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用魔棒一挥,将四只会说话的鼠变成了马车和车夫,去帮忙救灰姑娘之后*,已经过了一年了。凡界没什么异常,唯一奇葩的就是本家鼠和邻居的黑猫**。其实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如今的世界,原本是天敌,转眼成了好友解解闷,很正常。
已是秋高气爽,金秋时节,我们家虽然不能和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峻岭以及近处那宛如明镜的青澈溪流媲美,但也有直冲云霄的掺天大树,随着秋风撒落下它那成熟的秋叶,给绿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鱼塘虽比不上洞庭湖,但也有各色鲤鱼遨游穿梭,时而蹦出水面,划一到彩光,几个后滚翻犹如高空跳水直冲而下,消失在睡莲间。站在睡莲桥上遥看池边那飞流直下的瀑布,虽然比不上李白那三千尺,但也足以让鲤鱼戏水逆流而上。再抬头远处的紫藤廊收入眼帘,虽然有点秋色的冷清,但残存的紫藤叶在夕阳的照射小依然显得生机勃勃,不甘落去。透过紫藤廊便是屹立在花园中间的玫瑰亭,虽不华丽,也没有古人的精雕细琢,但也能让欧阳修到此醉翁之意不在酒。
望着花园的这一切,回想起一年前院子里景象,真是不堪入目,良莠不齐,野草丛生,灌木比人还高。不明白古人会把这些比喻为“枝叶茂盛,成方连片,郁郁葱葱”。再加上高低不平的草地,一不小心会踩入坑里。一幕荒凉,连鸟都不愿意飞过。
如今的变化,时而让我想起那天送走了去救灰姑娘的马车和精灵的情景*。至那以后脑子里便开始有了改造花园的想法,逐步构思起花园的布局和框架。在过去的一年里,花园变化之大,除了邻居和来访者惊叹夸奖外,自己当然也有一股欣慰和自豪感。站在小桥流水上,望着亭台楼阁,感受着秋风,静听鸟儿欢唱,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浑身一抖,双手赶紧抓住桥上的栏杆。这一切是谁建的?
德国的冬天又冷又黑,日照只有几个小时,哈口气也会立刻结冰。说是一年其实真正能在室外干活只有八九个月时间。我只是一个寒窗几十年的书生,一个为生存要上班的人,一个有腰间盘突出的人,是我干的吗?一百多个地基柱子靠双手用重锤砸入土里,不能歪而且还要和其它柱子保持在一条直线上,还有更难的切角,几百条木杠子和木板长短的精确计算,成千上万的螺丝。想到这里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一切不可能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什么附体。
难道……难道是灰姑娘的精灵在高维空间一挥手给了我灵感和力量? 如果是这样,期待会说话的小老鼠们和精灵能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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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杂记——灰姑娘出事了》
**《花园杂记——本家鼠邻居猫(二)》
【作者的话】能有能力帮助他她它们,是一种福分。
(文/秋天的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