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年
蔡爱军
如果那年我们在一起不曾分开
我们还一直望着那片汹涌的海
如果岁月如潮水退去后又回来
我一定会大声呼喊对你说我爱
可是那年我怎能懂得你的情怀
我以为我可以追逐所有的云彩
当有一天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却已离开只留下孤独的窗台
没有你我的青春会在哪里等待
失去你我的生命只是一片苍白
多少次握着你的相片独自伤怀
多少次泪水流落看着风儿摇摆
如果那年我们在一起不曾分开
我们还一直望着那片汹涌的海
当欢乐的笑声踏着浪花的节拍
你会听见我在呼喊轻轻的我爱
灵感涌至初急草于2016年1月15日 16：19分，星期五，于咫尺商场柜台。草稿為：＂一一如果那年我們不曾分開/ 我們還一直守著那片汹湧的海/ 如果歲月還如潮水退去又囬來/ 我一定會大聲呼喊對妳説我愛＂。If That Year 一一 To A Lady In My Life. By Aijun Chai （R） 龍潭
再草於2016年1月15日 17：49分，於咫尺商場柜臺。草稿為：＂ 妳冷漠的背後是我一生不變的情懷/ 多少次在妳揮手的地方等待/ 多少次在我流泪的夜裡徘徊/ 一一如果那年我們不曾分開/ 我又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悲哀// 我還一直保存著妳的那些相片/ 我願永遠凝視著妳美麗的容顔/ 在妳??身的背後是我哀傷的眼/ 還有無數熱烈地燃燒著的詩篇＂！By Moving Heart.
初作於2016年1月16日 16：37分 星期六，Raining，於咫尺商場柜臺。By Archer.
略改No.1小節＂我一定會大聲呼喊對海説我愛＂改為＂我一定會大聲呼喊對妳説我愛＂；No.2小節＂终於有一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妳卻已離開留給我孤獨的窗臺＂改為＂當有一天我停下腳步??過身來/ 妳卻已離開祇留下孤獨的窗臺＂；No.4小節＂當那歡樂如陽光洒满無處不在/ 請允許我大聲呼喊對妳説我愛＂改為＂當歡樂啊如陽光洒满無處不在/ 請妳聽我大聲呼喊對妳説我愛＂；於2016年1月17日 12：58分 星期天 Noon 於設計院小區家中。窗外冬日的陽光正暧暧地洒落窗臺之際，和小兒皮蛋在一起。I'm Sitting In The Sunshine. By 430080Chai.
二略改No.3小節＂如果沒有妳青春會在哪裡等待＂改為＂沒有妳我的青春會在哪裡等待＂，＂多少次握著妳的相片獨自感慨/ 多少次泪水飄落隨著風兒摇摆＂中的＂感慨＂改為＂傷懷＂，＂飄落＂改為＂流落＂；於2016年1月17日 15：57分，星期日，於家中，我坐在陽光裡。By 杞人。
三略改No.4小節＂當那歡樂如陽光洒满無處不在/ 請允許我大聲呼喊對妳説愛＂改為＂當歡樂的笑聲踏踩著浪的節拍/ 妳可聽見我呼喊著對妳説我愛＂；且初定稿於2016年1月17日 18：43分 於咫尺商場柜臺。一一給生命中親親的大姐。
四略改No.3小節＂失去妳我的生命祇是一片空白＂中的＂空白＂改為＂蒼白＂，＂多少次泪水流落隨著風兒摇摆＂中的＂隨著＂改為＂看著＂；No.4小節＂當歡樂的笑聲踏踩著浪的節拍/ 妳可聽見我呼喊著對妳説我愛＂改為＂當歡樂的笑聲踏著浪花的節拍/ 妳會聽見我在呼喊輕輕的我愛＂；且最終定稿於2016年1月18日 08：39分 星期一，Cloudy 於咫尺商塲柜臺。By Aijun Chai (R) 龍潭
如果那年
蔡爱军
如果有空，每次拿出姜育恒1987年发行的香港版黑胶唱片《驿动的心》（此唱片於2012年9月從廣州陶街電器城張生老板處购得，750圓，二手，九品相。），打开宝碟黑胶唱机Pro-ject Debut II，当播放到《最后一次等待》（А面第三首）时，我总是凝神静听，在他几乎念白的深沉舒缓的音乐中感慨不已！尤其是一句“那一年如果不分开，/不知道今天我们是不是相爱”，让我禁不住为自己的那段与亲亲的大姐相处在一起的青春伤怀！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她要立马转身离开？那年，我23岁，她已28岁，她也许要的是可以触摸到的未来，而我的青春才开始，也看不到未来；那年，“可是那年我怎能懂得妳的情怀/ 我以为我可以追逐所有的云彩”! 她一直都非常主动，而我也真把自己当成了她口口声声地喊着的“小家伙”，享受也陶醉于她的关怀，我虽然很热情也让她感动，甚至抛开一切独自一人千里迢迢从武汉坐长途绿皮火车辗转南昌到福州，再坐长途客车到厦门，只是为了奔赴一场她与我定下的近乎儿戏我却非常认真的约会，但我的确从没在她面前说一句“我爱”！我用所有的行动向她坚定地表示着“我爱”，却不会在她面前清晰地说出来。也许那时我正年轻，我还在寻找等待，我喜欢这样一直在路上的感觉，而亲亲的大姐不是。后来，她妈告诉我，那时她已经经受过一场失败的婚姻，而之前，她来汉港大厦8楼C座的深圳汉联公司驻汉办事处应聘时，简历上填写为＂未婚＂。福建泉州人陈向，是我们的老板，比我大，比她小，也喊她為＂大姐＂，私下里和我们聊天时，总是怀疑她怎么也不像＂未婚＂，肯定另有隐情！我也不知道，也很茫然，只是沒有想太多，只是知道她真的很热情，也跟着他们亲切地喊她＂大姐＂了。
