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里：垃圾箱旁边……
报警的是清洁大妈，每天早上七点半换上新的垃圾袋是她的工作。当她看到一只手掌时果断报警，所以这里的痕迹几乎没有动过。
现在八点一刻。
透过黑色塑料袋的缝隙，能隐约看到白森森的东西。“现在能起床的，不是有急事就是社会底层的人。”叶警官让娴去调监控。
忽然，一个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匆匆走过，身上带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娴立即掩了鼻。
彦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向叶警官请示后悄悄跟了过去。
彦一路尾随，走进一个小巷子，那是……诸的家！彦紧贴着拐弯处的墙，想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
彦等了很久，就想只猫，不等到食物是不会离开的。
四处很安静，好像能听到自己的一呼一吸。彦突然听见身后像是有人，正一步步的靠近自己……越来越近……彦立刻转身做出防御的姿势，看清脸后：“娴，你怎么来了？”
“叶警官叫我来的。别等了，那老板正在菜市场忙生意。”
彦瞪着大眼睛，看着这条巷子：“怎么可能！我一直在这里守着的，而且这个人就是进了诸的家！”
莫非这个人还有穿墙术？
“荷？”
荷的母亲远远地叫着。
“这么早就出去买菜呀？”
“是啊，我买了肉。”说着，和的母亲还把手中的菜篮子拎起来再荷的眼前晃了晃，“今天晚上咱们包饺子吃。”
几句作罢，各忙各的。
三人回到警局，看着血淋淋的照片，白花花的资料，他们无从下手 。
快十二点了，能听见这条巷子的炒菜声。叶警官见两人还不回来，就打电话过去。“彦觉得有可疑之处，暂时未得到证实。”
叶警官自然是了解这个小组的成员的：“注意安全。”
“是。”
十二点半了，一个男人，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那是卖猪肉的老板。
两人立即躲起来。
老板很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转身进去，听见锁门的声音。
顷刻，两人贴着门，细细听着门里的动静。声音很小，时断时续。但可以确定的是，屋里有两个人。
过年时往往是一户人家到另一户人家，不存在一个人的情况；那人有钥匙可以自己进去，明显是屋里的自己人。
娴去巷子口的店里买了两个面包垫肚子。
一点多钟，里面有了动静。像是要出门了。
“你就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
“嗯。你早点回来。”
解锁，开门。是彦，是娴。
“去哪儿？”娴盯着老板的眼睛。彦顺势往里头望，就是那个人，穿着黑色毛衣的人。那人赶紧往屋里跑。
跑？跑是来不及了。反倒是更有鬼。
毫无疑问，他们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那人一到警察局，就尖着嗓子，像极了女人的声音说：“人是我杀的，尸是我碎的，也是我抛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提高声音是为了引人注意，很明显这不是真话。
叶警官叫晗一起审问。原来，这个人是诸的弟弟……还是妹妹，因为这人是个双性人！他叫竹。
诸的儿子正是竹所生。
“大家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吗？”晗问。
“不知道。”说，“他们只是知道哥哥有个妹妹在外地，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儿子。”说着，竹抽噎起来，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女人。
后来才得知，诸本是想攒够钱就带竹治病的。现在钱是攒够了，但是诸想让竹成为男人，而竹自己想成为女人，因为……那个卖猪肉的老板。
老板说：“人是我杀的。那晚诸到我家里，喝了很多酒，然后说了这事。其实我是知道他们家的事的，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对外说过。我跟竹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为了自己心爱之人，铤而走险也没什么吧。”还拉起了竹的手，看得出，他们是真的。
老板继续说：“我没跟竹商量，我就做了，因为我知道，竹肯定不会同意，但是诸在就更不会同意我们。然后我像分猪肉那样，我把一些能当成猪肉的东西都买了，不能买的都抛了……”
……
叶警官说了声“散吧”，大家才缓缓散去。而荷立马回到家，鞋都没换直接进厨房，看到锅里翻滚着的饺子，二话不说赶紧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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