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散文1
去年,在长安的我,科考落第,清明时节,我游于郊外。
满眼的桃花,远远望去,一团团,一簇簇,直逼我的眼。春风带着花香拂面而来,我向着花团,顺着花香,在一条田间小径漫步而去。路的尽头是山脚下,一座农家小院挡住我的去路。院内屋舍的门轻掩,院里的桃花开的正艳,一枝枝桃花就是一群青春美少女列队迎接宾客,一朵朵桃花焕发着少女的青春风采;一个个舒展开的花瓣像是一张张少女粉嫩的脸。蜜蜂弹着迎宾曲,桃花娇羞的面孔又填几份红晕,在阳光下楚楚动人。风吹起,每朵花都在开心地笑着。
这面前的桃花,平添几份动人的春色,我的心似也平缓了一些。此时,那轻掩的门,慢慢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位女子,粉白衣裙,挎着小蓝,见我这陌生人,又转身向屋里去。女子只与我有一眼之缘,可我看到她那眼里似水的柔情,一抹娇羞的笑颜,那脸如桃花一般,泛着红晕,我的心瞬间放下了许多东西。门闭上了。我驻足片刻,带着几份从未有过的轻松离开。那桃花亦如迎接我一样,绽放着送我离开。
今年,清明时节,我又回到了长安,我想起了一年前见到的女子,因为她,我的心不再因为失败而沉重,这过去的一年,轻松快乐伴着我行走天涯。我毅然踏上去年走过的那条路,路边似多了些杂草,眼能望到的桃花似也少了许多,花香也淡了下来。我加快脚步,不觉间,那院落映入我的眼帘,我有几份惊喜,心里有几份激动。当我走到院落前,那房门是锁着的,锁子锈迹斑斑。
一阵春风吹起,院里依旧绽放开的桃花,在风里扭动着自己的身姿,像是在欢笑着起舞。有些花瓣在风里发出微妙的声音,像是清脆的笑声。
这春风里桃花的笑声,让我所有的念想都化成泡影,当时的悄然离开,如今的物是人非,一念之间,本可以成为美好的事情都成了遗憾。春风又起,有些桃花瓣随风飘落,不禁又想到春将过去,望向远处,“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可曾经的眼前人已不在。
“桃花依旧笑春风”之时,“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又将踏上自己的征途,一路遇见之人,我会珍惜。(作者:王顾问)
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散文2
春风十里送桃花,桃花依旧笑春风。
站在窗台前,看着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洒落在屋檐上,洒落在门前的两棵桃树上,洒落在我的肩膀上,感受阳光的温暖,半个月的春雨的陪伴,终于守得云开见太阳,久违了,春天的阳光。
春雨过后,杏花落完,远看树枝,光秃秃,花开花落一瞬间,杏花未能等到嫩叶发芽,转身看那桃花,一团团,一簇簇,甚是优雅。一缕春风吹过,花瓣满天飞舞,曾经的我渴望一场花雨,又怜悯一场花雨,更感伤不能如期而至的桃花。
家门前的两棵桃树,并排成长,但出生有先后。
一棵是人为栽下的,有十年之久了,每年花期都会让路人赏心悦目,忍不住会折下花枝,把美丽带回家,人人皆知,再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更何况离了树的花枝,却爱美之心没能阻挡伸出去的双手。随着花儿的凋零,那郁葱葱的叶儿长势越发紧密,刚好给路人带来了阴凉。再过一段时间,结了果子更是馋了邻居家的小孩,一树的果熟蒂落,解了小孩的馋,更是化作了春泥。
一棵是那棵树上的果子落地生根,悄然发芽生长的,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了。和那一棵树相伴期间,每到花期,坐在门前,看着花骨朵悄悄绽放,然后花儿争艳,数着掉落的花瓣,它似乎没有那一棵树的花儿开的茂盛,相比之下还有几分逊色,也许是它懂得谦让,毕竟一个先来一个后到,又或许它懂得感恩,毕竟万颗果子就它长成了大树。
如今,站在这两棵桃树下,没有十里的桃花林,有的是桃花树下的再相逢与不相逢。起初,两棵树都是在那场春雨之中徐徐开花的,零星点点的花儿不容易引人注目,待雨停下来歇脚时,看看那十年之树,仍然只有零星的几点红,它应该是将近黄昏了,都说十年树木,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年,却在第十个年头暗淡失色。再看看旁边的灼灼桃花,似乎比往年更炫彩夺目,一朵挨着一朵,好不紧凑,抬头望向顶端,云卷云舒,莺歌燕舞,墨汁将桃花的妖娆姿色书在这蓝天的卷纸上,和谐极了。
十年之树,占尽十年风光,悄悄埋下一棵种子,陪伴生根发芽长大,看着旁边的树儿如今可以独当一面,若迟迟不退出,必将掩盖它华丽的一面,那么枯藤老树昏鸦,别具一格,也将是一道靓丽的景色,如此甚好,旁边的树儿会有更大的空间,让它开出更多鲜艳的花朵,长出更多更大更甜的果子。
回过神来,在这花开季节,害怕哪天早上已是满地桃花,满树绿叶,拿出手机将这美好的一幕定格,生怕来年不再相逢。好在当下,门前赏花,桃花依旧笑春风。作者:无恙_别来