那时，我们办事处的年轻人每每出差回来后，都必须要到大姐那报个到，这是老板的规定。那时，我们就会聚在一起，而大姐总是拉着要我坐在她的办公桌旁边，我们轮流着或者点着谁大声地唱歌，或者由谁朗诵我创作的诗歌，每次都会引来大家的齐声欢呼和热烈鼓掌！大姐会轻轻也忧伤地唱起＂Sad Movies＂和＂Yesterday Once More＂，而我会带着嘶吼的腔调学着崔健大哥的模样唱起＂花房姑娘＂，＂一块红布＂，或者Rap味十足的＂投机分子＂，有时也会清新地唱起Michael Jackson的＂Heal The World＂，The Beatles的＂Yesterday", "Let It Be＂等等。然后，我们就在大姐的倡议下，决定中午都不回家了，都呆在办事处。然后，大姐会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一起坐电梯下楼，一起到附近的菜场买菜，其他的人淘米煮饭，等我们上楼后，大家分头拣菜，炒菜。通常是大姐掌厨，有时我也会炒一盘拿手的土豆丝或者鸡蛋炖鲫鱼，一切妥当，大家就欢呼着吆喝着围成一桌，大饱口福，而我，总会被大姐拉着坐在她的旁边，享受着她不断地為我夹菜的优待！甚至，一位比我们都大的男同事都＂嫉妒＂我了，说我一定是有＂恋母情结＂，我当然懂他的意思，就是现在说的＂姐弟恋＂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是否会爱上亲亲的大姐，我真不知道，她太美了我怎么能攀得上呢？我知道我是谁，所以我就当着大姐的面直接反驳他说＂哪里？没有！＂想来，那时的8楼C座应该是整个汉港大厦最最热闹的一处，因为有优美又动听的歌声，还有热烈而感伤的诗歌，更有芬芳直扑鼻的饭香，那些时光真是快乐啊！我只頋着享受那些快乐，怎知快乐总是那么短暂？＂可是那年我怎能懂得妳的情怀＂？
一一也许正是这些，让亲亲的大姐很失望吧。当我发觉此生中只有她才是最爱，尤其是1994年1月5日，我在青山区红钢城的照相馆终于洗出我们在厦门鼓浪屿的海边，在福州至武昌的绿皮火车卧铺的上铺上，在汉口宝丰路口的一张张美丽的相片时，我知道我的心已离不开她了，而“妳却已离开只留下孤独的窗台”！当我1月6日兴冲冲地去她家找她时，她妈告诉我，她已于1月5日离开武汉去苏州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一一而我们，1月3日才从福州回到武汉，3日下午在汉口宝丰路口快分手时，她為我照完最后一張柯达胶片，她还转身盈盈地笑着朝我挥手说好等我6号去她家再见的呢！就像Carpenters的一首歌曲，＂We Have Just Begun＂，but all is over now ！我还沒有准备好，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真是残酷！这样的告别，让我再也不敢对谁轻易地付出，让我再也不信人世间会有什么＂爱情＂的幸福！或许，我只是她28岁的美丽青春里一个注定热烈而哀伤的过客，不是她的归宿。可是，既然終究要离开，為什么要那么热情开怀？可是，為什么1994年9月30日，我从河南安阳钢铁公司完成测绘任务回武汉，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最后一次去她家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已怀身孕的她冲出躲着我的房间，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痛哭不止呢？！她可知道，＂我还一直保存着妳的那些相片/ 我愿永远凝视着妳美丽的容颜/ 在妳转身的背后是我哀伤的眼/ 还有无数热烈地燃烧着的诗篇＂？一一她还相信爱吗？她还相信我会再一次也愿意一生不顾一切地为她等待吗？！她真的找到了她一直渴望的幸福吗？可是她為什么在無限哀怨也充满怜惜的我的面前掩面痛哭？！我怎么忍心她会这样地难过，生命之中我们曾经一起走过！＂也许爱就是这样地苦涩＂，可是，她是否知道，那年，甚至永远，＂我愿是妳窗前飄飛的葉＂？！
