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老屋散文1
广东省石油化工职业技术学校 吴根浩
我家的老屋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那时因父亲因患病离开了他心爱的工作岗位,“闲下来的父亲”就开始着手牵头建新房,以解决我们家住房拥挤的问题。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父亲二十八元的退休工资连维持家庭生活都困难的情况下,要建房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为了增加家庭收入,父亲买了松油铲去自己责任山上去铲松油。周末假期时,我也背上水壶和饭包,跟在父亲的后面,俨然像个小警卫员;母亲在集市里买回来几头小猪精心喂养,每当母亲站在猪栏外看着猪大口大口地颠食,总是露出会心的笑容。
经过一年多的准备,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我家土坯结构的新房诞生了。我家新房属于一厅五间那种土坯房,另加上院子边的老屋改造留下来的厨房和几间杂物间,就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家。由于没钱装玻璃,新房子的窗户用报纸或牛皮纸糊住,算是用来遮风挡雨了。每当北风吹来的时候,窗户纸就会被吹得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新房虽然简陋,但在那个时候,我们家能拥有这么一个房子,已经非常满足了。
阳春三月,阳光普照大地,柳树吐新芽,桃树开红花,唧唧啾啾”的燕子好像被告知我们家新房已经落成似的,就飞来我家庭院凑热闹,它们停在院子里的晾衣服的竹篙上一会儿啄啄羽毛,一会儿抓抓脑袋,一会儿在房前盘旋张望,然后飞进屋里把衔泥按在屋樑上,这样飞来飞去交错着衔泥筑巢,经过一段时间,终于把窝筑起来了。燕子钻进窝里,把头伸出来,兴奋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跟我们说它的新房也建成了。
年复年日复日,燕窝越来越多,燕子也从起初的一两个发展到了到七八个之多,它们在屋子里不时地飞进飞出,绕梁翻飞。“唧唧啾啾”的欢唱声使庭院充满着一片祥和的气氛。为了不让燕屎弄脏桌椅板凳和地面, 父亲就用竹篾做成托板,安插挂在燕窝下面,然后垫上硬纸皮接住燕屎。父亲常说燕子是吉祥之鸟,有燕子来的家庭,家运就会好、财运就会旺;告诫我们要好好保护燕子,不得伤害它。
每逢夏天来临时,左邻右里就会来我们院子里乘凉,听父亲去广州治病时带回来的收音机。那个年代的收音机,也算得上是一件高档的电子产品了。打开收音机常常听一些听新闻、天气预报、党的富民政策、科学种田的讲座。每逢母亲忙完活,就会给我们讲一些过去的事情,讲讲她在人民公社大食堂时期,一家人挖地瓜吃红薯度过每年春饥荒难关,以及节衣缩食供大姐大哥读书的事情。母亲要求我们这些小伙伴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那时候放学回家,就会有小伙伴来找我玩,一起打皮球、打纸包子、打羽毛球,捉迷藏,无忧无虑放任自如地欢畅!常常因玩得太尽兴而忘记做老师布置的作业,第二天放学就被老师留校“惩罚”。夜晚时分,母亲就用火柴把煤油灯点燃,供我们读书写字。为了监督我们做功课,父亲就坐在我们旁边,借着余光写一写工作总结,读一些毛主席的著作如《寻乌调查》等书。认真领会毛泽东主席倡导调查研究的重要性。
人们常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经过几年的收成,家庭经济稍好一点时,父亲就去福建武平买了一台闽江牌缝纫机。母亲没有多少文化,就坚持自学临摹,有时候就把我们的旧衣服拆开来做裁剪的样板临摹学习,经过几次反复实践,母亲居然学会了做衣服!每当缝纫机的踏板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时,仿佛就像是一首首优美悦耳的旋律。母亲日日夜夜的辛劳也换来了我们一件件新衣服。闲下来时,母亲也常常为左右邻里缝补衣服,告诫我们要与邻为善与邻为伴,善待他人,与人方便。
