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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我在论坚持

评分作者:宁书凡时间:2015-12-29 20:45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坚持就是胜利。

  两句话很简短,没有虚浮的词汇,也没有冗杂的语法,却是富有力量的。任何发自心底的呐喊,都不需华丽的装饰,也无需他人听见。

  这两句话于我,不是在拼命之后含着血渍吐出的,而是在无数个黑夜里为自己写下。黑夜的黑是无比包容的,可以容下红色的激情,可以容下蓝色的忧郁,可以容下污浊的恶念,自然也可以容下我苍白的呐喊。曾经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可以把黑夜享受得那么有味儿,因为害怕被人窥见,于是逃离在无人的一隅。有时候又是多么地懦弱,倾听着他人的烦恼还妄图寻找空隙安放自己的不幸。最终意识到孤独得自己尝时,一阵阵发笑,让人毛骨悚然。那么再坚持一下吧,有些话不要轻易说出口。那么再坚持一下吧,努力了就会有胜利。

  如果坚持换来的是失败,我不害怕嘲笑,也不需要同情,这不是他人的素质问题,也不是自己信仰的错误。我会反思,反思自己的坚持为什么换不来胜利。于是学会了在他人身上找寻方向,我吃咽下书上的每个字句,将自己的胃填充,迈开励志的步伐。每个故事的开头都是卑下和载满苦恼的,中间是坚持,故事在结尾挂上了胜利的勋章。可是,他人的人生终究是不可复制的,粘贴过来又有何用。

  我开始喜欢绿皮火车和远方,我第一次读到了苦痛和黑暗,于是种下了梦想的种子——没有泥土和雨水,只在培养皿里苟活。在梦想的前面,除了坚持,还能付出更多么。那么再坚持一下吧,没有他人的鼓励,就对着镜子向自己微笑。我喜欢在他人举杯开怀的时候,掏出一把匕首,在内脏上剜肉,流出的血渗入胃里,和胃酸反应使人作呕。当然,这是形象的比喻,将它放射在心理上,就是自虐。我也曾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温暖的人,要开心到别人看见我也会微笑。只是我真没达到那种没心没肺的境界呢…

  回归到坚持上。其实自虐和坚持并非无关系。记得高中语文老师说,安徒生写了很多童话,可他坚持孤独一人不娶妻,这算不算是一种自虐呢,我不敢妄加判定。再想顾城和海子一行人,他们不也是在孤独中死去的吗,这是我认为的。那么为何要排斥孤独寂寞。看到那么多人在自虐中坚持,任不理解的嘲骂漂浮在生前生后,这不得不引人思考啊。总要悲伤几回,不言因由,大概又想要借鉴他人的人生,而这等理由,已经注定结局的失败。时常想,为何积极乐观才被人推崇,自闭消极就要被当作疯子和异类,无所顾及的笑声就是美的吗,有时候听着竟也会那么刺耳。人为什么会累,就是学会了伪装和敷衍,在脸上表露无遗的是所有人愿意看到的,无人探寻的情绪就埋在心底堆起了一座坟,而这些却是最影响人心的。我循着无人愿往的路,坚持。

  发觉,这样的坚持实质是一种痛苦,被各种人之情感牵制着情绪,摆脱不尽,还要思考不可预见的未来和人生,怎不迷茫?多想有座山崖,我站立着,被一阵怪风卷下,遇高人救赎生命,涤去蒙蔽我眼睛的污点,指点迷茫的我该去的去处。这是俗套的武侠情节,可在它还不被称为俗的时候,它被作者寄予了什么呢。现在想来应是迷茫吧,希冀在迷茫中找到方向,就像在我诉说迷茫时突然想到了那样的剧情,将幻想当作希望。那样的俗不比雨巷中的丁香一样的姑娘的雅差多少,只是多了一点距离而已,毕竟雨巷易找,姑娘易觅,而高人不会在崖底出现。

  是的,没有高人出现,将毕生所学传于你。在现实人生中——家人给我归属感,家永远是安顿我的所在;朋友可以偶尔排解我的孤独;恋人呢,不敢再奢求,既然心中并无像徐志摩那样追求真爱的欲望就就此放弃吧。我喜欢陌生人,一句谢谢,一个微笑,甚至一句对不起,我都会觉得感动。但是,他们都不能给予我我需要的帮助。被无比包容的黑夜溺爱着,何须更多的陪伴。那么再坚持下去吧,在自己的路上踽踽独行,不要抱怨。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想要抱怨,谁不知道抱怨是无济于事的呢,那么就时刻告诫自己做到吧。

  行文时,我没有说很多如果,却有很多“那么”的字眼。那么,那么,不需要太多无用的假设。后来知道,坚持不一定就是胜利,幸而结果不是那么的重要。在我还没有摆脱无知前,我还是要在模仿中苟活,即便大错特错也无后悔之言。人总是要死的。

  本意在论坚持,却扯出了那么多乱乱的细碎布线,不是想说什么大道理,也不是在端出自己的无聊情绪,只是为了打发一下不想复习的时间而又不想时间就那样被我浪费。那么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呢,回头看了好多遍,自己也没懂。
  (文/宁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