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蝶刚一出门,一个年龄较大的侍女连忙迎上来:“夫人,您可让老奴好找啊,快随老奴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
“少主(绘墨扇)让夫人随老奴去挑几个贴身侍女,快走吧。”
轻尘蝶瞥了眼身上破旧不堪的红纱,淡淡道:“哼,姑姑让轻尘蝶穿成这样过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姑姑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充道:“那夫人先随老奴去更衣吧。”
沐浴完后,轻尘蝶挑了一条湖蓝半臂对襟郁金裙,插上一支琉璃水滴步瑶,拿起铜镜一照,不由得呆住了:一位柳眉杏眼的佳人倒映在镜子里,长发如上好的丝绸一样披在肩上,一直垂到腰际,看起来丝毫不输于那水萧兰。
侍女推门而入,望着轻尘蝶,竟失神了片刻,才轻笑道:“夫人打扮起来,可真是沉鱼落雁,老奴竟看呆了。”
轻尘蝶淡淡道:“走吧。”
来到了一个院子外,却听见里面有侍女在窃窃私语,轻尘蝶拉住姑姑,靠在一旁偷听着。
“喂,听说那轻尘蝶还是个庶女?”
“可不是么?说不定还被人侮辱过了。”
“嘻,听说还没水夫人漂亮。”
“就是,能嫁进来可是她的福分。”
..........
轻尘蝶不屑地冷笑一声,大步走进院子内,那几个交头接耳的侍女愣了一下,便恭敬地立在一旁。”
姑姑刚要开口训斥她们,轻尘蝶便挥了挥手,开口道:“我想,府中怎会有你们这样的长舌妇,姑姑一会儿麻烦您把那几个嚼舌根的侍女带下去,打二十大板,以绝后患。”
那几个侍女连忙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夫人,原谅奴婢吧,奴婢知错了........”
轻尘蝶抬了下眼皮,不予理会。她走到一位低着头的侍女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抬起头来。”
侍女迟疑了一下,抬起了头,轻尘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烧伤!这个侍女的半张脸布满了烧伤的痕迹。
轻尘蝶不由得放轻了语气:“这是怎么弄的?”
“奴婢家中失火,烧伤的。”
“你叫什么名字?”
“.....瓷凉。”
“瓷凉,跟我走吧。”
瓷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此话当真?”
“当真。”
言毕,对待在一旁的姑姑说:“就这个了。”
“就只要一个?”
“要那么多做甚?”
.......
夜深了。
绘墨扇房中。
“你来这儿干什么?”绘墨扇惊讶地问。
“夫君,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轻尘蝶反倒神态自若。
“那.......你先退下吧。”绘墨扇勉强一笑,对瓷凉说。
待瓷凉退出房中后,绘墨扇立刻沉下脸,低声说:“你,睡到对面的床上去,别碰我。”
轻尘蝶也见怪不怪地缩进被子里。她自然是知道,绘墨扇是不可能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她自己也不会爱上她的。而刚刚叫他夫君,也只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
他们的姻缘,不过是父母之愿,媒妁之言罢了。
但他,可以用夫君这个称号,包她一世平安。
而她,也可以用夫人这个名号,安度一生。
月光的清辉,散在床上,窗外的竹林随风起舞.........
萤火虫,又是谁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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