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相许寒往顾,暮雪白头两世情》
文/忧酒
“凛秋暑退,熙春寒往。微雨新晴,六合清朗。”
——题记
这一世,是我先想起来的。我前世的名字,顾寒往。原本与那个傻丫头只是遥遥一见,谁知她竟然爱慕了我好多年。和她的初见,那时的我在人群中见到她,她的容貌并不出众,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不凡。后来在车上回眸一望,不为其他,只是想记住她的容颜。与她的遥遥一见,我也在心底记了多年。
多年后听朋友说,一个酷似她的人在采访中说她的意中人叫顾寒往,我来来回回把那段采访看了好多遍。真的是她。凛秋暑退,熙春寒往。你叫熙春,是为了配我的寒往吗……
理清思绪,我不再回想。纸上却写满了熙春二字。有人看见以为是我喜欢这个词,其实是我喜欢叫这个名字的人。熙春寒往,这一世不会再分开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上,寻寻觅觅,却又只见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街头,独余我一人踱步。在这时,突如其来的钢琴声吸引到我,不由自主的往钢琴声传来的那边走去,渐渐走近,发现是一家陈旧的店面。这里不是很大,虽然陈旧,却很干净温暖。屋子里的人似是注意到了我的滞留不前,此时雪花纷飞,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漫天飘雪。
开门的是位老人家,虽然两鬓斑白,眉目神情却温柔。
“风雪越来越大,你先进来躲躲吧,雪停了再离开也不迟。”
我心里疑惑,对陌生人这般好,就不担心我是坏人吗。
“谢谢您,请问弹钢琴的人是谁啊?”
“啊,那是一个作家小姑娘,之前来过几次渐渐熟悉了就常来和我作伴了。”
走进屋里,只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是谁啊,您贸然让人进来就不担心他是坏人啊。”我听她这么说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那个后生看着也不像坏人啊,哪有那么多坏人。”女孩听老人家说完也不再多言什么了。
当她看到我时有那么一刹那的惊讶,之后故作镇定,倒了一杯热茶,端给我的时候看到了我别在衣服上的胸牌,“顾寒往……你名字叫顾寒往啊。”那位老人家听后笑言,“你们俩的名字还真像一对呢。”还未等我开口,就听她反驳道,“您别瞎说!”我也起了好奇心,“能否冒昧问一下小姐的名字?”只见她略微沉吟,才回答我,“许熙春。”
顾寒往,许熙春。听起来还真像是一对。出自魏晋的《闲居赋》,凛秋暑退,熙春寒往。
她旁敲侧击的试探了我许多话,我将前世的一切细细陈述了一遍。她一双清目泪流不止。“原来我们真的有来生啊。也不枉前世独自一人飘零一生了。”我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前世我不知她对我爱慕多年,也是娶了妻的。只不过并无感情,她不念我,我不念她。她静静的听着我说完这些,没有说什么。
这一世能在一起就很好了。这一世的情分尚且是前世的许熙春与顾寒往极其期许的。又何苦奢求更多呢。
她仿佛是在自说自话,“前世就只知道你的名字,这一世也是只知道你的名字,别的还是一无所知啊。”
“不过还好,这一次再写书就是真的恩爱夫妻了。”
我低头笑了笑,理了理嗓子,用清朗的声音说道:
“随着漫天飘雪的一次相遇,用两世爱慕才谱写完这一篇章。拥有父母心的医者不是别人,正是小姐的情郎。”
她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前世我咋没发现你这么会花言巧语。”
“还不是你喜欢听?”
“谁理你啊,我弹琴去了。”
“不如试试四手联弹?”
优美的音符在两人双手的抚动下仿佛连门外的雪花也不由自主的沉醉而停留。两世的雪谱写了两世的情,只不过一次是遗憾,一次是圆满。
这一次的惊鸿一瞥,终于是彼此皆欢喜多年。
欲将熙春相许,幸得寒往一顾。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他们真的做到了。
凛秋暑退,熙春寒往。微雨新晴,六合清朗。
“总是借黄昏之故才约你散步,实在不是晚霞好看,只是借暮色来掩饰我看你时的脸颊红红。两世的雪,两世的情,原来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真的有人爱慕了好多年。幸运的是,许熙春的爱慕到最后也拥有了顾寒往的爱慕,而有的人穷极一生也无法拥有。写这篇文的时候就在想,现实中得不到的,文中就写的圆满一点吧。我笔下最偏爱的人物也是顾寒往,只是因为前世的惊鸿一瞥遥遥一见,他就用两世深情还了熙春。”——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