那时，不像现在，没有之后出现的BP呼机，没有又之后出现的手机，固定电话也很少，一般都在单位或办事机构才有，所以联系很不方便。那时，都是事先在一起时口头说好约定大家下一次在何时何地见面，然后守信准时赴约就是了，如果约好的人没来，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所以，那时的路上就有了许多焦灼不安的等待，还有许多茫然四顾的无奈。那时，人们的心灵都非常真实而诚恳，也很直接又单纯；那时，街头从林立的大小唱片店里传出的流行的港台歌曲也最為感人至深！因為一边无奈地等待，一边伤感的歌声飘来，彼情彼景，让寒冷的空气也变得温暧，而且充满了期待！哪像现在？人们之间联系方便了，反而少了许多淡淡的忧伤和默默的情怀！
那时，我真想不顾一切去苏州找她，可没有详细地址怎么找呢？日子，就那样一天天地煎熬着过去。后来，她给我所在的单位写过一封信，要求我把我重新又洗了一遍的关于她的相片还给她，生命中，我第一次拒绝了她。一一不可能说，一句话不留地离开我，还要将我所有美好的记忆也带走，斩断我有丝毫念想那些岁月的机会吧？！那些相片是那些日子的美好记忆的不可分割的整体，每当翻起它们，我就会温暖地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一点一滴，甚至一沙一石！后来，我也撕碎过她的一些相片。有四张她坐在鼓浪屿的海边沙滩上盈盈地回眸朝我微笑的一组相片，我为她抓拍的，非常清晰漂亮！当时在红钢城照相馆让人冲洗了4寸大的后，我又要求每张放大到8寸并各冲洗两张，大小尺寸各留一份自己精心保留着，当然我也给了她一份。到了2010年10月，汉阳的房子要拆迁了，我不得不搬走放在家中二楼的书籍磁带CD等等，清理装箱的时候，我在发黄的相册里又端详起所有大姐的相片，4寸的没事，8寸大的怎么办呢？带到我所在的外地的家里，孩子妈看见了怎么想？再说，这么多年了再无半点联系，最后的一次联系还是1999年2月份。那时，我还在南京巿龍潭监獄，她寄給我200元钱要我过个好年后痛骂了我一頓，说我是神经病是螳螂挡车之类！之前給她的第一封信里，我将当时献給她的一些诗歌如＂让我沉默地睡去，我的爱＂，＂致我生命中的一位女士＂，＂这首歌＂等都用钢筆在材料纸上抄好順便寄給了她，当时一个月只能对外寄一封信，给她写信就不能給我现在的爱人写了。她在1999年1月的回信里要求我＂好好改造＂之类，我非常气愤，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生命中，我第二次直接拒绝了她，我回信告诉她，我永远不会低头，我会一生坚守我热爱自由的内心！当时的我气得直接找管我們的晓一兄弟，要求退回她汇给我的200元钱，＂士可杀不可辱＂！可是晓一兄弟说监獄里从没有这样过，要层层上报审批，很麻煩的，我只好屈辱地收下了她的施舍。1999年6月4日离开生命里的龍潭镇，6日从南京回到武汉，我一无所有，也从此与她再无联系，十年中给她写过几次信，她根本不回！我真是倦了也怨恨了，终于痛下决心也狠心撕碎了那四张大相片，又点火烧了个灰飞烟灭，这些相片足足陪伴了我16年啊，我怎么舍得放弃？！我恨亲亲的大姐了，我想要将她从我的记忆里抹去！！
一一可是，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就后悔不迭，禁不住握住剩下的那些相片流下泪来，想着“如果那年我们在一起不曾分开”，该有多好啊！只是，就像姜育恒念白般地在＂最后一次等待＂里唱起的，＂人生无法假设，也不能重来＂，我也无法＂大声呼喊对妳说我爱＂！
如果那年，我勇敢也坚定地说出来，也许生命会是另一种色彩，But who knows？也许，这就是我悲伤的一直念念不忘默默回想的青春！有感于此，草以此作，想要鼓舞自己，也更想温暖那年也更是现在和未来的亲亲的大姐。如果有一天，她也和我一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她一定会发现，那年的我一直都在那儿，从不曾离开！我更希望她知道，＂如果那年我们在一起不曾分开/ 我们还一直望着那片汹涌的海/ 当欢乐的笑声踏着浪花的节拍/ 妳会听见我在呼喊轻轻的我爱＂！
（此文初作於2016年1月18日11：58分一一17：13分給一朋友的信中，整理於2016年2月9日04：56分，正月初二，凌晨於設計院小區家中，獨自一人，孩子們都囬武漢過年了。By Aijun Chai （R) 龍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