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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源鑫时间:2019-08-05 13:57
家

  年底的25号,邻村的华咏终于结婚了,虽然是阴霾霾的云天,但是门市还是十分嘈杂的,送礼的送礼,炒菜的炒菜,炸鸡腿的炸鸡腿......一顿爆响,红鞭炮沿着大轿子颠颠走来的小路炸起。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要迎娶新娘子,滑溜溜的肥肠,香闷闷的辣子油,甜丝丝的稠酒尽在桌子上。空芳流水,半韵香堂,即使是邻村但是他是我大学四年的同窗,也是我工作的同事,也曾经是我的上司,我们都叫他阿华的。我陪他站在村口两棵歪歪仄仄的枯杨树下,听着锣鼓咚哐,号角吹笛,看着她勾开一点点轿帘,拽拽婚纱底的蕾丝边,偷偷地瞄一眼山上的村子。

  行了礼,坐上席,悄悄地把手塞进桌子底下数一数口袋里的东西,毕竟还有些。午饭过后接到大学舍友李宗华又要结婚的消息,我记下时日,有些忧心。旁边的人突然戳戳我,问我为什么新娘子坐着轿子却要穿着婚纱顶着红盖头?可惜我也不知道。他们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对拜之后掀下了婚纱上仅存的红盖头。礼堂上,香裙底露一双光光的小脚丫,雪纱轻盈,灯烛染晕,顿时小巧的小手攥紧华咏的无名指,华咏捏捏她红扑扑的小酒窝,紧紧地搂在怀里......

  吃了饺子,别了华咏没几天又去汤火寨为人家庆婚。

  不久,倒也挺久,不到两个年头,我再次给李宗华庆婚的时候道听到了华咏的悲剧,他走了,她也走了,走的很痛苦......

  :“是指哪个闷?”

  :“捂死的,就是没气了。”

  :“人家大喜,哪门来的说什么呢?”

  我们只好闭嘴,不一会我们被舍友赶出了门,只好回家。

  他是被叫做华咏的男人,是六岁时和他父亲迁到寒风村的,他父亲说是投奔亲戚,可是华咏说是因为家产。每当他提起是咬牙切齿,有次渗出血。我不解他为何有如此深仇大恨,他每次说时都有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提着棍子打,连着三四次,他再也不敢说,我们再也不敢问。

  结业那年,我们交了一千元档案费后他和我被招聘到砖厂打工,生意景气,偶尔还能见上一两个“洋鬼子”,老板高兴福利自然多,一年我们涨了几百工资不说还多了接触洋人,说美国的农场,英国的伯爵,日本的女人......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他白天做工后晚上又加紧,两个月下来工巧精细又省材料,很快当上了监事。偶尔一起去苟安酒馆小酌几杯,他喜客,每次都是他掏钱,我要结账时他甩开腿跑到大街上呐喊。

  :“你掏钱,你掏钱,有种别来上班,给我滚。”

  等他结了账又来称哥道歉。

  日子如水,一滑即逝。虽然他当上了监事但是他比厂子里的人都勤快,腿脚利索又和大家同在一线。下工我们去水龙头凉水冲冲头,汗混水迷人眼,逗得他笑着捶捶胸膛。

  :“啦啦啦,咱们再去做两个?”

  :“不不不,我休息去。”

  :“好好好,打尖走。”

  可惜好景不长,老板亲自点他去和外国佬谈生意,成功了不说还连续签了六年的合同。老板回家后把他介绍给女儿,女儿到厂子里藏到桌子底下偷窥“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忠于人品。”很快就开始了“试一试”。

  随阳出力,携一个鸡肉饼,女孩子提两杯子豆浆。华咏后来告诉我,拒觉怕老板责怪,不拒觉她已经二十六岁。其实他今天和黄媛见过一面,两人笑笑生情还有几番趣味。

  :“哦,是你啊”

  :“哦。”

  华咏愣着,女孩子也杵着,直到下工才开口:“你真的很白!”华咏挠挠手

  :“嗯?”

