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的灵魂恍若被撕扯了两次，脸色煞白，稳下心神抬头环顾四周，是無為。
“你搞什么？”牧野不满地挑起眉，出声。舒展两条僵硬的长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隔着熏香起的紫雾，牧野才发现無枔脸色不对劲。
“你怎么了？”牧野起身，向她走近。心道这女人事儿真多，麻烦不断。
“没事。”她抬了头，深深吸了一囗烟，继而被呛得咳嗽起来，肩膀剧烈抖动着。拿着烟斗的手颤抖着，另一只手隐在摇椅下，紧紧攥着什么，牧野好奇。
“为什么不继续讲了？那萧飒怎么了？”牧野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看清了她手中攥着的东西:是那张符隶，已经快要燃尽了，只剩下五分之一。
“因为我不想讲了。”说着丟开那张残缺的符隶，把烟斗凑近唇，吞吐烟雾，眼晴细细眯起，似乎噙着泪。
“我说，这位尊贵的殿主。”牧野扬着一种奇怪的调调开囗:“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奉劝你，把烟给戒了吧。说不定这样，你还能多活几年。”
“戒不掉了，何况我也不想去戒。”她吸了一囗似是陶醉，把烟斗向牧野的方向挪了挪:“你要来一口吗？”
“不用了。真的不继续讲了？”牧野避开，不死心地问。
“讲，只是不讲那个故事罢了。换个故事...”语锋忽地一转，道:“你不觉得艾裳那个小妮子很无聊吗？”桃花眼里燃起两团火光，语气生硬许多。发现自己的失态，猛吸两口烟，阖眸缓缓吐出:“烟可真是好东西，总能平复心情，熄灭怒火。真的不要来一囗吗？”她放软了声音，再一次把烟斗递向牧野。
“真的不要，谢谢。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艾裳无聊。”牧野忽然客气了许多，一反之前那不可一世的语调。
“可是我觉得她很无聊，我们一起听个有趣的故事，好吗？”她仿佛在询问，却又不容置疑。
“随你。”牧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伸进衣袋里。这阁楼里，怎的这般冷。
“我做过的事，从未后悔过。却仅有一件，我宁愿它不曾发生。”她挥了挥手，壁炸里窜起一簇火焰，屋里顿时明亮许多。手心朝上，一张符隶乖顺地窝在上面。
“我保证，这个故事将会有趣的多。”阵阵烟雾腾起，火光描摩着容颜，一半是光，一半是影。她的声音埋没在故事里，故事在她的声音里缓缓流淌。
“十年一度的江湖侠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各方人士云集在主赛场江南。多年前被剿的無為有了新一任的殿主，派出一人混在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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