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飒将阿裳拦腰抱起,抺干她唇上的血迹,低头:“你说了不会伤她。”
“我改变主意了。”说着,五指作爪状袭向阿裳的咽喉,他想要了她的命!
血液飞溅,萧飒闷哼一声,紧紧攥着珠帘站起,怀抱里的阿裳分毫无伤。肩头的血汩汩流着,萧飒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飞雪:“好巧,我也改变主意了。”跳下马车,强忍着肩头刺骨般的疼痛,没走出两步,跌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萧飒醒来时,是在一间宽敞温暖的房间里。肩头的伤口已被清理妥当,环顾四周没看见阿裳的影子,心下着急,恐怕空归伤了她。忙起身不料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一人推门而入,萧飒抬头,是空归。
“阿裳呢?”
“先把药喝了。”空归走近,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萧飒拿过药仰头便灌了下去,药很苦刺激着味蕾,萧飒想起了阿裳第一次喝艾药的情景。
也是仰头便把一大碗药灌进口腔,萧飒心疼地问她苦不苦,她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摇着头硬说不苦。也是这样萧飒才不惜采双倍的艾草,只为那卖糖人的老叟能把艾做成糖。那老叟也是好人,从不索求回报。
“苦吗?”空归问道,轻轻抚上他的伤口。
“有阿裳苦吗?”萧飒不答反问,空归的手顿了顿,不语。萧飒忽而意识到什么,几近疯狂,揪住他那没有一丝褶皱衣领,怒道:“你对她用刑了?!”见空归没有反驳,萧飒的心瞬间凉了大半截。
不顾身上的伤痛,萧飒跳下床榻,向门外跑去。空归拦住他,脸色微愠:“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萧飒甩开拦住他的那只手臂,怒极反笑:“你会告诉我吗?”
萧飒没想到空归真的会带他去见阿裳,条件是他要...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一共有十八道关卡。过了十八道关卡,透过斑驳铁门,阿裳那瘦小身子上体无完肤。
“把门打开。”萧飒使劲摇晃着铁门,锁链华拉拉地响着,伴着萧飒声嘶力竭的大叫,在空荡荡的牢房异常诡异。
空归手指微动,开了牢门,萧飒解下十字架上的阿裳,双眸赤红似是充血,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嘶吼:“是谁伤的她?”
“是朕伤的,你又当如何?”门口赫然出现一明黄身影,按理说萧飒应叫他一声“舅舅”。对于他的出现,空归显然很惊讶,却也不动声色。
“为何伤她?”
“今無為势起,祸害一方。若不早日斩草除根,他日必危害朝堂。”
“我不知这与阿裳有何关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自然解决不了,但是东海人鱼能。东海人鱼一族生来便能实现人的三个愿望,朕只要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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