  :“我看你的血管都能清晰地看到颜色!”

  :“这和肤色没关系吧?”

  :“有啊,那看我只能看到手上的大黑筋。”

  女孩笑了,他亦笑着,厂里的工人也偷偷地笑

  :“笑什么嘛,还不快干活,你们真调皮。”

  晚上月黑风高,华咏一时睡不着又跑到我床上:“哎哎,贤弟醒醒,醒醒。”

  :“哎呀,那你觉得人家女孩可以,对眼就成,感觉不对眼拉倒,多简单的事情。”

  :“说好吧,人家送饭织衣服一样不落,说不好吧,年龄比我大。”

  :“年龄不就比你大两岁,人家整天家庭主妇似的,哦——怪不得那=你不下馆子了,啧啧啧......水灵灵的,肉肉的又不是赘肉,就像维尼熊似的。”

  他苦笑了一下,借着惨白白的月色苦笑的有些扭曲,一道横纹勾在脸上,他站起来踌躇:“事情得通报一下。”

  :“什么时候走?”

  :“唉,算了吧。”

  :“多好的事,烂泥扶不上墙。”

  他想了想,决定第二天就回家,再等回厂时开始一段刻苦铭心的交往。那日黄媛亲自打了便当,沉甸甸的塞到他怀里,别了老板,塞给她一只一米六多大的维尼熊毛绒玩偶,她抱着紧紧锁在胸膛。夕阳红漫,染一地暖暖的沙,华咏拔了黄媛一根头发说是留作纪念,匆匆的上了车。透过玻璃,她深深地看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音信,女孩子有些着急,跑到车间问我,我奈何也不知道。又过了一周,电话也拨不通,女孩子有些燥乱,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谈恋爱,老板只好劝劝。可是一等就是三年后的春节,我回乡探亲,曾经那位师范毕业的幼师黄媛让我带一封鼓囊囊的信给他,女孩子抠抓我的胳膊.....

  :“亲手给他,嗷嗷嗷!”狼叫三声向远处蹦去。

  老板哭着,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刚到村口,四舅老婆的二嫂接我,寒暄之后他高兴地请我吃红烧肉。黄皓饺子馆里面,她开始说二舅,谈三舅,骂二爸,不久长长地叹口气,闭口不语。滔滔不绝直言爽快的她怎么么突然这样?我问他什么,她也不肯说,我又问,小二哥笑了笑。

  :‘你笑什么?’

  :“笑你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真的不能说,会出事情的。”

  :“什么没事?”

  :“可能......”

  :“哎呀呀,给你加钱还不成吗?五百。”

  :“成,小的就说了。我给你说,你别给别人说是我说的。”他小心地望望四周,哆嗦了一下凑到我耳朵上。:“话还要从三年前的冬天说起。”

  :“三年前的冬天?”

  :“华咏的父亲买下了村长,邻村的华咏从外面回来,小脸冻得通红,就像烙铁似的,不知道哪里弄得深海鱼罐头,火鸡罐头,还有虾肉汉堡都带回来了塞给老头子,老头子为他接风洗尘,华咏自然高兴,自己先喝了三碗白酒给老人家赔不孝顺罪。老头子也小小呡了两口,到了晚上老头子将华咏叫到自己房间,华咏去了很久”

  :“再喝点,我儿子回家了,怎么也多喝点,城市里面害的拘束。”

  :“嗝......不能,啊......我。”

  :“为父数你最小,你的其他哥哥你也知道,早都跟你的官舅舅跑了,早都成家了,只有你没有,我定了门亲事给你。”

  :“我,爹......我有一个......城里的......你......你......不行,不去。”

  :“打住打住,咱们有事情明天说,就这麽定了,十天后钟艾路会开席。”他从便当里面拿出一摞摞火红的钞票。

  :“钱我给你拿着,从小到大都是你妈妈保管,现在你妈妈走了,轮我了咯。”

  :“爸......”

