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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旅行

评分作者:陈乐时间:2016-03-13 21:28
徒步旅行

  徒步旅行
  陈乐

  清晨抚摸肿胀的脚趾,似触及了碰纸的笔尖。我的手痒了,那就写下昨天环城的步足,聊以纪念。

  说实话,如若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和我一起去,大概会是头痛的事。在一票不认识的人中间,抽离是一件好事,就像一条自由的鱼没有跟随鱼网中的鱼堆。幸好,还有君之陪伴,一路言谈,也很不错。

  天气非常的体贴,但还是有人穿了微篇小说般薄薄的帽衫,当行走在冷风中,呵呵。说实话,我是个不记道的人,那些学长讲解的景点,我一睡觉它就会安静地走回原地。我只记得首先是进入了一个大火车头的地方,肯定跟工业有关。但最吸引我的是不远处满树的黄叶,我们大概是隔着情人般的距离。尤其阳光镀上光膜后,它就像在风中被裱起的字句。此地不会久留,路途遥远,还有远方。

  一路上我会讲起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就落在队伍后面,那些愚蠢的事情,会把你眼角的皱纹笑开,我也会不由自主的笑。路上有干燥有湿润,有废弃的房子,有堆积的土丘。我会说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坟头,也很不错。林君笑笑我,她不会把身后事挂在嘴上。不知不觉,走进了哈三中的底盘,那是启功老先生题的字(我对于艺术,就好比牛对琴音一般)。不过哈尔滨最牛逼的高中,倒是非常诚实的。我看的优美的建筑,和一些资料、明信片里的没有差距,全景也有底气让人观瞻。不会像我的学校,只在宣传一隅残山剩水。膜拜过后,跟着那些匆匆的步履,踏着未化的雪,走进了金人遗址处,那些雕像总结了金人各阶层的生活全貌,不过那些简介与历史当饭后甜点即可,我们同时倾心于那座的房子,让我们回到了小时候,粗糙的泥巴和茅草完美贴合,如果再挂串辣椒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古迹总要有古迹的庄重,我沉醉于此。大概就是情感所致。

  那些雕像,仿佛是凝固着的生活,杀猪宰羊,弯弓搭箭。情貌各异,果真是不同的日子。拍下这些照片,我也是记不住的,又会过另一条街,大街过了许多,但那些建筑都过于俗套。缺乏不同的诗情。你只醉心于路灯,你说你很喜欢拍路灯,那是一种不错的风景,随处可见,却没有落入范式,一些形态迥异的路灯,各自沾染一些古典的美,一些风情。我也爱上了这种艺术。一路上,在你留心路灯之际,我会想起小时候把鸭子喂死,那爱笑的嘴巴更爱笑了,你会提起你家,你的弟弟,如此的遥远。

  行军的队伍大抵是进了桥洞,风也更加紧迫,吹着头皮。如同用黑大的凉水洗头一样爽快,不过穿着红色帽衫的同志,真叫人难过。就穿了那么薄薄的衣服。可谁让她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并肩前行呢,如此豪迈的大哥。走着走着,我并不知有几站几路,只是会停下来在固定的景点,拍下合照,各自拍景,我并无些许感觉,如果有,也只是阳光在草地上奔跑。

  中午的时分,肚皮总是比脚步更为着急,学长带领我们进入了一条民俗街,这里好不热闹,可作为艺术品的糖人,真正艺术性的皮影戏,奢侈的工艺品。我们并没有急于吃饭,而是溜达了一楼,顺着木质楼梯上楼,这里总有一种感觉你说,我说是客栈的感觉。你表示认同。沿着“北京炸酱面”的门脸四处游窜,走进了一个照相馆。那里就是一些东北乡村家里的一般陈设。大炕,大锅,大水缸,坑上的小桌,人们在炕沿上做出喜悦,然后消费喜悦。作为东北的我对这种布局,我都了然于胸。但对于果树飘香的赣南来说,你应该是感觉新鲜的,但我们没有那些经费,只好作罢。(体验也是一种奢侈的快乐)。我们顺着楼梯下去走进了最普通的饺子馆,囫囵了许多,就又是朝向松花江的旅途。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你拍了不少路灯,我只凭借此来感觉我在行走。大概就走进了一座门,我们顺着门就走进了松花江边。停滞,看看微蓝的天空,天气温和,风筝会在天上飞舞,追逐飞机留下的弧线,我拖着将疲惫的腿,机械前行。在一处停下,学长会讲解。其实之前学长也在讲解哈尔滨的城市发展,只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情感倾注于停留的自行车上,永久的二八车,放置的很随意。让我会想起家里也有这样的自行车,爸爸骑车我坐在横梁上的时候。你说你的家里也有那样的东西,我笑了,这大概是小时候公有的记忆吧,有些童年的记忆,或多或少都有些公有制的成分。

  太阳快要沦陷了,橘色的大的太阳,飞机的白线,摇曳的风筝。我想起陈粒的“我知道风里有诗句”。这画面大概就是诗里要表达的。我会途经一列缆车,从这头滑到那头,在冻僵的湖面的上空,滑行了时间,岸边的码头也不少,但大多歇业,留下一片苍茫的松花江,等到夕阳藏在云彩里的时候,我会想起婴儿把柔软的身体钻进母亲的怀里,我不自觉的拍了下来。等到昏暗的时分,我拍下了残阳、大树、路灯一同静坐的优美。

  我们顺着无边的江岸一直前行。我会不正经的玩笑,神经会逃到外星球,留下一组神经病。你会打电话,用最亲切的乡音,声音很小很快,但听起来音韵优美,很有韵味。可惜我没什么乡音,也没有话语间流动的韵味。我会说“你讲电话好有韵味。”你会说:“你听的懂吗?”

  呵呵呵,我也用很低的声音唱了我喜爱的小贱(我发现只适合这样唱)。歌词大概是:你曾说过,有我这难求知己。我不曾说……。走到天黑,旅途总该结束了。

  你会冷,我会脚痛。都是旅途所得,又是学长领着去了一家不错的地方,简单吃完就该回学校了。车上你给我大致点拨了如何写小说。不过今天的旅途应该很不错。我疲惫的身体告诉我,我在晚间收到了你发的照片,讶异于我竟然走了那么多的地方,还浑然不觉。收藏起来,睡眠也该合拢了……闭上眼睛。

  路灯,皱纹,持续跌宕。我大概会用脚泡来安慰这段漫长的旅程。

  注:
  1本人是个路痴,这些景观的次序会有出入。时序方面也可能有出入
  2有些景观我全忘了,就没有写入
  3这些人很不错的,只是我对于融入集体总是不适应。
  4我爱我的学校,但确实只有残山剩水可供观瞻
  5感谢拍摄相片的淋雨同学

  【作者的话】徒步环城,很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