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散文3
竹外桃花三两枝,
春江水暖鸭先知。
从老屋往外走,向右拐,是一条小水溪。再沿着溪边走上二十多步,或许是三十多步的地方,有一棵毛桃树。每当三月,桃树绽放出一个个粉红色的花蕾,慢慢地,娇艳的桃花映红了溪边的春天。春风徐徐吹来,粉红色的小花瓣随风起舞,似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在风中自由自在地变换着舞姿,桃花点点,落英缤纷,或随着流水漂向远方。小溪中戏水的鸭子,“嘎嘎”声中追逐着流水中的点点花瓣,美丽了我单调的童年。
这棵桃树是父亲种的。在我懂事时,树杆直径就有两尺多大,枝繁叶茂,树冠如伞。在夏天炎热的晌午,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桃树下,纵然外面骄阳似火,树荫下也是凉风习习的,伴随毛桃散发出的清香,再摆上一把竹椅,躺在树下,自是心旷神怡,舒服极了。
在我读小学时的暑假里,这里是我最喜欢写作业的地方。那时还没有电灯,煤油灯的灯光既昏又暗,母亲一般都会在午饭后催我去桃树下写作业。乘凉的大人们在树下摆起了龙门阵,自小就喜欢听故事的我做作业时也就心猿意马了。有父亲在,我虽然不敢随便插话,但手中的笔成了摆设和玩物,我的心随着父辈们的故事飞向远方。下午大人们开工后,我虽然和小伙伴们在山上放牛,但在我的心里,还在回味着故事中主人公的喜怒哀乐。
秋天来了,大地一片金黄,人们忙碌地在田野里收获庄稼。这时,毛桃也成熟了。正常地说,毛桃肉薄核大,是没有多少人吃的。但是我家的毛桃或许是因为靠近溪边,水分充足而个大肉厚汁水还多,村里人都喜欢来我家摘桃子吃。父亲一边笑呵呵地招呼大家,一边又嘱咐乡邻要小心谨慎,不要折断树枝,以免减少明年的收获。大家走后,父亲又会认真地把大家丢下的桃核捡起来,收藏在背篓中。农闲时,父亲用小锤子轻轻砸开桃核,挑出完整的核肉。晚上,母亲把核肉放在菜锅中,放上油,炒得香喷喷的,用来给父亲下酒。那诱人的清香,现在回味起来都还能让我直流口水。
父亲欢迎大家来摘桃子,但假如有谁故意弄断树枝,他的脸色会立即变得难看起来。用母亲的话说,真是阴得能拧出水来。记得有一次,我在树上摘桃子时,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拇指大小的树枝,父亲的脸色立即没有了笑容,双手还在轻轻发抖,明显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我被父亲的表情吓坏了,不过,父亲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知道,父亲并不是不珍惜他的桃树,只因我还在树上,害怕我出现意外。我下来后,父亲摸着我头,嘱咐我,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毛毛噪噪,树木都是有灵气的,要用感恩的心去对待它。我知道父亲爱他的桃树,但他更爱我。
我不明白,父亲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对因果报应也看得不是很重,为什么他对这棵桃树一直是爱护有加呢?后来,母亲告诉我,这棵桃树是爷爷在父亲很小的时候,特意去山上给他挖的,也是爷爷留给父亲唯一的念想。我明白了,父亲是把对爷爷的思念都倾注到了桃树上,爰桃树,就是爱他最宠爱他的父亲。
自此,我也喜欢上了这棵桃树,在桃树下做作业时变得特别地认真。而且一有空闲,我还会似啄木鸟一样,用小铁丝挑出树杆中的蛀虫,像爱护父亲一样爱护它。
光阴似箭,四季交替,父亲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变老。小溪旁边的桃树也慢慢变得叶稀花寥,树下再也没有多少人来乘凉了。最后,只有驼背的父亲还会在傍晚时提着自己做小木椅,手拿蒲扇,在夕阳中到桃树下坐上一会。
此时,桃树的树杆己经被虫蛀得遍体鳞伤,到处是小洞,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有时我会劝父亲不要再去树下,怕万一桃树倒了压伤他。但父亲一般只是笑笑,说得多了,他就会回一句,没事,我的桃树是没那么容易倒的。直到零七年的那场大雪,桃树最终在一个风雪交结的夜晚轰然倒下,而且是连根拔起。
那天我没在家,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深夜听到“轰”声的时候,父亲怀疑是桃树倒了,就想起床去看。晚上太冷,母亲安慰他说,桃树在冬天没有树叶,光秃秃的怎么会轻易倒掉呢?父亲想想也是,没有坚持。躺在床上的母亲明显感觉到父亲心中的担扰。第二天早上天刚麻麻亮,父亲立即披衣起床,去屋外看他亲手栽的桃树。当他发现桃树已经倒掉后,闷闷不乐地坐在灶前,整个早晨都没说上一句话。母亲知道父亲心中的悲伤,小心翼翼地照顾并安慰着他。
