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
“咳、咳~”夏末止不住地咳嗽着。本该安静的教室顿时变得抑扬顿挫,听,夏末的咳嗽声一会急促,一会轻缓,一会停顿,一会惊心动魄……安静的午休以被摧枯拉朽之势引得同学们抬头观望,夏末羞愧不已,心里默默暗骂着该死的咳嗽。刹那间夏末喉咙更痒了,仿佛有一根羽毛正不断骚弄着他。夏末开始猛然灌水,然而效果微乎其微,同学们的眼光如聚焦灯,一个个愤恨的眼睛静静瞪着夏末,仿佛在夏末的内心拷问、指责他为什么制造噪音。有几个脾气大的同学已经冷哼,就差破口大骂了。夏末无可奈何,拿着没水的杯子轻拍同桌示意让他出去。“砰”,后面同学的杯子被夏末的身体碰倒在地,声音更大了。夏末像是个小丑被所被人围观 汗水早已密布脸上,他红着脸一路咳嗽,一路离开了教室。
出了教室门,夏末径直走向开水处,边喝边咳嗽。四周空无一人,如果没有咳嗽声,着实寂静得很。
十分钟以后,夏末咳嗽早已停止,当他回头时惊愕了,背后正是他后座的余温。她没有说话,静默地走了。
吸取教训的夏末第二天疯狂喝水,可依然于事无补。当中午来临,夏末还是忍不住地又咳嗽了,轻车熟路的他拿着杯子离开了。痰多,夏末先去厕所咳痰,不料一会一位老师就来到厕所。夏末悻悻地离开,又去了一楼的开水处。痰真多,夏末又去了一楼的厕所,不幸的事总是接二连三,一位老师正在上厕所。夏末赶忙离去,喝了几口热水确定不咳嗽便离去了。
回到教室,去纪检部的余温正默然地坐着。夏末有些好奇,按理说她该睡觉,为什么坐着一动不动呢?当余温同样注视着夏末时又极快地转移目光,头低下,开始睡觉。
吃了药的夏末仍然中午又咳嗽,可能是上帝在与夏末开玩笑吧!已经感冒一个星期的夏末病迟迟不见好。当夏末咳嗽时,他习惯性地离开了。但这次他没有带水杯,他沉默地走在校园每个角落。
午时的阳光灿烂夺目,清风徐徐。透过树叶间变得分散的阳光像一个个孩童朝着四周奔跑。树叶轻轻地摇摆,蔚蓝的天空不留一片云彩,空气中弥漫着祥和和安逸,如果不是这场咳嗽,可能夏末永远不会发现这个安静而美好的中午。夏末随风漫无目的地散步,突然感觉身后有一束目光,他回头发现是余温。“她为什么跟着我?”夏末在心中不断询问着自己。
一时的发呆余温已经走到他的前面,一向不太会交谈的夏末安静的跟着余温。学校似乎被太阳光笼罩,安逸地不太真实。操场上少男少女静默地散步,无言是最美的情景,夏末置身于此忘记了咳嗽。一步两步缓缓走着,看了看前面轻灵的身影,能与余温一起漫步足以让夏末痴痴傻笑着,呆呆地跟着余温的脚步。地上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两人的影子心照不宣地手与手紧握着,青春的情怀是一首动人的诗。
此后夏末感冒好了,再也不会咳嗽了。离开的好像不仅是病原体,余温好像也离他远去了。他们没有交流,此后余温再也没有跟着夏末,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熟睡的中午。每当夏末回味感冒的那段时光他也不确信余温究竟有没有出现。这可能是一场梦,她可能是梦中人……
(文/RR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