老屋最热闹的时候算是在冬天。冬天来临的时候,屋外天寒地冻,有时也白雪皑皑,屋檐下挂上了长长的冰坠子。农田地里已不再有农活,邻居们就会到家里来串门,他们卸下满身的辛劳和疲惫,围坐在热乎乎的火盆旁,谈古论今、谈论今年的收成、谈论他人的致富经、谈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农村富民好政策。有些读初中的哥姐们有时也会来一段即兴表演,吹奏《幸福在哪里》、《党啊亲爱的妈妈》曲子,表演自编自演的歌舞,婉转悠扬的琴声伴随着歌舞驱走了冬天的寒冷,使整个家庭倍感幸福温暖。
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少的我们逐渐长大,兄弟姐妹就像出巢的小燕一样离开了这个家,各自忙碌追寻青春梦想,追寻生活的真谛。自此新屋变成了老屋。接着父母相继去世,昔日热闹家庭变冷清了,由于屋子里没人居住,家里慢慢积满灰尘,多处漏雨,家里的院子也成了邻居们的杂物场,当时的新房变成如今名副其实的老屋。老屋没有了之前热烈的氛围,但老屋里挂满着一张张褪色泛黄、保存完好的、父母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光荣称号的奖状,却散发着岁月的味道,醇厚而绵长。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党的十八大新农村政策像春风细雨般吹佛着全国农村大地,政府牵头改造农村土坯房,我们家的老屋也列入修缮之列,经过修缮,老屋焕然一新。在党的富民政策指引下,农村处处换新颜,道路通了,环境美了,村民们逐步过上了幸福富裕的生活!
“离家千万里,还是故乡人”时光流逝,那悠悠的情,常常荡漾着我的心扉。每每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童年少年时光,便对家乡那山那水那深深的思念油然而生,萦绕不息,经久不断。老屋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在老屋精神的照耀下儿孙们和谐共处,积极进取,奋发图强,继承了父母为人民公仆的事业,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国家公务员,实现了父辈的期望。老屋也成了我们的根,童年的乐园、梦想的开端。
无论走出多远,无论在什么时候,能拨动我心弦的还是我家的老屋,因为它延续了家族的生命,蕴藏着丰富的内涵,储藏着昔日的辉煌,而这内涵和辉煌如日月光辉般照耀着我们前进的道路。(作者:吴根浩)
我家的老屋散文2
十月晴朗的午后,明媚的阳光挥洒在窗外金黄的稻田、深绿的青山上,窗外时不时飘来淡淡的稻香……
“我去老屋搬几根旧杉树,你去么?”父亲穿上一件单薄的罩衣。“去!去看看老屋。”我揉着睡眼,望了望窗外如指诸掌的山腰,顿时清醒了许多。
老屋就在我新家后面那座山的山腰上,小地名叫锯竹埚。四五年前,那里还有几户人家,现在早已田土荒芜,鸡犬不闻,只剩几处落满风尘,遍体鳞伤的老屋孤立在冷清的山腰。我换上旧衣裳,跟随父亲走在去往老屋的坑坑洼洼的泥路上,磕磕绊绊……
我们父子俩,擦着热汗,喘着粗气,走在快到老屋的路上。没想到以前那能过拖拉机的宽敞山路,如今已变成长满郁郁葱葱的杂草的鼪鼯之径,杂草比家里的蔬菜还要茂盛!有的杂草超过了我的半个身子,它们锋利的叶子像割禾的镰刀般在手臂和脸庞划过,留下几道细细的鲜红的口子,豆大的汗珠滴在上面生疼!
这条蜿蜒陡峭的山路,我从小学走到初中,十几个春夏秋冬的无情流逝,那些欢快的日子又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那时放学回家,总是带着一群刚上学的小屁孩儿,常去摘像草莓一样的茅莓,我们土话叫“树泡子”,摘的时候容易刺到手,不过吃起来酸酸甜甜的,这个绝对比城里买的草莓好吃。路边还有茶片、野葡萄、乌饭、金樱子……一路上嘴里嚼着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零食”回家。
可现在哪还能寻到这些绿色食品呢!我用手拨开阻挡着我的杂草,走过田埂,爬上几级被杂草覆盖的石阶,一座饱经风霜的老屋便矗立眼前。走上前去,那用黄泥筑的围墙变得歪歪斜斜,门前已经荒草萋萋。房上的瓦片零零散散,阳光可以穿过房顶照在长满青苔留有几小凼雨水的地面。要是碰上下雨天,这里就像杜甫诗中所言“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久不居住的老屋中充满着扑鼻的霉味,满眼尽是些破败没落的凄惨景象。父亲站在屋檐下的石块上,凝望着门前几十亩良田已经荒废,沧桑的手夹起烟重重地吸了一口,一股白烟缓缓喷出,“可惜,可惜啊!”