往后,每当夏天来临时,父亲有时还会在傍晚时去原来栽桃树的地方站一会。我劝他,要不,在这里再栽一棵桃树,它长大后,您又可以在树下乘凉了。父亲用他已经昏浊的眼睛慈爱地看着我,摇摇头,说,不了。或许是父亲真的老了,或许在父亲的心中,我已经长成了他心中赖以依靠的大树。
时光荏苒,我再也看不到父亲慈爱的笑脸。每年春节回家时,尽管是在隆冬腊月,我都会去以前栽桃树的地方站一会,感受一下父亲生前留下的气息。
大概是二零一六年吧,我在家中大扫除时,在父亲生前居住的房间里的大衣柜上发现了几棵桃核。我想,这应该是父亲生前捡回来的,不知还能不能长出树苗?但我还是在以前栽桃树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放上人工肥,把它们认认真真地种在土坑内。
春节后,妻子打电话告诉我,说长出了一棵幼苗。我叮嘱妻子,一定要她用竹片把它围起来,不要让牛羊损坏它。一晃三年,前年,桃树长得有一人多高了。我因疫情呆在家里,每天都会去看看它,憧憬着它开花发芽。花是开了,芽也发了,但就是稀稀落落的几朵小桃花,怎么也找不到桃树当初的影子。
今年清明时,我特意又回了躺老家。我惊喜地发现,树枝上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桃叶也在不甘寂寞地拼命生长,似乎在与花朵争宠,向我展示着它们旺盛的生机。我扶着手臂粗细的树杆,回味着父亲与桃树的往事,不禁想起唐代诗人崔护的《题都城南庄》: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是的,现在桃花又开了。可是父亲啊,我在桃树下再也找不到您熟悉的身影。此时,我不知您是否也和我一样,在天国里欣赏着桃树满树的春色。
这时,起风了。风过树梢,发出“唦唦”的声音,我仿佛又看到父亲和叔伯们在树下摆龙门阵时的情景,我还和小时候一样,认真地听他们讲自己的或别人的故事。
儿子走过来,催我该回家了。我问他,孩子,你是否听到你爷爷说话的声音?
爷爷?父亲过世时儿子还只有四岁,对我的父亲他的爷爷没有太多的印象,我的发问,不知他是否能听懂我心中对父亲的思念。
一阵风吹过,儿子认真地对我点点头。我想,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他已经明白这里是他的故乡,以后无论走到何方,只要有这棵桃树在,有老屋在,还有祖坟在,他的根就在。作者:落叶无痕
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散文4
一
静谧安详的小村庄中有一棵老树,没人记得他活了多少年岁了。
只见得那粗壮得连两个小孩也抱不过来的树干一直向上延伸到四、五层楼高。棕红色的树皮上蔓开一道道血红的沟壑,露出森白的骨头,在往上处有一段像是被人打断了脊柱一样弯弯扭扭的。树顶上并没有多少散开的树枝,只是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几片或是几十片的绿黄绿黄的树叶。偶尔狂风呼啸,拍打在他的身躯上,本来就不多的树叶不停地颤抖着,经不过一会儿,就一片片地随着风飞向远方,也算是叶落归根。
它太老了,但村里人舍不得它。不过,它还是倒下了,只留下一层又一层数不清的年轮的树桩子。是村里人砍的,据说还费了好大的力气嘞。原因是村里要架一条新的电线了,它太高了,碍事。
树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身子横过了好几户人家,那几乎人家都探出头来看,看见老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都叹起了气——多少年啦,说砍就给砍了。老树也不说啥,它看看天,他动不了。
没过几天,老树的身子就被分成了好几段被送走了,只留下那个愣愣的木桩子,它一言不发——它已经被遗忘了,村子里的人都因为架上了新电线而喜悦着。
那一年,我六岁。那个树桩就在我家院子里。我看着它,并不能体会到什么。
又过了两年,村子还是那个村子,老树却不见了,就连那个树桩都被风沙埋没了。村子里的人都忘了,仿佛那颗老树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有七八十岁的弯着身子的老头,站在村头望去,嘴里嘀咕着什么,又徐徐走远。
这年,家里人花了20块钱新买了一颗和我差不多高的桃树苗子,种在老树原本站的地方。
二
又过了好几年,小树苗长大了,长成了一颗小树。
春天的时候,粉色的星星状的小花朵散落在枝头,紫色,黄色,白色的花蕊倾吐出来,散发出甜美的清香。有蝴蝶,有笑靥,还有春风。
待到四月末,五月初时,花儿已是散落一地,正准备感慨一番,却看见了花儿落下时留下的青涩的突出的东西时,又莞尔一笑。
七月中旬,蝉儿不知疲倦地唱的夏日的歌。那颗小桃树第一次结出了果实。摘下一颗红润的桃子,咬上一口,满嘴都是酸甜脆爽的感觉。这时,奶奶会把一颗颗成熟的桃子摘下来放在篮子里。可总是没过几天,就被嘴馋的我偷偷吃掉了一大半。
