡/ 我会等着你每个夜晩// 所以你不会孤单/ 因為我在你身边陪伴/ 纵然是相隔天涯/ 你在我心里并且永远！＂两位记者也被我的歌声感动了，男士拿话筒对着我录音，女士拿笔在釆访本上记录，有些歌迷也围过来了，我的外甥翔翔就坐在我的身边，他可能从没见过这架势。我说：“1995年下半年，一位女孩的离去让我几乎崩溃，整天神情恍惚，正是这首歌拯救了我，让我知道，我并不孤单，我还有Michael和他的歌声作伴！1998年11月29日，在南京市生命里的龙潭镇，为了向Michael Jackson的这首歌致敬，也更是为了鼓舞沉默又悲伤的我自己，我创作了同名诗歌《你不会孤单》！一首歌，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
2015年8月18日，我创作了诗歌《那些日子一一谨以此献给迈克尔.杰克逊》，就记录了这段生命里灰暗的岁月，“那些日子有谁会来说嘿嘿我会来陪你度过/ 谁会看见孤单的我独自在夜里的泪水流落/ 望着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在阳光下穿梭/ 谁会知道无望的我在黑暗里扑灭心底的火”？是Michael Jackson的歌曲《You're not alone》拯救了我，“那些日子是你的歌声说你不会孤单还有我/你哀伤的眼眸能穿透世间所有悲痛和折磨/ ?你说无论我远在天涯还是我们已不再承诺/ ?我永远在你心中一如那些星光不泯地闪烁”！一一 所以，在这首《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里，我记录了一个梦，我真的梦见了你，“你说你在夜里也曾辗转无数/ 任凭冰冷的雨拍打你的窗户/ 你说每次醒来总是茫然踌躇/ 你想捧住草尖的每一颗露珠”，说你的同时，其实是在说我，我就是这样！
我总是喜欢将你唱过的那些歌儿轻轻地唱起。2012年2月，我开始疯狂地收集LP黑胶唱片。第一次购买唱片，我直接问广州陶街的冯燕芳小姐（广州人喜欢别人喊“小姐”而非“女士”），有没有The Carpenters的《Yesterday once more》？冯小姐说有，港版双张精选，180元。我立即订下，然后订下齐秦的《冬雨》，160元，现在此张已涨到480元；Michael Jackson的港版《Bad》，160元；蔡琴的《蔡琴民歌精选》，350元，此张现在也已涨至850元！我订下The Carpenters的这张黑胶唱片，是因为“一一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我只有在你唱过的歌里追逐”！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也要喜欢，我在这首歌里琢磨你的心灵，我不懂的心灵！渐渐地，我也喜欢上了乡村民谣类型的歌曲，而不总是听崔健，Michael Jackson，The Beatles，Roxette等的摇滚音乐。
这样一路收集，2015年八九月份，我终于在一张《The oldies》的黑胶唱片里找到了你唱过的《Sad movies》，50元，95品相，我立即让一兄弟帮我在淘宝网上订下！其实，你在8楼C座为我们唱的这两首英文歌，上学时我们总在听，《Yesterday once more》更是会唱，当你唱到“Every-sha-la-la,every-wo-wo-wo”时，我不是也禁不住和你一道唱起吗？亲亲的大姐，21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吗？1998年11月25日，在生命里的龙潭镇，我甚至创造性地将《 Sad movies 》里合唱的一段作为副歌用括号圈出，一遍遍地放进我为你创作的诗歌《致我生命中的一位女士》，英文名就是《Tributes to a lady in my life》，Michael Jackson就有一首歌《A lady in my life》，我也是以此向Michael 致敬呢！詩歌的开头就是，＂（一一 Sa-a-а-d movies，/ Always make cr-r-r-y...）