我轻轻推开近乎腐朽的木门,那土墙上贴着的几张金灿灿的奖状也翻开了几个角,也快粘不住了。以前要是我获得奖状了,就紧紧地捏在手里,一到家顾不上放下书包,立马用刷子沾些胶水涂抹在墙上,小心翼翼地把奖状端正的贴好,然后,我昂着头看了又看。现在想想以前的我又是那么的稚气。从这个客厅穿过一个房间就是厨房了。土灶上的两口大锅已经搬走了,灶台上还散放着一些锈迹斑驳的金属厨具,烟囱角边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我第一次在这里学炒菜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在这里一步一步学习,我的第一碗红烧茄子大功告成了。后来手艺越来越好了,家里的饭菜就由我来做了,叫弟弟帮我烧火,直到现在亦是如此。
老屋周围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既熟悉又陌生。一切都想去深情地抚摸一遍,所以我特意拍了十几张有特定意义照片留念,再去翻一翻散落在墙角的小学课本;尝一尝小时候种的橘子;摇一摇咔咔作响的谷风机……
饱经沧桑的老屋,在漫长的艰苦岁月中,有过太多酸楚的记忆,演绎了太多动人的故事,同时也记录了我童年的生活轨迹,让我更懂得去珍惜现在、奋永前进!
在夕暮的紫色中,炎阳的红味渐渐消减,我和父亲踏着一地落日余晖,回眸那孤独的老屋远去……(作者:学涯浪迹)
我家的老屋散文3
我家有一座老屋,黑色的瓦,灰色的墙,窗户、门栏、楼上的地板都是木质的,屋檐的瓦片带着花纹,屋与屋相连的窗和门有些也有镂空的纹路,像是天然的窗花。小时候我就和爷爷奶奶住在老屋里,我有个小我两岁的表妹,个头比较高,年纪比我小,小时候却总是和我一般高,她中学前的时光大概也有一大半是在老屋度过的,我还有个比我大两岁的表姐,皮肤特别白,她偶尔也会来这边和我们一块儿玩耍。
老屋里还住着另外两户人家,前头家的女儿比我大一岁,小时候有些干瘦,隔壁家有个和表姐一般年纪的外孙女偶尔来了外婆家也过来串门。天井里,有人扮演爸爸,有人扮演妈妈,有人扮演老师,有人扮演宝宝……我们用砖搭起一个小小的“灶台”,瓶子里装些水,插上从外面采来的野花,摆弄着从河边、池塘边捡来的蚌壳,做饭、哄宝宝、上课……像模像样的。堂屋里,有一架秋千,那是爷爷手工搭的,一根麻绳牵引着两头,我们总是争先恐后地要去上面坐一坐,也总是要比一比谁荡得高些。
一到夏天,我们总是白天在堂屋里给洋娃娃做着小衣服,年纪稍大一些的小姐姐会在本应放在床前的踏板上画上格子,去外面找几块小石子,下起五子棋来。我们闲不住了就围过去看她们,后来我们也开始下棋。
一到夏天,爷爷总会去自家的荷塘里摘来莲蓬、荷叶。我们有时候就光着身子,把荷叶做成帽子、裙子、衣服,穿在身上,在堂屋里跑来跑去,剥着莲蓬吃。
一到夏天,傍晚总有人开着小货车、小三轮来卖水果,我们攒下水果箱里的泡沫,奶奶把它们包进布里,缝起来,做成了游泳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就带着这自制的游泳圈去水位不深的河里游泳了。那时不知是谁,抱着游泳圈迟迟不肯下水,已经入水的我们则在水里笑开了花儿。
一到夏天,屋前总是开满了凤仙花,红的、粉的、黄的,竟还有些绿的。傍晚我们采下一些,捣碎,用叶子裹在指甲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有了红的、粉的、黄的、绿的指甲了。
就这样春去秋来,过了好几个夏天。突然有一年的夏天,台风裹挟着洪水,老屋里被水淹了,那时候年纪小,只觉得好玩,兴奋地划着菱桶来来回回,偶尔水里游来一条鱼,便央求着大人把它捞起来。有一天我竟翻了船,掉进了水里,后来也不知是怎么起来的。
洪水退去了。那天晚上,前头的房屋突然倒塌了,没有人受伤,只是前头的那户人家就此搬走了。再后来爷爷奶奶相继患病离世了,我也搬出了老屋。再后来隔壁的奶奶他儿子在街上盖了一座新房,她也只是偶尔来住住了。
