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轻轻触动了我的伤心
一一給"锁住简单"的女士
蔡爱军
你怎么轻轻触动了我的伤心
我的泪水如雨一样下着不停
你说起你的妈咪还笑得甜蜜
可是我的妈咪不知道在哪里
多少年前我还牵着她的衣襟
走过村庄走过田野看花飘零
当夜来临她会捧起我的眼睛
说我是她心底一顆不灭的星
你怎么这样触动了我的伤心
我的眼里又闪着一地的晶莹
你说起你的妈咪拥你在怀里
可是我的妈咪有天将我抛弃
多少年前她曾渴望将我抱紧
要我回家为她燃起一丝光明
我却无知地望着她离去的影
我扑倒在地哭喊着她却不醒
你怎么轻轻触动了我的伤心
我的泪水和雨一样下着不停
灵感涌至急草于2015年11月19日 16:52分 星期四 Raining 於咫尺商
场柜台。草稿為:"妳怎麽輕輕觸動了我的傷心/ 讓我的泪水又一
次流個不停// 妳説起妳的媽咪還笑得甜蜜/ 可是我的媽咪卻不知在
哪裡// 多少年前我還牽著她的衣襟/ 我還躲在她的懷裡當雨來临//
多少年前她還捧著我的眼睛/ 她説扑閃扑閃地像夜空的星星// 妳怎
麽輕輕觸動了我的傷心/ 譲我的泪水像雨一樣流不停"。By Archer.
初作於2015年11月19日 18:22 分於咫尺商場柜臺。By Moving Heart.
略改No.1小節"讓我的泪水如雨一直下不停"改為"我的泪水如雨一直
下著不停";No.3小節"走過村庄走過田野等夜來临"改為"走過
村庄走過田野看花飄零";No.4小節"每到夜?她就捧著我的眼睛/
説我是她心底永不泯滅的星"改為"當夜來临她會捧起我的眼睛/ 說
我是她心底不滅的一顆星";No.5小節"妳怎麽輕輕觸動了我的傷
心"改為"妳怎麽這樣觸動了我的傷心";No.8小節"我挣脱她的
手望著她的背影/ 她卻轉身等我扑倒將她唤醒"改為"我卻無知地望
著她含泪的背影/ 等我囬家扑倒在地她已不醒";No.9小節"妳怎麽
這樣觸動了我的傷心/ 讓我的泪水和雨一樣下不停"改為"妳怎麽輕
輕觸動了我的傷心/ 我的泪水和雨一樣下著不停";且初稿於2015年
11月19日 19:45分 Raining 窗外的冬雨一直下著不停之際 於設計院
小區家中,和小兒皮蛋在一起。By Aijun Chai (R)龍潭
二略改No.1小節"我的泪水如雨一直下著不停"改為"我的泪水如雨一
樣下著不停";No.2小節"可是我的媽咪卻不知在哪裡"改為"可
是我的媽咪不知道在哪裡";No.4小節"説我是她心底不滅的一顆
星"改為"説我是她心底一顆不滅的星";No.6小節"可是我的媽
咪狠心將我抛棄"改為"可是我的媽咪有天將我抛棄";No.7小節
"要我囬家為她點燃生之光明"改為"要我囬家為她守望一?光明"
;且二稿於2015年11月19日 20:12分 窗外的冬雨仍一直下之際。
三略No.7小節"多少年前她曾渴望將我抓緊/ 要我囬家為她守望一?光
明"改為"多少年前她曾渴望將我抱緊/ 要我囬家為她燃起一?光明
";No.8小節"我卻無知地望著她含泪的影/ 等我囬家扑倒在地她已
不醒"改為"我卻無知地望著她離去的影/ 我扑倒在地哭喊著她卻不
醒";且最终定稿於2015年11月20日 10:38分,星期五,Cloudy
於咫尺商場柜臺,不覺之中"我的眼裡又閃著一地的晶瑩"......
