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着晨露敲响深山里的扉门
你闻着那甘霖却不愿回应
然又迷恋于那清透的水泽泛入肺腑
那人转身便陷入晨曦
你只从柴扉细隙里目送
期盼他转身而你又不敢追
如同被囚禁的精神患者
在暗夜长路上独行
只愿独自在凄风苦雨里游荡
在杂草泛滥的野地里沉睡或醒来
总梦着自己是一只不断南迁的雁
在四季里循环往复
一次次朝圣着救赎生命的曦阳
或许你真是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雁
只是因为猎人的枪而被迫等待
你乐于织梦
且总把它们渲染成虹色
你说等织好了就启程
去看一看陌地的花色
虔诚地
访一访那摇曳在风中的
鲜活生命
就像问候另一个自己
总是未完成
因为那些繁杂的丝线
总缠绕你的心神
抓不住赶不走
于是你频频回首
悄然忘记四面楚歌的现实
而选择如死亡般的沉睡
期盼能再次抓住那些恶灵
把它们放到缝纫机上
色彩斑斓的染池里
你只要它们变成你想要要的样子
把它们放进被窝里心里梦里
……
(文/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