一到夏天,老屋的门前还是开满了凤仙花,像是在等待着归人……作者:大燕姿
我家的老屋散文4
我家的老屋,青瓦、石墙、绿树,一栋普通的农舍,诉说着特有的淳朴与厚重。
离开农村老家许多年,快节奏的城市生活,让我活成了快速运转的“机器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应接不暇的高科技现代化,记忆中的“老屋”才是我最温暖的家。
每次回到老家,总会一个人静静地在老屋里坐很长时间,收入眼中的是那鱼鳞瓦沟里长满的青苔,黄泥墙壁上脱落的粉尘,木梁残瓦上吊着的蛛网,还有那两扇略显笨重早已破旧不堪的大门,门上深深的裂纹犹如饱经风霜的老人额头上的皱纹,静静地展示着普通农家曾经的平凡岁月。
里屋走走,院落看看,几声似远似近的鸡鸣犬吠,触摸老物件,心静了,时间静了,闭上双眼,被回忆紧紧地、紧紧地拥抱,不敢睁眼,怕惊扰了老屋,惊碎了我的梦。
我的童年是在老屋度过的。每天天不亮,从屋檐下传来的是母亲长一声短一声的呼喊:“起床了!鸡、鸭、鹅等着你们喂食呢,羊等着你们去放呢,晚了就吃不上新鲜草了”“赶紧帮我往灶上加把柴”“咱家的院子还没打扫呢”……
一幅幅、一件件、一声声,映在我眼前,响在我耳边,多想再像小时候那样,放学归来猴急似地飞进老屋,抓起母亲新烙的煎饼,抹上一层猪油,撒上一层白糖,满满塞进嘴里。
老屋前的石阶有我最美好的回忆。从我会走路,给我梳辫子就成了奶奶的专属工作,那把桃木梳子也是奶奶用了一辈子的。奶奶坐在石阶上,我蹲在石阶下,先是轻轻把我睡了一夜乱蓬蓬的头发梳直顺,再一分为二,再编辫子,奶奶每次都会往掌心里吐一口口水,据奶奶说,当年外曾祖母也是这样给她梳头的,说是这样梳出来的头发黑亮黑亮的。奶奶给我梳头时总会哼唱着歌,《东方红》《南泥湾》这些老歌,我也是那个时候跟奶奶学会的。
几十年岁月蹉跎,奶奶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也搬到城里生活,只有每年春节贴对联、清明节祭祖时才回老家,回到老屋,亲近老屋,与老屋对话。
老屋是心灵的归宿,每次踏上这片有温度的土地,跨进这道门槛,坐在院落里那一瞬间,是久违的温暖与感动,只有这时才感觉到,真的回家了!作者:问心xf
我家的老屋散文5
昨晚又梦到在老房子的情景了。醒来之后深深地怀念着,那里承载着我整个童年的生活。
那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院子,土墙,蓝瓦,坐落在村庄的中间。第一道门进去有一块空地,一半是水泥地一半是土地。水泥地的一边打着一口水井,土地的一块则是父亲种的蔬菜,还隐约记着春天跟着父亲一起栽菜苗的场景,刚栽上无精打采的菜苗在父亲的悉心照料下渐渐茁壮成长。每年蔬菜成熟的季节,这里定是一番胜景。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你争我抢的长满整个枝头,吃也吃不过来,玩渴了随手摘上一个西红柿,用手擦两下便能吃了。
隔壁还有一块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根本不愁吃。在菜地的最里面位置,长着一颗苹果树,它和别的苹果树有所不同,大人管它叫六月鲜,因为它的果实在六月份就成熟了,果肉鲜脆多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棵树不见了,我已记不清楚,可能是父亲嫌他碍事砍了种菜了吧。
从水井和菜地中间的第二道门进去,便是四四方方的院子了,左手边是上房和厨房,正对面是两间卧室,右手边则是一个用砖砌起来的大花园和一间放粮食和杂物的房子。
