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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错觉

评分作者:亦风时间:2016-05-13 12:02
眼泪的错觉

  文/亦风

  闲暇的时候,我喜欢彻一壶清茶,放一首轻柔而且稍微有点点忧伤的音乐,让思绪在音乐的海洋里游荡,让思潮追随着歌曲的音符漫过现实的边界,飘向梦想的天堂。引子。

  一,大海。

  一直很想去看看海,很想听听海的呼啸,海的咆哮;很想在海滩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足迹;很想对着大海大声地呐喊,大声地呼唤你的名字,大声地说出:我爱你!

  当声音消失在海岸线的时候,你轻轻地走到我的背后。用你那纤纤素手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让我猜猜你是谁?你的双手覆盖我的双眼的一刹那,我的脸上绽放出会心的微笑,一如向阳花般灿烂,一如三月的阳光般温暖,明媚。

  我故意很努力地想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出你的名字。你沉默了一会,我感觉到你的双手在颤抖。我张开双眼的时候,看见你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漫过你精致的脸庞,滴落在我的心里。我俯下头,温柔地给你一个吻,吻的不是你的唇,而是你光洁的双额,因为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

  海浪在偷偷看着我们深情相拥,柔情相吻,也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欢快地唱起了歌。刚刚堆彻起来的沙雕也在挥舞着手臂,在无声地喝采。即使下一秒它会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像风一样消散在茫茫的沙砾中,了无痕迹。

  二,白雪。

  因为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南方,所以我没有见过雪。虽然没有看过雪,但我的思绪却流连于白雪飘飘的一瞬间,忘情于雪花在空中展示的绝世的美与温柔,更沉醉于用遗落一地的雪来堆积雪人。

  第一次堆起了两个雪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一个是我,一个是你。我把两个雪人的手连在一起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就像从天堂坠落人间的天使,翩然而至,更像来自雪中的精灵。

  你轻快地跑到雪人面前,俏皮地在那个代表我的雪人下肢里插上一根小小的木枝,然后掩上脸,哈哈地大笑。并且用手指着雪人笑着对我说:“你堆的雪人怎么那么难看哪!歪脖子,小眼睛…大象鼻…连手臂也是一边长一边短的。”

  你顿了一下,看看雪人,又看看我,很认真地说:“不过你们长的还蛮像的…哈…哈哈!”我也被你逗的忍俊不禁,然后我装作很失落的样子,‘苦’着脸轻轻地问你:“那,那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嗯,我喜欢你,无论你长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的样子已经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里。”

  我看着你的眼睛,明白这一句话是你发自内心的真情告白,你的眼睛已经连接了你的心。我用双手揽过你的双肩,这是我第二次抱你。被你感动,被你征服,第二次做了你的‘俘虏’。

  三,细雨。

  南方的初夏,是个多雨的季节。在这个弥漫了忧伤的季节里对你的思念却更浓郁,细细碎碎的雨点轻轻悄悄地击打在我的心底。实在难以忍耐思念的折磨,随便撑起一把雨伞,用刘翔般的速度飞快地跑到你的寝室。

  看门的大妈看着湿淋淋的我大喊一声:“站住,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是男人的禁地吗?你看清楚一点,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大妈指着门上面写的:‘女生宿舍’严肃地数落我。

  “我…我…我是来找人的。”我有点怕怕大妈那双凌厉的眼睛。此时此刻,我就像那只被老鹰审视的鸡,而且还是落汤的鸡。

  也许是因为大妈的独门绝技‘狮子吼’振动了你,你很快就从楼上跑下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再看看大妈那有点嚣张的表情说道:“李阿姨,这位是我同学喔!是我叫他过来这里玩的,如果他说错什么话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马吧!”

  大妈看看我们无奈地摇摇头:“他没有说错什么?不过他是不可以上去的,因为这是宿舍规定,我也没办法。”

  我拉着你的手平静地说道:“那走吧!我们一起去外面玩。”我们就这样撑着一把雨伞,漫步在雨中,看着细雨像一朵朵的雪花优雅地飘落。

  认真地数着一上,一下在起伏的心跳,努力地感受着你身上散发的气息,偷偷地观察着你的一颦一笑。那一刻,我深深地陶醉了,我沉浸在细雨的温馨,浪漫里,沉醉于爱情的甜蜜中。

  “傻瓜,你为什么把雨伞只挡我一个人,而你一个人被雨淋?”你打破了沉默。“因为我喜欢被雨淋嘛,何况我的衣服本来就湿透了,挡不挡都一样的。”我笑着说道。

  我的话刚说完,你就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雨伞,并且把它合起来:“如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呵护我,而折磨自己,那我来陪你。”那一刻,我听到我的心在颤动,我的泪水混合着雨水在脸庞上肆虐地流动…

