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在温驯的阳光中肆意的奔跑着,雪并没有肆无忌惮,只是感叹圣诞节的惆怅,羞涩的将榆林的沟沟坎坎,将榆林的犄角旮旯所粉饰。
没有过多的感慨,亦也不是过于的多愁善感,就是平静的,将2016走完,回眸翘首,留下的,是低声与泣语。
去年的今天,南国的某个窗户里,有我向远方眺望的一切幻想,有我对好好活着的幻想。不敢回忆16年与我的相逢,相识,相知,但可以说,不荒废,不浮夸。是现实打败了所有的任性与骄傲,不得不承认,当“现实”这个定义性名词以强势的气场碾压于自身时,你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面对,活着,比什么都强,活着,就是最强大的资本。
不曾想过,离开家的滋味是何等的焦躁,惦念的,是一碗冒着气的羊杂碎,神思已久的,是一碗拉油的酸菜,最怀念的,是用荞面皮壮出来最厚实,最让人安逸的枕头,还有,还有那凌乱的卧室,那一刻我知道,家,就是安全感,最大的安全感来源于——家。
钓鱼这项静坐运动,已成为戒不掉的毒,已瘾至骨髓,不可根治,用癌症的话说,已是晚期无药可救。抓紧时间的脚步,早晨,中午,晚上,下雨天,本来不大的车,硬生生的被塞成跑车,可想而知,装备是何等的雄厚,当然,有限的零花钱投资于无限的钓鱼无底洞。这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发泄,因为只要坐在那里,心,会无比的大,会静的让针掉落于心头,扩散出无比强大的回音……
浑浑噩噩中,不带任何的思索,我已在磅房中混迹三个月之久,规律的上班,吃饭,偶尔的回家,偶尔的和蛋小聚,偶尔的浪至深夜,因为生在海边,喜欢浪。
半砖的远行,开始有多多少少的不适应,总觉得缺个说话的人,总觉得少了一个能损我的和让我损的人,在时间的摧残下,和蛋似乎适应了两个人的生活,三贱客,名副其实的骚浪贱,已成为一种期盼,或许,两年后回来,趁着没结婚,我们还得继续实现我们的梦想,或许,多年后回来,我们已经是为人父,那时候,只剩下小坐与一颗不灭梦想的“少年”心,只剩下回忆留下的点点滴滴……
真正与底下那位擦肩而过的时候,死亡,并没有多么的可怕,但是,醒不来就是醒不来了,让你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只蝼蚁,只需要要轻轻的搓搓手指,只是,在于想与不想。再当在欣喜中准备回归于正常生活时,现实这个狗东西再一次将你击垮,不敢哭,但是眼泪这种东西不是说憋就能憋回去,来了,就如溃堤之洪,不敢出声,躲在卫生间里,捂着嘴,那时候,最难受,最孤独。别说我是男人,我不该哭,每个人都是肉体凡胎,都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我选择了在适当的时候正常的释放,不虚不假。在公园中长坐,总是想不通,总是不明白,是他告诉我,不管什么事儿,没遇到自己身上,自己遇上了,都能接受。后来,我平静了……
没有抱怨说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不公,没有感叹说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就是想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让自己舒坦一下,让自己知道,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就是一种资本,任由你的践踏与诽谤,依然苟活于这盛世,笑一声,免恩仇!
阿弥一声是陀佛
济世下凡叫钘波
(文/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