印象最深刻的是父母居住的上房,因为我从小也跟父母住在一起,简单的陈设,大的物件没几样,两个桌子,一个红色的,上面三个抽屉,下面一个两扇门的大柜子,有什么好吃的母亲都会放在里面,让我很方便就能拿到。一个黑色实木的桌子,质量看着就很好,听母亲说,这个桌子还是外公亲手做的呢,上面有三个抽屉,这里面放的基本都是父亲的东西,有两个柜子还是锁起来的,那时最期待父亲打开它,每次打开我都要里里外外的翻看一遍,还能要到几个零花钱呢,每次都惹的父亲一顿闲。
桌子上面放着电视机,地上还摆着一个小沙发和茶几。红色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外公做的木头的叫钟架的物件,常听母亲这么叫,里面放着一个钟,钟架被母亲擦的发亮。钟架的旁边放着一台很大的录音机,用绣花的布巾盖着,里面时常放一些母亲喜欢听的磁带,杜十娘、流量歌、还有很多我听不懂的戏曲,母亲教过我唱过三娘教子,我已经不记得了。记得光磁带就放了半抽屉,后来应该是录音机坏了,磁带都被我和小伙伴拆开拉着玩了。
当时还是土炕,炕的最上面放着一个和地上的红桌子相近颜色的柜子,柜子的上面放着被子,听母亲说还有她当时的嫁妆呢。柜子最里面的一个门常年锁着的,那是母亲的,母亲很少打开它。到现在还清晰记得房间里面角角落落的陈设。
上房的旁边是一间小小的厨房,当时母亲就是在这里为我们做着各种好吃的。对北边两间房没有太深的感情,可能是很少住的原因吧。
对上房对面的花园也有很深的感情,它的占地面积很大,是用蓝砖砌起来的,样子很漂亮。花的名字我知道的不多,花园里的都是母亲种的,有牡丹、月季、黄花、各种颜色的菊花,还有我记着样子叫不上名字的。花园边上放的盆栽则是哥哥种的,有仙人掌、仙人球、夹竹桃、还有一种叶子硬的比直的,我也不知道名字。小时候总喜欢在花园旁边玩,不止一次被仙人掌的刺扎过,但还是不长记性。
那时最喜欢给花浇水, 之后拿着撒壶在水泥院子上写字。看着母亲在花园里松土拔草,便也爬进去跟着拔。
渐渐的,花园里的花越来越少了。可能是因为哥哥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情忙碌了,母亲也因为生活的劳累慢慢少了心劲了......
搬进新家后,老房子因为长时间不住人没人打理都慌废了,慢慢也都拆完了。直到最后夷为平地种庄稼了。
至今我都没去老房子看一眼,但它早已印在了我的心中,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作者:未小暮
我家的老屋散文6
中秋节之际,得以回老家一趟。
那是我小时候出生和长大的地方,长到十岁的那一年,就离开了这里,跟着父母去了一个当时还不知道多么遥远的地方。
而今,我也已过了四十不惑之年,这隔着三十年的光阴里,人生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曾经是孩子的我,现在成了孩子的妈。孩子已长大去上大学,比我刚离开这里时的年龄也超出了许多。
当时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三十年后的人生是什么。离开的那一刻,也不曾知道,有一天还会有机会再回到这里看看。
在这里,斜射到一面墙的那抹秋日的阳光还在。丝瓜的藤蔓爬满了墙顶,在秋日开始萧条的季节,拼命地把它最后的蔓伸向天空,以展示它最后一抹生命的绿意。
在阳光下,我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旧日的场景:
那曾经用干草混着泥土堆砌的老屋,那老屋里顶梁上挂着的鸟巢,三五成群的从屋里屋外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的雀儿,那门前院内的老枣树,每到夏天挂满了枣儿,等到成熟的时候,就会悄悄地落了满地。