// 是否你还是那样的忧郁/ 还唱着那首伤感的电影歌曲/ 当音乐渐渐地弥漫在你心里/ 是否你还会止不住那泪滴// 是否你还在看窗外的雨/ 还想着那些遥遥远远的过去/ 当青春慢慢地消逝在那风里/ 是否有人正抚摸你的伤心// (一一Sa-a-a-d movies，/ Always make me cr-r-r-y...)// ......" 在這首詩歌里，我也创造性地运用了英文诗歌里惯用的＂对韵＂，一对一个韵，中文诗歌里没有的，因为我已经开始用英文创作诗歌了，我渴望更广泛的人们阅读到我这样热烈而哀伤的诗歌，阅读到我如此优美又忧伤的心灵！ 记得那时，我在你和同事们面前唱起了摇滚乐，崔健大哥的《花房姑娘》，《一块红布》，在你们的齐声叫好中又来了一首Michael Jackson的《Heal the world》。记得我还唱了Shakin Stevens的最经典的一首情歌《Because I love you 》呢！那时，我就坐在你的办公桌旁边，你就柔柔地望着我！一一 那些青春啊！＂一一也许青春是一首歌/ 你轻轻唱起我轻轻地和＂，＂也许多少年后你会记得/ 我在你生命最美的那刻＂！
后来，离开你之后，第二天即1994年10月1日, 在去荆州的长途客车上邂逅相识恩施州的女孩静静，却在相隔七个月后的1995年5月4日我们才再次见面，她告诉我她要回恩施去的，三个月之后。那天在汉阳胡家湾12#的家中，二楼右边我的大房间里，我坐在她的面前，抱着Guitar弹唱起了《花房姑娘》，当唱到＂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我在她面前禁不住泪水涌出。我说我想起了生命中亲亲的大姐，我想起了你！我给她讲起了我们的故事，给她看我们的相片，惹得她的眼角也一片晶莹。＂我想要回到老地方，/ 我想要走在老路上！＂，当我扫着琴弦无限忧伤地唱起，一一亲亲的大姐哟，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我们还在汹涌不息的大海边，＂我们光着脚丫一起坐着看蓝蓝的天/ 等着浪花溅落来打湿我们柔柔的脸＂！
1994年1月3日下午，我们真正挥手分别的那刻，你还记得嗎？＂我说要送你你却摇着头说不/ 我要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一一在我的诗歌里，我最擅长这样叙事！很简单，再平白的话，押上韵，或者末尾带＂儿＂，带＂了＂等就有味儿了，我学崔健大哥的！我还向美国乡村民谣的传奇人物Willie Nelson学习，他就经常在一首首歌里叙事，在叙事中抒情，抒情完再叙事，我学到了！就像在这一自然段里，你看，第一二句是叙事，第三句就是在总结，即抒情。The Eagles老鹰乐队，也属于乡村摇滚类型，他们的经典名曲《Hotel California 》（加州旅馆），更是将叙事风格运用到了极致！他们总是漫不经心地叙说周遭，冷不丁蹦出一句箴言，让人感慨万千，点头称是！所以，我热爱音乐，不只是听听唱唱而已，我琢磨着怎样服务于我的诗歌创作。既然我不能成為崔健大哥一样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摇滚歌手，那么我就将一首首诗当成歌来唱好了。你看，我的几乎每一首诗歌都韵味十足，节奏分明，句式整齐，这正是我在严格遵循闻一多先生的诗歌三美理论，＂韵律美，节奏美，建筑美＂！更是受到了崔健大哥的摇滚音樂的影响！
犹记得那一刻，＂你在街的那边慢慢停下脚步/ 你微微笑着要我赶自己的路＂，亲亲的大姐哟，Do you still remember? I think I'm your shelter. You never say goodbye, but you always make me cry. Why did you have to go？Don't you know I love you so？一一这是现在即兴创作的英文诗句，我記下時間，3月27日凌晨01：32分！我翻译一下：＂你是否还记得淸楚？我想我能將你守护。你从没有说再见，但你总是让我泪水涟涟。你为什么要走？难道你不知我爱你如此深厚？＂現在，你应该见证我的英文創作能力了吧？其实，这里面的第3，5两句是Michael Jackson的《You're not alone 》里的歌词，我也没那么神奇，我善于揉合在一起，擅長找到韵律，刚才的中文翻译就运用了英文诗歌的对韵。
