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已20年了,过往彷如瞬息之间,彷彷徨徨还认为着人不可一日量行,总有一天一定有所成就,不辜负养育之恩,不辜负期盼之情。总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废铁,也非无用之处。可曾知,彷徨之人也许就在彷徨之中度过了漫漫余生。
记事以来,脑海里第一个画面是我家门口的马路对面的一条能掉小龙虾的水塘,很多个早晨没事我就去那田坎上抓蚯蚓掉小龙虾。一条丁字马路,划分了三个世界,丁字马路两旁一旁是我家及很多房子,我家对面并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往我家对门的马路向右的丁字马路对面,便是高楼大夏,灯火通明。
在那的日子也是我记忆里最幸福美满的生活,爸爸妈妈和妹妹还有我,组成了一个温馨甜美的记忆。爸爸妈妈是在那烫衣物的,我记得有一次爸爸妈妈带我去老板家里玩,我很受喜爱,爸爸妈妈在外面烫衣物,我和老板和老板的儿子在他们屋里玩玩具。后面我去找爸爸妈妈,拿着熨斗尝试模仿着爸爸妈妈烫衣物,一件还没烫完被爸爸抱起来轻轻的捏着我的鼻子说:“你呀,会烫嘛,别烫坏罗。”有一次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后面跟着跑到老板家哭着攀爬着铁门。有一个晚上,我,妈妈还有妹妹,骑着三轮车去逛马路,我争着要骑三轮车,妈妈就让给我了,结果我把车骑翻了,我妹妹直接被三轮车的后斗盖在下面。有一次爸爸叫我去买西瓜,买来在路上摔坏了,我拿着两半西瓜回家,爸爸妈妈在那笑的合不拢嘴。有一次,做爆米花的人来到我们那的小合同,我拉着爸爸妈妈去叫那人给我们做爆米花,旁边的各家也出来人了,都凑过来在那谈论着。
一天,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妈妈出去开门,开门后我听到那人说:“二弟叫你们可以走了。”后来,一辆带着棚子的三轮车带着我们离开了我那记忆里最美好幸福的地方,我坐在后面看着渐行渐远的家。
回到老家后是比较冷的冬天,也是快过年了。在过年那天晚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走道里教我和妹妹放天花炮,放完我们一大家人吃了一个满桌笑容的团圆饭,有说有笑,美美满满。
年过完没多久,我爸爸就病倒了。最后的那天,我在爸爸的床边,爷爷奶奶姑姑妈妈伯父伯母都在边上,好像是奶奶叫我离开房间,我走到走道里的凳子上坐着哭泣。后来,姑姑出来安慰我,我说:“为什么不把爸爸带到医院去。”姑姑哭着说:“没事,会好的,爸爸叫你进去,快去吧。”爸爸正坐在床上,我躺在爸爸的大腿上,爸爸抚摸着我的脸,嘴里顿时吐出一口血,绝望的眼里止不住的泪水流出来,我哭泣的看着爸爸的样子,喊着:“爸爸,爸爸,我们去医院吧。”爸爸的手缓慢的从我脸上落下,家人再次把我叫出去了。诧然间,一片哭声,我却已不记得当时的自己。
后来,奶奶告诉我,是他们给我爸爸说:“你放心去吧,两个孩子,我们会把他们带大的,只要有我们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他们。”于是,爸爸当时叫我进去,抚摸着我的脸后,走了。
【作者的话】我怕我忘记了,所以写下来,邻居们老是说我那时还小,过了这么多年,肯定都忘记了,也一次次问我,还记得爸爸的脸吗,我记得吗,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记得很多,每一次回忆,总会含泪。
(文/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