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戴着黄色的安全帽,身穿蓝色的劳保服,灰头土脸的蹲坐在工地门口。看起来稚嫩的脸上有着一双说不尽沧桑的眼睛。一双满是伤痕和老茧的手捧着崩了豁口的大碗。
小伙子干裂的嘴唇刚接触上冰凉的碗沿儿,下唇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便和着嘴唇裂开流出的血,用力茹饮着碗里面已经坨了很久的粥。
喝完粥他紧接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包在纸盒里一只皱了的香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就着蒙蒙亮的天烟头显得格外猩红,似是对这世界不公平的怒目圆睁。
天边渐渐翻起了鱼肚白。小伙子站起身猛吸了几口就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撵灭。随后,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没多久电话那头接通了。
只听见小伙子操着一口浓重的家乡话讲“呐呐,藕是二皮娃,你莫担心藕,藕介边儿好的很,奏似有点儿忙。今年过年奏回家看你起,今年转咯薅多钱尼。”应该是电话那头的老人讲了几句话少年说:“好好好,这样子,藕先忙了哈。”
电话结束,小伙子收好电话便转过身捡起大碗走进了工地的大门,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工地里的灰尘和浓烟里。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是小伙子最后一次和家里通电话了……
【作者的话】想写的再细致点可是不知道怎么丰富内容
(文/子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