一一 没有谁教我，我自己在生命里的龍潭鎭琢磨，当然要得益于＂台湾人王冠都＂！你用手机捜索这六个字，就知道他是谁了。恰好我们分到一个中队，别人本来都喊我＂老反＂，冠都先生1997年11月分过来，他四十多岁，我就成＂小反＂了。我们是绝对不能讲话的，但我俩的人缘都很好，有时会在监舍四楼的阅览室里碰巧见面时说些话儿，都是很开心的样子，我们也保持距离，彼此尊重！阅览室之外，我们就不能讲话了，我们必须遵守规定！我们只能微微地笑着，举手打个招呼，而他总是一派绅士风度！我给他看我的诗歌，他非常欣赏，睁大眼睛微笑着盯着我，仿佛要穿透我似的！他的夫人姓蔡，我在犯人接见宾馆随聋哑组打扫卫生时见过，说过几句话，我母亲也姓王，所以生命中我们应该相遇！我就说出来吧，他是間諜罪，11年！
冠都先生最爱在我面前像小孩一样唱起《The river of no return 》，他一边缓缓地伸展双臂做出江水滚滚东去的样子，一边闭上双眼深情地唱出＂There is a river called the river of no return，/ Sometimes it's peaceful and sometimes wild and free. /..." ,?那低沉到几乎落到地面的嗓音最是让他自得，让我迷醉！在那一刻，我们都是自由的，无论身体，还是心灵！他总是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灰色裤子，白色Nike运动鞋，总是非常客气也很有风度地朝我们点头微笑，但他从不说话。他绝对不能说话，这是中队大组长梁成志（盗窃罪，16年）一再嘱咐的：＂你们谁也不允许跟他说话！你们也要监督他，如果他跟谁说话，立即向我报告！特别是你，小反，绝不允许跟他有半点接触！＂梁组长点名的是我。我在心底暗自微笑。
冠都先生说送一本书给我看，说我一定喜欢！第二天，他送给我一本台湾版的爱尔兰伟大诗人W.B.Yeats叶芝的英文带译文的诗集！一一就是这本书，眞正地開啟了我英文詩歌創作的大門！我决心与叶芝一比髙低！叶芝最有名的是《When you're old 》，okay，我就创作了一首《当我老了》，接着依此又创作英文诗歌《When I'm old 》！这些都是在生命里的龍潭鎭創作的！一个多月之后，我将影响了我一生的书还给了冠都先生。大约是1998年6月，他调离我所在的生活一中队，到南监区的教育中队了。他是不用干活的，我要干点活，我在最艰苦的生菜组干了八个月呢，干得我都烦了！当监狱管教部的官员每月例行地再找我很客气地谈话时，我毫不客气地表达我的愤怒：＂我强烈要求调出生菜组！我之前一直没说，是因為这就是生活，我想锻炼自己，可我现在受够了，我烦了！我需要多一些空闲看看书。＂他们非常尊重我，虽然我从不认什么罪。不久，我被调至聋哑组。2009年6月19日，我在我生活了整整十年的地方為你流泪书写下《当你老了 》，我当时就对我9岁的女儿说：＂相信我，总有一天，这首詩歌会入选你们的教科书的！＂女儿＂切＂的一声，表示不屑。可我对我的诗歌有信心，我知道，我要耐得住寂寞，要守住自己一颗孤独的心！
那天，你挥手微笑着，你要我赶快到我们曾经一起共事一起欢乐无比的8楼C座的办事处去。我走到街角，再望你挥手离去的地方，＂青春就是这样地美丽又残酷/ 当我转过身你已经不在原处＂！ 你已不在那儿，而且人来人往，我找不到你了。当时我就一阵失落，因為那四天（1993年12月31日到1994年1月3日）我们一直在一起不曾离步，突然再也看不到你了，我特伤感！所以，那天晩上和办事处的同事们喝酒时，我真的是一杯杯将自己灌醉！我醉得一塌糊涂，是老板陈向一步步地扶着我上8楼С座！一是我想醉，免得同事们要撬开我和你的关系，二是我很累，為了將你用心地守护，那些晚上就没怎么睡。只是亲亲的大姐哟，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是為你而醉！突然地离开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我不知我们是否有未来或者未来在哪里？我担心有一刻我会失去你！虽然我们说好了6天后我去你家再见，可每隔一天都像一个难熬的世纪，谁知道6天后会怎样呢？亲亲的大姐，是你说我＂这是灰色的人生观，不好！＂，我就是这么悲观地想的。我只有喝酒，一醉方休。
