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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的雪

评分作者:微涩时间:2018-02-13 10:11

  在这个冰冻的冬天的早晨,我被鸟儿的啼叫唤醒,被雪儿的舞点叩醒。

  已然是睡意全无。翻身便披起床榻上的黑色皮衣,拉开纱帘。窗上一串串的雨珠不断顺着玻璃缓缓滑下。透过窗向外望去,外头一片湿润,连天也变得灰暗。

  我伫立在窗边,把脸贴近窗,近一点,再近一点,睫毛扑在窗玻璃上,努力地看着。我看见,晶莹剔透的雨珠,夹着点点冰花,骤然间,滴落在铁栏杆上,一颗,两颗。我把耳靠近窗,向外,再向外,耳廓触碰到冰凉的窗户,侧身听着。雨点做着无规律的运动,敲成一片鼓点,隐隐约约掺杂着鸟儿的雏音。那怕是秋天里落队的雏鸟吧。

  终于,盼来了雪,她落在我的轩窗,变成一滴水珠,同雨点混合在一起滑了下来,这个世界仿佛都被蒙上一层浅浅的白色,朦朦胧胧。

  我从屋里旋出:这个冬天的雪,下得好认真!

  一片片白羽落上长长睫毛,我木然愣住了,不禁摊开手,白羽便送进了手掌,我用余温化开。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了一滩水。倏地,不见踪影,更不见她调皮地蹦出来。

  一个小小的她,不如雨的激烈,不似雷的狂啸,不同风的凌乱。天地间任雪飞舞,或许,她是来自天际的使者,带来了天使般的祝福。整个天空,能跟雪的洁白媲美的,怕是只有云了,它并不是一团团的棉絮,绕作一条条长长的绫罗,像是天海飘逸的风帆。只是,人们对云仿佛已是熟视无睹,而对这个从天忽至的小家伙更感兴趣。

  我喜欢这些小绒毛。喜欢雪,没有理由。只是痴迷于她的轻盈,却不张扬;痴迷于她的温柔,却不做作;痴迷于她的古雅,却不夸张。我走在路上,踩着咯吱咯吱的雪,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好像是孩子们的笑声,我伴随着咯吱咯吱,一路向前。

  雪来得太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人们没有一丝预料,没有一刻准备的时候,她就诞生了。苍穹把花撒了满天,满地,满人间,刹那间,犹如薄雾的衾绸,弥漫在天地间,覆盖着万物。万念如归,万感如逝,这个世界就如时间静止般停留。

  古声徜徉,在唐朝,边塞诗人王昌龄面对大雪吟哦:“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被姐姐当写作题材写过千遍万遍的雪景名诗。在东晋,谢安之侄子、侄女以“白雪纷纷何所拟”展开思索,谢朗脱口而出“撒盐空中差可拟”,细腻的谢道韫却道“未若柳絮因风起”,这是《世说新语》里有名的一个小故事。冬季,有孙康的囊萤映雪,也有杨时的程门立学。各种文人墨客因雪而扬名,由此可见雪之名气之大。

  从古代拉回现代,转眼,树上已经凝结成了小冰晶,在树枝下,屋檐下,树干上。甚至小花、小草都凝上了一层冰花。透过这层冰花,可以看到冻僵的各种景物,别有一番风味。

  很快,路上出现了孩子们的身影,他们依旧做着每个冬天都在做的事:用红通通的小手堆胖乎乎的雪人,不知不觉便把手冻僵;用敏捷轻快的身手把鸟巢掏得一团糟,没掏到些什么却摔得仰面朝天;用追逐的步伐同伙伴们打雪仗,一不留神便在雪上“翻跟斗”。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感受着雪带来的欢乐!

  你是冬天怒放的雪,我是冬天成长的娃。

  【作者的话】总是觉得不是太好,希望文友对此拙作进行修改,谢谢!
  (文/微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