  :“别说了,睡吧孩子。”他扣了抠胡子。

  小二又说:“后来夜里他们家去了好多人,我去找我家婆婆的时候刚好路过。”

  :“快!笨死了。”咔咔两下,铁门上了三道锁,老头子和几十个大汉把屋子外用铁板子钉的死死的。

  :“哎呀,不愧是你,先关上八九天,等老实了,嘿嘿。”

  :“好好好。”

  紧接着小二又看了看门口:“华咏那肯束手,前两天还有力气砸门,打窗户,后来没了粮食,只有缸里面的水,没几天就没力气了,约个八九天,麦老三挨家挨户发请帖,两天后,两个村的热都去村上吃酒宴去了,婚宴上,华咏被两条铁链子捆着,脖子上拴着狗的项圈,鼻子溅着血,滴滴答答地掉下来。不一会,女人来了,拜堂,华咏气的呜呜叫哭的稀里哗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只得被三个大汉拧着。据说那嘴里面满满塞着的的还是新娘的穿了几个周的黄橙橙的袜子用胶带缠上了四五圈。”

  :“小二,来二斤酒。”小二吓得瘫在地上。

  :“哎哎哎,你怎么了?算了到隔壁去。”

  记得那年学校电脑抽挂科,补考费涨了一倍,正巧抽到华咏回家后又是......

  :“以前考坏咯,我打你你还不反抗,现在长大了啊,翅膀硬了,敢犯嘴啊铁链子伺候,华咏很快被吊到村口的两棵枯树上。烧烙铁,让你顶嘴。”

  :“别人考试女娃写胸膛,男娃写底裤大腿根,啊。”

  :“那都是被人的事情......”

  他执拗反抗,却都是徒劳,水手结已经够受的了,被烙成东坡肘子似的,捆在案板上七天,最终还是老实了。

  小二怕起来:“还没到一年,那女人得又一儿子,就提出收华咏的工资卡,华咏整天熬鸡汤,炖鸽子又有什么用?很快,老头子不乐意了。”

  :“别以为你在城里面谈女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城里面的女人都是卑贱的物种。找女人还得找当地的靠谱。华咏不肯,那女人到处贴告示说是华咏拐卖她,取她贞洁,华咏被迫提出离婚,可是老头子更不乐意了,亲自跪下来求情。”

  :“儿子,别离婚,那看人家多好,晒被子,暖床,那看看咱们家,电视都是人家买的,还有铁链子,狗项圈......”

  小二说:“华咏没答应,打官司闹成了父子矛盾,一个夜晚,老头子偷了卡,还把便当里面的钱给了人家,女方不答应坚决离婚,最后婚是离了,华咏家一分为二,老头赔了半院房,华咏从不给工资卡的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小宝宝。没过一天,女人又带回来一个男人,夜夜风情笑笑生,华咏爹只好卖了房子,赔了钱,唉,听说小宝宝是被扔到绞肉机里面,还没满月。”小二刷刷流下泪来:“请你保密,被给被人说。我也是混口饭吃。”

  我答应了小二,他告诉了华咏的新家——在田里。

  第二天,我去田里面寻他,他呆呆地看着我,脸色煞白,搬几根干柴就累得要死。我把那封圆鼓鼓的信交给他,他慌忙扯开,里面是更多的红钞票,还有一张陈旧的书信。他嗷嗷地哭起来,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年后数日,他来寻找我,一是为了探访,二是为了商议打工,我问他敢不敢逃,他做好准备,年后初九,他灌醉了老头,跑了出来。

  同样是本科工程专业出身,但是华咏的命比我好。很快他的一篇《英雄》被红业报刊看中,请他去当写手签约。而我还是一名普通的工人。他集下钱寻找当年砖厂的老板,又利用职位张贴启事,很快有人来信说前六个月砖厂大火,折损很大,从此歇业,我夜里约他,只有悲文,黄媛病后整天抱着维尼熊漂泊,老板不知道怎么进了监狱,两天后,黄媛尸横街头,她挂着被割成道道的裙子死死地抓着维尼熊。

  :“这就是命啊!”

