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没有了妈妈的日子
一一读君念君的《逝者如斯》有感
蔡爱军
君念君，如果有可能，如果那时我能够坐在你姑姑旁边，和你姑姑说话，她一定会握住我的手，会感动得流下泪来！因为我和她一样，我也是在别人家一天天别别扭扭深深浅浅地艰难地长大！
1979年7月26日，我妈妈想不开，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一气之下离开我，姐姐和妹妹，那时我父亲在家！从此，世界上就多了三根四处飘荡而且无处可依的孤苦伶仃的草儿。那年八月中旬，离小学三年级开学还有十多天，我就被我的幺爷领走了，就是我父亲最小的亲妹妹，你们称为“姑姑，姑妈”，我们农村里头叫“大爷，三爷，幺爷”什么的。姐姐和妹妹就还是呆在老屋，由小爷（父亲的亲弟弟）和幺妈和当时已六十岁的婆婆带着，其实她们比我更可怜，一一写到这里，我一个人在咫尺商场柜台里，眼泪忍不住唰唰地流下来，一一她们哪会有幺爷那样非常细心地照顾我？唯一比我好一点的，是她们在家里，而我离开了家。我就这样从我们村的五同小学转到相邻的沙湾村的沙湾学校（不叫小学，是因为还有初中，那时初中只有两年。），那时不叫“村”而叫“大队”。从此，我开始了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在别人的眼光底下寄养长大的生活，只是一到星期天我就要求回去，因为在别人家约束太多，再说我就是想回家，可是没有妈妈，到哪里都不是家！
一一这样的日子，一直到1988年我高中毕业到武汉去后才结束，在武汉工作的父亲只负责给钱也就是生活费幺爷，一年只回来一两次，我到武汉后虽然回“家”了，可是与后妈的关系却是非常僵，所以一放寒暑假我就往乡村的幺爷家跑，一刻也不愿呆，我觉得我就是从幺爷家来的，我要回去！可是，没有妈妈，哪里是我的家呢？I'm homeless.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那时，刚去幺爷家那几个月，我天天哭，尤其是晚上，孤孤单单一个人，睡在父亲出差时用后因为又发了新的就拿回来的折叠钢丝床上，朦胧中我会醒来，以前总是妈妈陪着我在我的身边的啊，可是现在？想着念着妈妈，泪水就会哗哗地流下来。＂在别人家是不能哭出声的！＂，那时六十岁的婆婆总是一再地叮嘱我，因为怕别人说对我哪里不好，以为在虐待我呢。其实，他们包括整个村的人都对我很好，他们都知道我没有了妈妈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也必须要坚强些，或者装得很坚强，可我就是想哭，止也止不住，一个人走着或者坐着，默不出声却泪水“唰唰唰”直流地哭，一一唉，就是此刻，写到这里，我又在柜台里不断地抹眼泪了。
那时，我就已经会看别人的脸色看事做事，已经懂得很多人情世故了。因为我总是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被子总是淋湿一大片，哭累了睡着了也不觉得冰冷，所以我经常感冒咳嗽。那时最常吃的就是非常苦的黄连丸，我总是不在乎地狠心一口两颗吞下去，甚至有时是怀着对妈妈的怨恨！我总在想：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却没有？！为什么别人都有家，我却没有？！那时，我最怕过年了，别人都往家里赶，而我，该向何处去呢？我日日夜夜都想念着妈妈，渴望有一天她会像从前一样让我牵着她的衣襟回家，哪怕再苦，哪怕再冷，我也愿意！可是，可是就像君念君说的，逝者如斯，我的妈妈已经闭上眼睛走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有时我会对妈妈充满无尽的怨恨，我会一个人哭着，疯狂地跑到离村子远远的田野上，一遍遍地嘶哑着喉咙大声地呼喊着＂妈一一妈！妈一一妈！！＂累了，我就一屁股地坐在空旷的田埂上，一个人在风中望着遥遥的远处，什么都想，也什么都不想，让风吹干眼泪，直到天黑了，才装着没事地跌跌撞撞地走回去。
一一所以，幺爷没法，只好把我抱到她和小姑爷（你们喊姑夫）的大床上，每天抱着我睡。幺爷那时正怀着孩子呢，表弟瑾瑾于1979年11月出生，他长大后一直以为我是他的亲哥哥，村里人告诉他说不是，他还和别人吵起来以为是在骂他！幺爷总是伸出胳膊让我的头枕着，当我又想起妈妈泪水直流的时候，她劝不住我也会陪着我哭，或者在我耳边轻轻地唱起那时最流行的歌曲给我听，像“边疆的泉水清又清，……”，或者“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或者＂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然后将脸紧紧地靠着我的泪水还没干的脸庞。“她就像是我的妈妈！”，虽然嘴里还含着咸咸的泪水，我心里却这样甜蜜地想着，在幺爷摇篮似的歌声中，我安静地睡着了。想来，这就是我储满泪水也温暖无比的童年时光啊，在那些没有了妈妈的日子里！