到了十月中,天气渐渐凉了下来。那桃树的叶子也开始发黄褶皱起来,没过几天就一片片的掉落下来。刚好那年加了的老宅子拆了,重新盖了一个两层的楼房,院子里也铺上了水泥。可怜那些落叶,归不了根。被奶奶扫去烧锅了。
冬天时,那颗桃树光秃秃的,灰黑色的树干完全裸露在外面,他没有棉衣,可他还是要熬过生命里第一个寒冬。
春夏秋冬,年第一年。那颗桃树一年年长大,又一年年老去。
直到那年正在城里上高中的我偶然一次的回家。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里只留下一个不粗不细的树桩。我愣在那里,它看着我,我看着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完饭的时候,我才问起那颗桃树。奶奶放下碗筷,说,老了,不结果了。我再次沉默,只觉得淡淡伤感,而那棵树桩好像叹了口气,仿佛宿命一般。
只是每次回到家里时,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三
高三那年,我们家搬到了城里。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倒也觉得宽敞。从那以后,便很少再回老家了。
4月份的时候,突然想看看爷爷奶奶,还有那个小村子了,于是就坐车回家。下了车,还要走3,4里的小路。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余晖洒在石子路上,洒在两旁的草丛和田野上,交织成了一幅不浓不淡的油画。
继续往前走,待到薄暮十分,光影交错,此时,只见得淡淡炊烟冉冉升起,飘飘袅袅,突然忆起儿时的光景,小时候总是玩累了看见自家的烟囱冒起烟来,便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去,享受一顿美滋滋的饭菜了。
走着走着,一路上碰见乡里乡亲的都会叫上一声,都操这浓厚的彼此才懂的乡音寒暄着。快走到家门口时,在那个路口总是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太爷。每每碰见他都会大声地喊一声“太爷!”,他耳朵因为年纪大了,总不好使。叫了好几次才答应“家来啦,家来好啊!”他浑浊的双眼看着我,满是慈祥。
终于来到家门口,才发现那用了十几年的铁门换成新的门了。我嚷嚷着开门,就立马看见了奶奶小跑着过来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给我开门。看着白发骤添的奶奶颤颤巍巍地,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想着以后要多陪陪他们。饭桌上看着爷爷奶奶的笑容,心是那样温情与柔软。
直到我多年后再次回来。
那条石子路变成了宽敞明亮的大马路,村里的那些房子,老的,旧的,亦或是才建没几年的,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的高楼拔地而起,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噪音。
小小的才一百户人家不到的村子就这样被拆迁成工业区了,很多村民拿着不菲的赔偿金和城里的安置房,欢欢喜喜地跑去城里住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面目全非的家乡。我仿佛亲眼目睹家里那间住了二十年的房子顷刻间轰然倒塌,那些儿时画在墙壁上的图画消失没了踪迹,那一幕幕浮现在脑中的,与家人,与小伙伴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都离我而去。我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样一段岁月,或是一场梦。又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过我的存在——当一切都消失殆尽之时。
我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家园废失。还不知道曾经生活有一天,会需要证明。
我回来的时候,才明白,我今后所有的旅途,都没了归程。
四
上大学后的某天,偶然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我好似忘了些什么,却又想起了什么。
那晚,我梦见了那颗老树依旧在那儿,旁边是棵桃树,开满了粉色的花朵,花朵下面,有许许多多的笑靥。
第二天早晨,我微笑着与各种人打招呼,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暖的。
我决定,再过几天放假的时候,就回家看看吧。
春风总是在的。作者:lald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