  新年将近,报刊要登一些喜闻,总编亲自点华咏撰写新年庆词,普天同乐,华咏只好答应,最近华咏连续请我吃了三天酒,他连续斩获文书阁连续三届美文奖,可是庆词发出后不久,报刊给他发来开除通告,里面塞着一封画满桃花的信。

  :今听君庆语,如洛夫拉夫特之《死灵之书》,山愰冈之《寂静岭》,新春大喜,应以虚实取乐,只以实取之,非君子所为,逼疯黄媛,弃父从利,乃不仁不义之地,君不知廉耻,苟活于世,文笔之漏华而不实,浮夸成风,巧合拼凑,实乃文坛之不幸,祸国殃民,狭以取笔,虚图荣心,有何颜面存于世上,以君之力,如同蝼蚁草芥,为世人所不齿也,不如早去,奈何桥上还有一碗粥喝。

  薛松奉上

  :“薛松是谁?”

  :“唉,八年发小,三年同窗。”

  他瞪着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站起身,一个人默默地彷徨在悠长悠长的雨巷,终于消失在人海。他开始漂泊,但是他终究还是要活下去的。

  :“曾经有人问我本科文凭有多重要?”

  :“我说,它就像妈妈一样,现在看看,妈妈和我都在流浪。”

  :“我有个工作就是累了点,给修电脑的跑腿。”

  没几天,他去找梁衡,很快成了快递小哥,从借三轮到专业面包车,一日三餐都喝两碗粥,偶尔补一顿菜夹馍,有天夜里,我从莫雷广场回屋,远处看到个背影,挺瘦,近看是他,一个人捧着两个黑漆漆的小小的芒果悄悄地祈祷,一会又想到什么佛祖......

  一干就是五年,人黑了,腿瘦了,脸平了,生活好起来了,前几日他和一个女人来见我,他告诉我她是会计,在伏羲酒店总部上班。他出手阔绰,贷上为数不多的几万块钱款,一次买下来一平米近一万块钱的四室屋子,绕水环岛,随鸟栖行,夜涌月来,到有几分画堂诗意,他算享得清福喽。后来三个月他买了新车,戴上了手表......

  或许是七月吧,我去他家探访,他正在陪着她读一本好似纪伯伦的书,双脚点水,轻波划水,我不去打扰,静静地让夕阳陪他们享受完今日蝶恋的时光。

  她拾起白软软的袜子:“是你啊,快坐,哎呀怎么不说一声。”

  :“坐,唉,让你久等了,可被生气呦!”

  :“你小子净水胡话,怎么样,乐不思蜀了?我哪敢打搅啊。”

  :“用茶。”

  :“什么名字?”我愣了一下。

  :“贱女柳瑞雪。”说完离开了

  :“拂袖轻扬半抹香,一朝袜仙醉裙祥。何萃佳丽漫清塘,不知兰水百合尝。”

  :“呦,写人家的吧,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瞧你说的怎么总感觉酸酸的?吃饭走,吃饭走!”

  :“别贪玩啊,注意安全。”柳瑞雪说

  :“你不去吗?”

  :“不去,你们男人的事,我不去。”

  她娇气,可爱地揪揪华咏的耳朵,她羞羞,羞答答地抹上洗脸水,正当华咏失落的时候,他找到了自己的伴侣,下个月初九,碗里大酒店订婚。

  :“这就是命啊。”他呐喊

  月初,拜访完岳母后柳瑞雪嚷着出去玩,华咏也同意休个假,还没结婚她小小肚子微微隆起,于是收拾收拾想让孩子也感受一下山里的味道,刘瑞轩叫上王莹,华咏叫上宋世杰一起去秦岭。

  夜凉凉的,一袭北风呼过,服务区里荡着响响的口哨,华咏开了一天车先回房子睡觉了,剩下两个女生也微微有点困意,宋世杰掏出米米香点着自己出去说是上厕所,待到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睡着,香香的流出口水,他取来两个杯子倒上水给三个人灌下去......