How Do You Move My Broken-heart Softly 一一To Mrs "鎖住簡單"
By Aijun Chai (R) 龍潭。
妳怎麽輕輕觸動了我的傷心
一一給"鎖住簡單"的女士並謹以
此文献給離去36年的我的媽咪
蔡愛軍
2015年11月14日,"讀文章网"上"鎖住簡單"的女士評論了我的詩歌"我没有故事一一囬復心海君":"驛動的心,执著的詩人啊,永遠支持你!2015-11-14 16:10",並且成為我的第九位Fans,出於十分的感激也是必要的禮節,我也關注了這位女士,並認眞閲讀了她於當天12:44分發表出來的詩歌"老媽的笑"。當讀到"老媽喜歡搶紅包/ 無論搶到搶不到/ 她都會開心地笑/ 笑到泪出笑到彎腰"時,為這位女士感到高兴的同時,也黯然落泪。我評論道:"非常羡慕妳!不覺泪水已經漫過眼眶,妳應該知道,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没有了我的媽咪。在1990年中國大地到處播放臺灣催泪影片"媽媽,再愛我一次"時,我眞的是看一場哭一場,我也不知自己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悲傷,止也止不住的悲傷。其實,我不必這樣傷心,生命中的悲苦祇有自知,妳我還是要微笑著面對。2015-11-14 20:40"。
"鎖住簡單"的女士囬復:"抱歉,沒想到會勾起你傷心的囬憶,你活的精彩媽媽就會满意,無論她在哪裡,不過是遠近而已!2015-11-14 21:45"
一一於是有感於此,草以此作。願將這首詩歌"妳怎麽輕輕觸動了我的傷心"献給素不相識但已彼此相知的"鎖住簡單"的女士!並謹以此文献給離去36年的我的媽咪!
2015年9月15日上午,與一位朋友用眞誠的文字熱烈地交流時,我深情而又哀傷地囬憶起了我的媽咪,不禁悵然有失,流落一地的晶瑩。我向她傾訴著我一頁頁展開的心靈:
一一很願意閱讀妳和妳們的故事,這兒仿佛為我打開了另一扇世界的窗口。同樣的,妳的文章也很特别,不祇是内容,更是因為我們幾乎同年同月同日來到這個紛繁的世界,我生命里的每一步仿佛也有著妳相隨的印跡!一一所以,能够這樣遇見妳,眞好!也是我一直駐留在這兒不忍離開的原因。
有時在想:當1979年7月26日那天早晨我跌跌撞撞地被十一岁的姐姐牽著手慌乱地從村子不遠的外婆家帶到家裏,我一下子扑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扑倒在媽媽的僵硬的身子前,那時的妳是否也感到一些在这个世界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的浓浓的哀傷?不覺之中,我的泪水流落。剛才一頋客買電吹風,怕流落的泪水被風吹散了,就匆忙"提交"發表了。
那時正是我小學二年級的暑假,我家是五同村五隊,外婆家是十隊,我覺得外婆家有舅舅,有村庄不遠處的漢江,我們叫"湘河",我那時就喜歡和現在身居高官的二舅舅在河邊撿樹葉,钓魚,游泳,捉知了,或者大聲地喊著招呼江中船上不認識的人們,好奇地眺望"河那邊"神秘的樹林,其實是漢川县,我們就是叫"河那邊"。比如說我們在渡口坐船,别人問到哪兒,我們都會習慣抬高嗓门地説:"河那邊。"
台湾歌手蔡琴的老家也是我们沔阳县,她父亲是国民党老兵,1949年兵荒马乱之际流落台湾。每年的清明节回到老家,回到外婆家附近的湘河边,望着那不远的有一两艘机帆船来往的渡口,我也会和你一样,想起席慕容的诗歌《渡口》,和蔡琴缓缓唱起的开头是沉重的鼓点犹如一下下击打在渡船的船舷边的由这首诗歌谱上曲儿的同名歌曲。当然,作为音响发烧友,我是蔡琴的歌迷,更因为还是老乡,2004年9月28日我带着女儿桐桐在武汉洪山体育馆观看了她的《银色月光下》中秋演唱会,当她最后唱到《恰似你的温柔》时,我和女儿一起站着与全场热烈的人们陪着她热泪盈眶地唱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一一所以,在外婆家很好玩。所以,才有了我一生的哀傷!那時,媽媽來外婆家接我两次,就是一句話,要接我囬家。一一我的泪水又不争氣地滚出來。我非常固执,就是說家里不好玩,這裏可好玩了。我很倔强,几次都挣脱了妈妈攥紧我的手。我看见妈妈哭了,我也哭着别过头去,就是不再牵着她的衣襟跟她走。過了幾天,媽媽穿著帶花點的衬衣下决心要接我囬家,我還是犟著挣脱了她攥緊我的手。其實,五隊和十隊就連著一條長约两公里的寛寛的泥巴路,路邊就是绵延大半個五同村的清澈的小河,小河的盡頭就是外婆家附近通往漢江的分洪閘了。其實,我幼小的心靈怎麽能懂得當時32歲的正值芳華卻疲惫不堪的媽媽的绝望和哀傷?!多少年后,我才明白,“多少年前她曾渴望将我抱紧/要我回家为她燃起一丝光明”!
