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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时间解不开的结

作者:明明空时间:2016-03-23 18:40

  记忆就像是一个迷宫,在你以为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也许下一个转角,你会再次看见那熟悉的事物。那时你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又转回了原点。
  ——题记
  夜深人静,书架上的情侣表还在静静走着。表上的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秒针走过一圈,又重新开始,好像永远不会有终点。
  我又再次拿起那本你看了一半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着。对于书中的内容,我提不起半点兴趣。但书上的空白处,那一个个娟秀的字迹,却让我沉溺其中。我好像又那字里行间,看到了你的模样。
  今夜,我不想看书,不想学习;不想工作,不想再一个人去逛街,看电影。我只想静静,只想你,静静地想你。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有些人有些事,却是时间也解不开的一个结。
  “……”
  那天在接通你的来电后,因为以往总是你先说话,所以我还是习惯性地保持沉默,等你先开口。但是那天却是例外,我意料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于是,我们之间就陷入了一种诡异沉默当中。
  “你怎么不说话。” 最终还是我先招架不住,先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现在想来,你的语气还透着一丝幽怨。
  “呃……”我只能是无言以对。
  “我…想跟你说个事。”你犹豫着说道。
  “什么事啊?”我问道。
  “我想…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你的语气,从开始的挣扎,到最后透出一丝坚定。
  “呃…什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分手吧!”你又重复了一遍,最后的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为什么要分手?”我当时不明白,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和你在一起,有时很开心,但有时真的很累。”你没管我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但也算回答了我的问题。
  和我在一起很累,为什么累?但我没有说话,企图用沉默,挽留着什么。
  “而且我感觉…你没那么在乎我。”你又继续说道。
  “我在乎的!”我连忙回应道。我当时只能这么说,也只会这么说。但是,仓促的话语在你明显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法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们不说这个了,真的,我……”你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你是认真的?”我感觉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嗯,认真的!”你吸了吸鼻子说道。
  “好吧…”我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居然一口就答应下来,没有做任何的挽留。我不想再提起当时脑袋里转动的,现在想来很幼稚,很可笑的一些想法。
  “哦…”你的声音透出了失望的意味,“那…我先挂了,你以后吃饭少吃肉,多吃蔬菜;看书时少点抽烟,还有……”你想结束这次谈话,却又习惯地叨叨起来。
  “我知道,挂了!”我打断了你的话,心情有些烦闷地挂断了电话。
  从此,我们的旅程就走到了十字路口。你向右,我向左。
  我是一个内向的人,话不多,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有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原来的我,一直生活在自己那单调沉闷的小世界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世界再多一个人,或者说有点抗拒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
  但自从第一次在同事的朋友圈聚会上认识了你,我的世界就开始改变了。
  你那时常挂在脸上,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是我那乌云密布的沉闷世界里,破开云层,斜射下来的一抹朝阳。让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是如此渴望那抹阳光的照射。
  你说话时那轻快的语调,是我那枯燥乏味的单调世界里,从远方飘来的美妙音符。
  你那开心时欢快的笑声,是我那寸草不生的荒芜世界里,从地底深处涌出的一汪清泉。
  我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在慢慢向你靠近,想和你聊天,想看你笑。
  但我没有对你表现出来,只是不断地找各种理由让同事多搞几次聚会。让我高兴的是,你每次都来参加了。而我每次都会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和你聊天的话题。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送你回家的那个晚上,那天我们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当我实在找不到交谈的话题,正感觉气氛尴尬时,你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那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突然发现一个你很喜欢的女孩同时也喜欢你,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经过刹那间的不知所措后,我慢慢反手握着你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然后我转头看向你,发现你也在看着我,嘴角微扬,眼里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我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随后,你抱住我的手臂,将头靠向我的肩膀,我连忙调整位置,想让你靠得更舒服一点。我们彼此依然没有说话,但我想,此时无声胜有声。
  分手那天傍晚,我又走上了那条废弃的铁路,那是我们吃完饭后散步常去的地方,我们常手拉着手,相互维持着平衡;各自走在一条铁轨上,从路的这头走到路的那头。
  在铁路边的石台上,好像还残留着你第一次垫着脚尖轻吻我时的感动,你靠着我轻声细语时的甜蜜。
  我坐在石台上,回想着我们的过往。突然觉得,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
  我们第一次牵手,是你先握住了我的手。我们第一次亲吻,是你先踮起了脚尖。每天早上,是你早起为我准备的早餐,每天中午,是你给我打来的问候电话。我经常出差,老是抱怨外面的东西难吃,你就苦练厨艺,想让我吃得好一点。
  过情人节时,我从没有给你买过礼物。曾经不止一次地答应你,要和你去苍山看雪,去洱海赏月。要走遍丽江四方街的每一条街道,尝遍所有小吃……但我好像都没有兑现过。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还有很多路没有一起走,还有很多风景没有一起看。
  有时想一想,你的离开也许是对的。和你在一起时,我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很舒心。却从没有想过要怎么去呵护我们的这段感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既然不懂珍惜,又有什么资格去拥有。
  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你会去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只可惜,你身边的人不再是我。你手上戴的表也已经换了别的款式。
  我有时也会很冲动地幻想着,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说,你想我了。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去到你身边。
  只要你说,只要你说。我真是恨透了这样的自己。连分手都只能被动地去接受,从没有想过要主动去挽留,反而想着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
  现在,我只能够在这样寂静夜晚,静静地想着你。
  我原来一直以为,时间是遗忘最好的借口。可到最后才发现,再完美的借口,也骗不了自己。
  你好像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无视岁月的阻隔,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作者的话】看了莱昂纳多的一句经典台词,受伤了!
  (文/明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