  第二日,一位卡车司机报的警,柳瑞雪趴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肚子上多了几个大大的口子,华咏和王莹也被送去医院的急救室。待到三天以后,两个人醒来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根据警方检查,王莹和柳瑞雪已经碎了贞洁,但是王莹身上多了氯仿成分。杯子里也有“蓝精灵”的成分。两个多月过去了,华咏消瘦了很多,几乎很少吃饭,碎了心似的,不过还好,虽然时长梦中惊醒但是还没有到梦中杀人的地步。

  华咏一病很快就被公司解雇,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他身体好转后在永安民俗博物院当讲解员,此院多藏拴马桩,内有梨园、雅舍,外有山门鸟林相裹,时间不长他身子好多了,只是做什么慢吞吞的木乃了很多。

  一年左右,在埋着柳瑞雪的两棵树下,总有一个女人帮他扫墓。

  :“可能有鬼从中作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说得对。”华咏点点头。

  两人到城隍庙询问,回来就是愁眉苦脸,大师说不仁不孝定有大灾,破了礼数坏了规矩,否则恶鬼如潮,永世不得安宁。

  :“此物可保你三年,只不过此物神奇,不易外.........”

  华咏付了两万块,买了个金梭子。

  年冬,天阴得沉甸甸的黑压压怪渗人,两人一来二去很快拉上了关系,他给夏蕊擦脸,夏蕊为他洗脚,偶尔路过门口两个人好像在挖着什么......

  村子里凉飕飕的,两个人绕过两棵枯树直到田里的小屋,一阵西北风杀过,透得两人直哆嗦,田地里黄黄的堆着腐朽的草枝。

  :“爹,我回来了。”

  :“这是谁?”

  :“我是夏蕊。”

  他横眼扫了一眼冒她一身冷汗。

  :“你不说我也知道,去取两个白萝卜。”

  夏蕊跑出去拔萝卜,大冬天,夏蕊洗菜,扫地,擦屋子一个也没有少,老头子吃着喝着一副欢喜的模样。

  后来,夏蕊和一个女人打了一架,老头子赔了一大笔医药费,夏蕊和她撕咬得腿有骨折,肉掉一块,皮悬在半空。虽然夏蕊获得了最后胜利但是住院后老头子没有来看过,别人说好像是糟老头又找的亲家。

  半年后,他们俩终于结婚了,老屋建了新房子,换上了玻璃推拉门。

  两年后,我为他的儿子过满月,中午别了华咏后又去李宗华家祝婚,是的没错,他又要结婚了,他已经甩了十几个女孩子,两三天去了宾馆明日就分手。他说:“爱情就像魂斗罗。”

  中午过了,第二天没想到昨天的分别是最后的诀别。

  夜里,华咏睡在床上,喝醉的老头子裹着酸酒味一被子捂上去,骑在华咏的脸上。提着刀紧接着扯开衣裳塞在屁股下面,一晚上后,夏蕊从宴会上回来后,糟老头子放了两个响当当的屁,一刀子捅进夏蕊的小腹。

  :“笑,给我笑出来,不笑是吧?”给了两个响当当的耳光。

  :“这就是命啊!”

  警察从房子里抽出几张便条和一盒臭烘烘的便当。

  从那一后,为什么他总祸害儿子,估计只有死了的人才知道。不过不久我想我很快也会知道吧!

  今日是丧日,看着一摞红红的票子、一封信还有两个将死的老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作者的话】家总是温暖的,爱情总是柔软的,但是对于我而言面对家和爱情,生活与情感,却只有老虎和鳄鱼。
  (文/高源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