  “这是我第三次被你感动,也是我第一次为女孩子哭泣…”我在日记本上记下了这次的全过程。

  四,枫叶。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读过这样一首诗: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从读过这首诗之后,我就喜欢上了枫叶。喜欢徘徊在像用红地毯铺就的枫叶林中,喜欢坐在枫林中的那张长椅上。看漫山红枫在秋风中摇曳着涨红的脸,以最美的姿势在风中舞动着那脆弱的身姿,刹那芳华过后,便湮没于尘埃,化为春去秋来下一个轮回中的缩影。

  你悄悄地来到我的身旁,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当枫叶坠落尘埃的一瞬间。我看见你的脸上流下两双晶莹,伤心的泪珠。

  我问你:“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喜欢哭?”你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激动地对我说:“谷,我们快走,离开这里好吗?”

  我轻轻地拭去你的眼泪,温柔地注视你的双眼:“若,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这里安静地渡过一天吗?”你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谷,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场残酷的表演吗?”“枫叶是在用它那单薄的身体来演绎秋天的悲剧,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感觉很残忍。”

  “真是个傻丫头,秋天原本就是树叶的宿命,是枫叶的梦魇,这是自然的规律。”“你何必为此感觉不安呢!唉!你就是太感性,太善良了,嗯,我们回去吧!”我拉起你的手,轻轻地对你说。

  五,流星雨。

  “谷,我今天看天文台说今晚会有流星雨出现,我们等下一起去看好吗?”若摇着我的手说道。

  我拉过你的手,拥到我的胸前,在你耳边喃喃私语:“傻丫头,我当然愿意陪你去看流星雨,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愿意陪伴在你的身边,如果没有你的日子,要我如何渡过啊!”

  你的眼泪又像那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一滴滴地坠落。

  “哇!好多流星哪!谷,你看到了吗?那些流星好美哦!”若像个纯真的小女孩一样,拍着双手,脸上洋溢了甜蜜的微笑。

  “唉哟!光顾着看流星雨,差点忘记了许愿,谷,快点闭上眼睛,合上双手,我们一起许个愿吧!”若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依言轻轻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里在默默地祷告。

  几分钟之后,我们同时睁开双眼:“若,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你用手指抿了一下嘴唇:“嘘!保密!许下的愿望是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愿望一定跟我有关,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多过爱自己。

  我埋藏在心底的愿望就是:希望每天都可以看见你如鲜花绽放的笑脸,可以看见你每天都过的快乐,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六,若,你在那里?

  “谷,我等下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玩,你有空吗?”若有点魂不守舍地跑到我的寝室对我说。
  我轻轻地握着若的柔夷,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我有空啊!你要带我去那里呢!”
  若神色黯然地说:“你就别问了,好吗?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啦!”
  我不记得转了几趟车了,只记得跟着若的后面上车,下车,然后又上车,又下车…

  如此重复有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这里,这是一个幅员辽阔,表面很平静的湖泊。只是不知道水底是否也像湖面上那样宁静,希望如此吧!我的心里突然莫名地闪过不安的感觉。

  我们坐在湖畔的草地上,你依偎在我的胸膛,用希翼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地问我:“谷,你爱我吗?你有没有爱过我?”

  满腹情丝化作绕指柔,只是那样静静地凝视你,我没有回答你。我用双唇印上你的唇,一切要说的话语,一切要表达的爱,一切对你深深的眷恋,全部化为一个深深的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好像只是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当彼此嘴唇分开的一刹那,我情难自控地拉着你的手:“若,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深深地爱上了你!”

  眼泪像没有关闸的水库一样从你眼眶里喷薄而出。你哽咽地从嘴唇里发出颤音:“谷,我…我也爱你!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

  若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可是你必须忘记我…因为我,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属于这里。”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就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同一个世界的空气吗?为什么要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呢?”我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你就当作做了一场梦吧!而且也的确是一场梦,当你梦醒过后,你会明白的。”

  “谷,我没有时间了,我要走了。”
  “谷!我爱你!”你用双唇深深地给我临别一吻,然后一转身,化成一缕轻烟消失在我面前。

  我一直在苦苦支撑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我发狂地飞奔,跳到湖里。大声地呐喊:“若,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若…你在那里?”我拼命地拍打湖水,拼命地呐喊……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湖水激荡的响声,我知道你已经飞走了。像天使一样飞回了美丽的天堂,也许你本来就是天使吧!

  “若,你在那里?你快回来好吗?”我突然从梦幻中惊醒。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白日梦。可是口中还残留的呼唤,伊人远去前留下的话语却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落下来,我知道不管这是不是个梦。

  我真的爱过了,把一生的感情托付给了那个叫若的女孩。曾经品味过,现在却遗失了的真爱,我还能够找回吗?

  若,
  你在那里?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回到我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