还有院子下面洼处的那片杨树林,是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在深夜月亮底下捉谜藏玩耍的地方,都统统不见了,如今都被一排排规划得整齐的水泥建筑房屋所淹没,各家都高楼独院,大门也无比的气派。
从外观上看,现在人们的生活跟以往的确不同了,推开屋门,里面的家居摆设也很现代,但是从生活的传统文化氛围里,那份凌乱还是没有脱离旧日的气息。
人们外在的物质生活是很容易发生变化的,但那些骨子里遗传下来的内心的东西总是根深蒂固不容改变。不论是一些旧的生活习惯,还是头脑里的观念,无不透着旧日生活模式的烙印。
在我进门的那一刹,我看见,那已经年老的老舅正坐在虚掩的门边剥着大蒜。蒜白花花的撒了门前的满地,他蹒跚着身子出来看来者是谁,脸上从刚才的孤寂落寞中漏出了分外惊喜,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周围的远亲近邻也纷至而来,已辩不出他们是谁,甚至儿时的伙伴,有的看上去似乎也成了老叟,寻不见旧日的模样。
无论是人还是物,这都是时间的功劳,岁月把每个人,每件物都雕刻成这般模样。那些已经离去的和还没有离去的人,在生命的沧海桑田和时间河流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三十年的人生,仿是一场梦,在时间的幻象里,从出生到死亡,从分离到相聚,从悲苦到欢笑,从贫穷到富有,好似转眼之间。
那么,人生,究竟是什么呢!如果说这一切皆有心造,我所看到的,这从头至尾都是一场意识的穿越,在往昔和现实之间,如此虚幻而又真实,我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在此和后来的,为何还若梦魇一般?
这么多年了,我活在自己制造的梦境里,仿佛刚刚醒来。
我们曾傻傻地无尽的抓住过去那些欢愉或者有所情动的事,紧紧不放,像人生的行囊一样沉重的背负着。
而过去又是些什么呢?过去是我们头脑里不肯舍弃的无聊死亡念头,是你自己愿意的,以记忆的形式在某一些现实场景里放映,过去都是我们自己心脑编制的故事。
那些起心动念时刻在消耗着我们的能量,唯有这一刻的觉察,让自己回到当下。那些无论多么辉煌或者没落的过往,即便再反复重现也变得毫无意义。
那堵墙,已经断瓦残垣,那唯有残存下来的老屋的墙,带着历史的印记,烙在我的心上。还有那一丝漫过墙头的阳光,那是岁月留下来的生命气息。(作者:菩提树下)
我家的老屋散文7
金色的回忆里总会有更加美丽的东西,关于老屋的一切至今历历在目,老屋藏匿了少年太多太多记忆深处的宝藏,每当某个记忆从记忆里被挖掘出来时,就再也舍不得放它回去,时间会消沉一切,让这些宝藏在她的长河中消失殆尽,我怕在这场关于成长和生活的竞赛中让我丧失回忆的资格,所以每当关于“老屋宝藏”的回忆出现在脑海中时,总会用这笔头将它深刻铭记。
老屋是九十年代的泥石瓦房,没有独特的装修建筑风格,也没有广大的面积,更没有珠光宝气的家具,有的仅仅是那泥灰构筑的房体,板木做的门窗,简易的家具和那生活的琐碎。
老屋有上下两层楼房,二楼和一楼用竹子和木板隔开形成地板,用竹子是因为方便透气好风干谷物防止它们因受潮而腐败,木板间则放置一些零碎物品,其中包括了木匠出身的爷爷的一些工具和木材,也有一些奶奶舍不得丢掉的破旧衣物和小物件。
二楼装着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和往前奔赴的动力,满仓的谷物让一辈子受尽饥寒的奶奶不在为明日之食而忧,也让一辈子背着工具奔波的爷爷有了歇息的理由,也让我们姐弟三人有了安稳的生活,更让在外拼搏的爸爸妈妈少了太多牵挂和担忧,老屋的谷仓有太多的奇迹它守着家人的希望,一辈子未曾有过怨言。老屋啊老屋,您慢点老去,让这少年在为您填满那空虚的谷仓。