那一天，那一天起，我真的失去了你。我一直在寻找，可找不到你。我甚至撕过你的相片，第二天醒来我又后悔得直掉泪，一一2010年10月21日晚上，因為汉阳胡家湾12#的房子一直催着要拆迁，断水断电，威胁恐吓，我只有收拾装箱那些陪伴了我整个青春的书籍，磁带，激光唱片和相片，第二天送到青山依江畔园的大房子里，我必須要丢掉一些东西。亲亲的大姐，那一刻，我真的恨你！一一我错了吗？我卑微如尘的生命之中是否应该遇见你？写到这里，我又流下泪来。我想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什么，我愿意用一生呵护你都不够！我们在一 起时只有深深的关怀和彼此的尊重。你应该感激我。是不是因為我太善良，你可以欺负我的憨厚？是不是因為我太卑微，你可以漠视我的感受？在我的那些悲伤得难以释怀的日子里，亲亲的大姐哟，你在哪里？你有一颗怎样的心？当我一个人在夜里也辗转无数，＂你是否还会听见/ 我还在远方一个人孤独地哭＂？当我把什么都放下想要从这样的尘世里冲出，你怎么不过来挽起我的胳膊说会陪我敲响第二天的晨钟暮鼓？！我能為对你的一句轻轻的承诺而跋涉千万里一个人只身奔赴，你為什么就不能将我们分别时说好了六天后再见的约定守住？！你是否知道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了我关上了心灵深处所有的窗户？
我还记得，那时和你在一起时，我就对你说，我有梦想，大大的梦想。21年过去了，亲亲的大姐，我仍然可以骄傲地对你说，＂一一我一直深怀梦想/ 梦想我热泪翻滚的诗行在我身后/ 还能够一如村旁的河水源远流长/ 当人们一遍遍地吟诵着那些诗句/ 那汹涌不息的爱坦荡无边的关怀/ 一定也会让他们感动得泪水盈眶＂！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应该是最懂的了！正是这样美丽又残酷的青春，才成就了我这样热烈而哀伤的诗歌！我永远不会写赞美诗，就像崔健大哥永远不唱颂歌一样，我只书写我真实地忧伤着的心灵。书写诗歌，是為了拯救自己，是為了支撑住我瀕于傾倒的灵魂！所以，我不会向这个俗烂的世界妥协，自由是我一生的梦想，孤独是我归去的方向。我只想一个人孤独。
生命中亲亲的大姐，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已经非常地刚强，再没有什么能够将我压垮！青春里，有你轻盈地走过；生命中，我从龍潭镇经过，一一足矣！对于你，我只有无尽地感激！＂一一是你，是你/ 是你让我也曾那么美丽/ 在你每一个温柔的笑里// 一一是你，是你/ 是你让我总是如此努力/ 只為让你知道我在这里＂！没有你，我只是一个庸人，而现在终于寻找到了你，更是让我的心安宁！我这颗驿动的心已经平息，我只想在我的诗歌里安宁，在孩子们身边笑着不语。
＂一一我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 可否让我坐在你的面前倾诉＂？亲亲的大姐哟，小家伙的我在这呢，＂一一我以為我再也听不到你/ 就让我在你唱着的歌里追逐＂！再一次，无数次，＂我要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
（此文初作於2016年3月24日 18：26分，星期四，於咫尺商場柜臺；再作于2016年3月25日 01：32分，星期五，凌晨於設計院小區家中，孩子們都睡了；定稿於2016年3月27日 04：29分，星期日，凌晨於家中，窗外犬吠陣陣，而我已頭脑昏沉，要睡了喔，嘿嘿，那年的小家伙怎麽在這呢？又修改整理於2016年3月27日13：58分，家中。再修改第20自然段有關冠都先生的部分，並終定稿於2016年3月28日 20：21分，星期一，家中，和小兒皮蛋在一起。上午去荆州八岭山公墓為2011年9月28日去世的婆婆扫墓了的，同去的有大伯，二姑爷。 By Aijun Chai (R) 龍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