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着不一样的童年,而每个人也都有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童年。
在记忆里,童年时候高飞的风筝,是山那头的风景。每逢春季,大家都争相拉扯着一根根奇妙的细线,放飞一只只曾在夜里托付过幻梦的风筝,在高高的天空摇晃着长长的尾巴。欢呼雀跃的稚嫩童声在大地上腾起。山野田陇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大爷大娘们都纷纷站直了身体,眯着眼地寻觅那根属于自家娃子的长线。而我的世界,是被一片片如茵的嫩草和一阵阵杂乱的虫泣包围着的,偶尔抬头看看山那头飘飞的“孙悟空”、“猪八戒”、“黑猫警长”、“小哪吒”等诸位神奇人物飞天之景,却不时瞧见几只叽叽喳喳的小燕子一排排地站在电线上幸灾乐祸。
童年里所拥有的话儿,不是“邻家小红跟阿良”,不是“过家家和弹弹珠”,也不是“动画片与零食”;而是“牛儿快吃草”,“狗儿别乱跑”,“猪们再等一下下”……那时候每天过得很充裕,也很有规律,每日天光未亮便自行起床、生火、做饭、上学,回家后赶在太阳下山前,分别割满两筐喂食牛儿和猪们的嫩草,然后再做晚饭,吃完饭后写作业,睡觉……
大水牛和花脸猪,土狗和笨小鸭,它们都是我儿时的“玩伴”。我每天和它们说话,发呆,追逐。每当好奇牛儿咀嚼青草的味道,却骂它为何那么能吃,每天一大筐都不够的模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大眼水汪汪的像是要流泪一般。但,最“能吃”的却是那白花花的肥猪,每到饭点就准时嘶叫起来,声音尖锐而有穿透力。而最给人欢乐的却是家里的土狗,像跟屁虫一样,除了上学,无论我去哪儿干活,它都始终陪着我。
我的童年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我很胆小,不像别人家的孩子敢放学很晚回家,不像他们那样没事儿就敢忘山上树上攀爬,不像大伙儿不管什么时候和什么人都敢也都能“谈天说地”。我很胆怯,很害羞,很不善言谈,心里憋事儿就脸颊就涨红发热。
可我仍怀念那样的童年。一直以来,我希望用孩子的口吻,以孩子的视角,!用最真挚最直接的话语去写诗,哪怕被许多人认为我只会写小学生的东西,我也坚信那只是我还没有达到境界,并非方向错了。就像柴田丰奶奶在九十多岁时写的诗歌一样,就像俵万智的短歌一样,没有华丽晦涩的词汇语句,却让人感觉如此亲切美好。我怀念自己不同别人的童年,只有那些记忆是我最真的源泉。
我的童年是与众不同的,而每个人的童年也不都是唯一的吗?不论是怎样的童年,纯真、幻梦、美妙和爱永远都是主旋律。形式不过是一种展现方式,希望给人美好又不失真切。形式或许如艺术家给人的理性感一样,是成熟稳重的技艺,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努力去看齐。而其中真情却似那感性的自然流露,谁都是不一样的。童年的回忆将被反复翻阅,因为笔触会越来越有境界,感性更会随时间的变迁而不同。
如今看着天上飘飞的朵朵白云,早已不知所言。
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忘了从何说起又该怎样结束。因为我的脑海有太多声音在回响:
老屋背后的酸楂树黄了。
狗狗又在和喵咪捉迷藏。
放学后看完牛牛再割草。
做好晚饭要等奶奶回家。
【作者的话】真的有些不知所云呢(?_?)
(文/寻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