老屋的一楼则是平时家人生活的地方,水泥铺成的地面,早已坑坑洼洼,仍记得这些坑坑洼洼那几个是自己淘气抠坏的,也仍记得黑黑的白灰墙上的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体是自己刚入学府时写上去的,也仍记得及那破了一个角的玻璃窗是谁砸坏的,为了这些年幼的自己可不止两次被爷爷追着满屋子跑过,不知是小时腿脚灵活还是爷爷年事已高,每次淘气完的自己都能从爷爷的手里跑掉,跑不掉时也有奶奶撑腰,躲到奶奶的怀里爷爷也拿我没办法。老屋啊老屋,您慢点老去,让这少年的步伐在为您多走几步。
老屋的门前是一片菜园,菜园的一周都种的有树,将菜园团团包围,其中我最爱的必是那几颗果树,一颗核桃树,一颗桃树,三颗李子树,他们凑齐了属于我童年的“水果拼盘”,其余的树都是一些寻常的杉木,等到它们成材时也许就成了爷爷的木材,但杉木在贪玩少年的眼里并非一无是处,反而那些两颗挨的近的杉木被我们套上了“秋千”成为了我们幼时少有的玩具,更有高的杉木在夏天时会有马蜂飞来筑巢,蜂巢在杉木的顶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做越大这少年的心也就一天比一天躁动,等到蜂巢初具规模时,少年手里的石头弹弓也就瞄准了它,有时半天不中一下气的人发抖,有时一下就中,看见黑乎乎的马蜂从蜂巢喷涌而出吓得一帮小伙伴,撒腿就跑,奔跑中还不忘互相责怪扔石头的人不知提醒,现在想想真是忍俊不禁,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时偏胖跑的不利索的我,每每都是被掉在队伍的后面,耳旁传来马蜂“嗡嗡”作响的声音更加刺激了少年的头脑,哭喊声招来了闻声赶来的奶奶,最终脸肿了,屁股也肿了,真是得不偿失呀。
少年的探险从不结束,老屋却越发年老,外出拼搏的爸爸妈妈先后在一年内回到了老屋,并在回来后没几年的时间里开始盖起了新房,爸爸说老屋太小,快装不下我们三个日加长大的孩子,老屋也太破,不适合居住,最终新房建成了,在鞭炮声和办家酒宴中我们一家人住进了新房,新房很大,大到我在也不能和爷爷挤一张床。再也不能和睡前奶奶谈论两个姐姐的糗事,大到最后少年似乎忘记了那栋在寒风中遥遥欲坠的老屋。
没人住的老屋更显单薄,以前虽破但却整洁,虽小但却足够温暖,现在只剩下门前的杂乱和人去楼空罢了。小草从有土的地方生根发芽,墙上的裂缝也不逞多让,草去了又回,裂缝生而永久,老屋在默默无声中守护着少年的过去,只不过少年却不曾知道而已。
最后庭院里的果树都倒了,核桃树倒在了一场暴风雨中,那晚雷很大,风很急,我似乎在新房中听见了它魏然倒地时的倔强和不屈。桃树倒在了爷爷的伐木工具里,我只它倒地时是否疑惑过亲生种下自己的人为何就这样忍心将自己砍伐,李子树被人嫌弃遮住了庄稼地里的阳光,也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砍伐,可是砍伐它的人,曾经却夸过它结的李子很是甘甜,花椒树种在了两家人的地界上,后因两家人关系不和也未曾逃过命运的坎坷,沦为了人情世故的牺牲品,最高的那颗杉木最终成为了一口棺材随故人如土,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其余的杉木依旧还在,可再也没了那秋千和套秋千的少年。现在唯有老屋依然伫立,不过却早已残破不已,老屋呀,老屋,您慢点睡去,等等这迷途的少年。
老屋见证了一代人的大半生命旅途和两代人的成长,也见证了这世态炎凉下的人情冷暖和时代变迁,也见证了庭院中陪伴自己几十载生命的逝去,最终只剩下了那座孤独的老屋独自守着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岁月的侵蚀下日渐破漏,我不知老屋会在那一天以哪一种方式被碾为平地,新的高楼在它的身上拔地而起,我只知道我的记忆里曾有过这么一座老屋守护着我的回忆,让我在孤独的远方征程时仍有可暖心的地方。(作者:攒一口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