那時,正值農村盛夏里最忙碌的"雙搶",搶割早谷,搶種秋秧。那時,在武漢工作的父親已囬家帮忙"雙搶"。那時,十一歲的姐姐和祇有六歲的妹妹都在家里帮忙,而在一定已經絶望的媽媽的心底里,一定祇有我才是她眞正的惟一的牽挂和寄托!我依然记得,“当夜来临她会捧起我的眼睛/说我是她心底一颗不灭的星”!而我,一次再次地讓已經對這個世界絶望的媽媽在无数黑暗的夜里不断地坠落,直至她再也無法承受生命之重,於那一天轰然倒下。一一所以,我一生都在忏悔:媽媽,如果最後一次我牽著您的衣襟,我的泪水又流了下來,如果我跟著您走,您還會離開我嗎?是什麽樣的無法释去的哀傷和怨恨讓您祇有離開這個紛繁的世界?!所以,在詩歌《如果歲月可以囬頭》里,我眞的希望,"一一如果歲月可以囬頭/ 如果我不是那麼倔强而跟著媽媽走/ 我會牽著她的衣襟在她流泪的時候/ 媽媽啊我願陪伴您度過每一個春秋"!如果那一天的那無數挣扎又倔强的時刻,如果我聽媽媽的話就可以挽囬媽媽那顆絶望的心和那個微弱卻慈祥的生命,該是多好啊!祇是,一切如在生命裏的龍潭鎭可愛之機的臺灣人王冠都先生總喜歡在我面前用低沉的嗓音熱烈哼唱起的歌曲《The rivers have no return》一樣,the times have no return just like the river,留給我的,是一生無盡的哀傷!
一一如果泪水可以讓我的媽媽轉過身來,我願意泪水成河!可是,那時"我卻無知地望著她離去的影/ 我扑倒在地哭喊著她卻不醒"!也許,祇有在我熱烈抒寫給媽媽的泪水不断流落的詩行裡,我才感覺到我與媽媽同在!我深深地知道,我的媽媽就在那兒,我還依偎在她的懷裏,她還唱著那些古老的歌謡,在親著我柔嫩的臉龐,在為我縫补破了的衣裳,在童年繁花似錦的村庄,在那盏明亮的煤油燈旁,"説我是她心底一顆不滅的星",而我,會一直在她的心底閃亮!祇是,此刻,在媽媽轉身離我而去的每一刻,我已經泪水成行。
此刻, 我深深地知道,"一一也許這就是生活/ 失去了才知道那些日子是最美的經過/ 那些歲月已經蹉跎任凭我們泪眼婆娑"。我祇有昂然前行,無論多麽悲苦,我都要支撑著自己不願倒下的身軀,我知道我的媽咪在遠方,"當夜來临她會捧起我的眼睛/ 説我是她心底一顆不滅的星"!所以,我必須也祇有堅强,我知道媽咪就在遠方,她會為我擦去此刻所有從心底從眼底汹湧而出的止不住的憂傷......
(作於2015年11月20日 20:51分 星期五 於設計院小區家中,和小兒皮蛋在一起。B&W音箱裡播放的是Sade的經典歌曲"No ordinary love"。By Aijun Chai (R) 龍潭 )
(文/驿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