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起风的地方等你,
等风起,
为等你到来,
满目疮痍。
转头张望着窗外,
林立的大厦在天幕的印衬下,
好像不肯倒下的死尸,
峭楞楞的。
灰仆仆的天空多像泛黄的纸张,
一直向地平线延伸去,
只无人落墨,
空自慨叹。
现在呀!
多想回到曾经的狂风大雨里,
记忆那么清晰,
可却回不去。
风起了,
雷声震耳欲聋,
闪电击毁老杨健硕的枝杈,
可把我惊吓。
大风吹起,
晾衣架上的衣服乘风高飞,
像大鸟一样,
点缀云天。
我抬头看着高飞的衣服,
好像看到了久违的自由与神奇,
突然脑洞大开,
用废旧的书本叠起了飞机。
一架架纸飞机在我松手时随风而起,
我也被狂风推着跑到了屋柱下,
看着满天的纸飞机,
我所有的梦也像飞起来了。
不一会儿,
狂风拥抱着大雨从天空掉落了下来,
好像谁很认真的哭泣,
我觉得该是天上仙女的伤心。
雨珠跌落在我的面颊上,
把我惊了一下,
我赶紧跑到了屋子里,
关上了房门。
房屋里落了一地的烟霉与土砾,
床上柜头到处都是,
屋里还在漏雨,
真让人怕。
我扫净了床上柜头,
收拾了地上,
找来脸盆、水桶盛住漏雨,
怕雨打湿屋里。
我坐在床边,
那时候也没手机,
电视也不敢在雷电下打开,
火盆里只有死灰。
空荡荡的屋子里黑洞洞的,
可怜与孤独涌上心头,
谁的生命该是如此,
同时还有诸多的担心与挂牵。
我的爷爷奶奶都在坡里,
不知他们有没有淋雨,
奶奶身子本就不好,
愿上天垂怜。
一会还停电了,
我被狂风与雷电吓得连门都不敢打开,
不一会儿奶奶湿漉漉的回来了,
奶奶打开门生起了火。
我帮奶奶擦干了冰冷的脊背,
拿来了换洗的布鞋,
奶奶换洗好就给我做饭蒸馍了,
我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不时风停雨收,
蓝天白云的晴天里,
暖暖的太阳照亮了人间,
我走出门去。
光秃秃的大树遍体鳞伤,
青黄不济的落叶像地毯一样厚厚的铺满了院落,
我踩在落叶上看着厨房里的炊烟,
心情舒畅极了。
不一会儿爷爷回来了,
他被雨避在了别家,
爷爷等天晴瓦干时爬上了房顶,
要修补那漏雨的地方。
我看着房顶的爷爷与厨房的奶奶,
幸福的很,
不一会儿吃了饭,
我又跑到了邻居家屋檐的阴凉处想念。
电停了半个月,
说是电线杆子被风吹断了,
没有看电视,
我多难受。
终于在来电的欲望完全磨灭时电来了,
全庄小伙伴都在夜幕下兴奋的大喊,
电来了、电来了...
我也跟着喊。
曾经那么快乐,
电来了,
却只是童年,
不曾遥远。
等风起,
吹动尘封的童年,
等你来,
唤醒沉睡的心灵。
我站在荷塘的边沿,
等风起,
而风已来,
你何在。
文/废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