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是一件值得用美食和旅行来庆幸的事。
两个月前,我收拾行囊,去往远方。远方有多远,远到我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远到我在半夜里听到雷雨哗啦啦的淹没铁轨,远到我懒得转头再看路边一棵接一棵的树,远到我认出并记下一个又一个的站牌,远到,身边的人慢慢下车。
越到终点,车上的人就越少,我的空间就越大,之前只能够侧坐着以免碰到两旁的男孩女孩的我,已经可以大咧咧的撇开双腿靠着玻璃听着窗外的呼啸声去睡,直到后来可以蜷着腿躺在一条座椅上梦到海边的你。这场不知道是否有意义的旅行,从我听到镇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灼灼的心志逐渐被时光磨成圆润的玉石,倒映出沧桑的痕迹,却掩藏不下里面纵横交错的细密碎纹,在岁月里沉淀而下,累积成夜夜隐隐作痛的疤痕,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在心里筑了高高的巢…
这一日,七月三十日的下午,我走出车厢,就像那条探出巢穴的蜈蚣,好奇而茫然地看着外面蓝色的天空和低如脊背的山丘,却只是挪着小碎步,原地打转。我应该,去嘉兴看你么?
那几十天的烈日,那几十夜的晚风,那几十次的仰望,那几十次在车站的徘徊,最终化成了嘴边一句淡淡的,有生皆苦,不过虚妄。
【作者的话】你在的地方,都叫做远方。
(文/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