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螺丝旋转,
发动机,变速箱,桥和轮胎,以及别的零部件,
风枪捏好螺丝这个针头,引针穿线,
把奔跑的骨架和力气缝了起来。
跋山涉水,穿孔入隙,
无法自已的命运,在别人手里旋转,
被塞满了日月的包囊
在熙攘拥挤里,寻觅轻松,
在规则的笔直和宽阔里,奔跑自由,
在镜面的漠然中,唤醒对自己的亲切。
直到遇到了一棵树,
一粒种子不经意,不刻意,不管地面和路是否欢喜的产物。
车轮撕裂了时光,咯吱咯吱把美景咬碎,
咀嚼着,贪婪吞噬了前面的路,
自从遇到了这棵树,
这棵百年未动,或许过了千年,也坚定的树,
不奔波的使命,也不为谁等候。
震耳欲聋,火光四射,拥抱,分开,伤痛,
还没到站,也没宣布出发,
路好像到了尽头,
树好像拖累了车的行程,
车也改变了树在原地的坚定,
旅途没变,也没转身,拐个弯,
路,远了,长了,
就像修理厂车里有树的记忆,
还有那棵呆呆的树上,
烙上了车的痕迹。
(文/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