我的小姑爷当时是学校的老师，教初二的物理。他对我非常严格，总是绷紧着脸，但我再怎么调皮，他即使气得拍桌子摔凳子，也绝不伸手打我！可他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严格，经常动手打那些调皮或愚蠢的学生，掷粉笔头，甩书本，撕作业，是经常的事儿！姑爷讲课时声音出奇的洪亮，扯着嗓门的那种！我们小学年级上课时，如果老师声音小，我们都能隐约地听清姑爷的讲课内容呢！我们小学教室与初中教室呈＂L＂型，直角处是老师们的大办公室，中间是一大片操场，也是绵延整个沙湾大队的一条大路的一部分，＂突突突＂地扯着乌烟的手扶拖拉机，村民扶着犁把赶着＂哞哞哞＂叫的牛儿，这一切经常构成了我们宽阔的操场一景，当然还有姑爷洪亮的讲课声！我们已经习惯了。所以，现在我给女儿讲初髙中的数理化，特别是她头疼却是我最擅长的数学时，女儿会有意无意地用手捂住左边的耳朵，因为我站在她左边习惯性地滔滔不绝地大声地讲解着呢！开始我很不解而恼怒，后来女儿说是我的声音太大了，耳朵受不了，可是，我就是这样子，改变不了的！因为从小姑爷就是这样在我耳边扯着嗓门教我的啊，我竟然受我姑爷的影响如此之深！
那时，姑爷规定我每天必须六点起床，洗脸（那时不兴刷牙的。）之后拿起扫帚打扫家中所有的大小屋子，房前屋后也要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拿着小板凳自觉地到屋后的门槛边坐下，面对一片稀疏的小树林，大声地朗诵并背会《唐诗三百首》。我记得那本书是绿色封面，有几只长着红掌的白鹅悠悠地浮游在水面，湖边杨柳依依，翻开，第一首就是贺知章的《咏鹅》！可惜这本书我早已丢失，一直遍寻不着，网上也搜索不到，应该是1980年年初的版本。在树林的对面，又是一长排人家，在我清脆的朗朗声中，村里的人们也陆续“吱呀吱呀”地惊奇地开了门，一个个地探出了脑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我，也要收拾起书本，挎上磨旧的绿色帆布书包，踏着路边清晨草尖上的露水上学了。
后来，姑爷又要求我看《儿童文学》，《少年文艺》，《少年科普》，《飞碟探索》，《人民文学》，《小说月报》等等杂志，要求我将感觉好的精彩的句子段落，甚至整篇文章都拿起钢笔摘抄在专门的笔记本上，积少成多，还总是告诫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书非借不能读也”，因为那些杂志都是沙湾学校订阅的，都是要归还的。后来，我也总是以这两句话教育我的孩子们，真希望孩子们也像我一样地努力！所以，我最初的诗歌启蒙和文学素养应该得益我的小姑爷！
我的姑爷有个很有趣的小名，叫天亮，学名叫述稳，是家中的独子，前面有三个姐姐，用农村的话讲，姑爷的母亲是顶着天大的压力赶的＂末巴子＂，所以深得一家人的喜爱！我现在在想，姑爷为什么小名叫＂天亮＂，是不是他的母亲生下他，一看总算是个儿子之后感觉可以扬眉吐气了，天都亮了？如果有一天，有幸让姑爷看到我在这篇文章里对他小名的乱加猜测，他一定不会怪我的，因为我姑爷讲课时的确是扯着嗓门瞪着眼，走下讲台却总是一副微微地笑着不急不躁的模样！所以，我现在无论面对什么都是微微地笑着，一笑置之的处事态度，也应该是从我的小姑爷那里耳濡目染来的吧！
姑爷的母亲，我也喊＂婆婆＂，一辈子遭受三叉神经痛的折磨，经常嘴角疼得说不出话吃不下饭，我就总是帮婆婆做这做那，陪她晒晒太阳拔弄烘手脚的瓷坛钵子，或者冬天挤在她的床尾为她暖暖脚，如果幺爷嫌弃她，我就会毫不留情地帮婆婆撑腰说话，有时会将幺爷气哭呢！所以，婆婆非常喜欢我，总是＂我的爱军前爱军后＂的，天黑了快吃饭的时候，如果贪玩的我还没回家，婆婆就会扯起姑爷一样的大嗓门，踮着早年裹过的小脚满村子地喊：＂爱一一军，回来吃饭喽！＂婆婆总是教我说话不准带骂字，带骂字是要被别人扇嘴巴的，开始，我还真被同村的一伙伴扇过嘴巴呢！所以，现在即使我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万句，相信我，我绝不会带一个骂字，除非是我有意为之。因为崔健大哥的摇滚音乐歌词里有＂他妈的＂，我有时会有意识地带上这三个字，以表现我性情里的坦率。
后来，婆婆随小姑爷搬到荆州后，我去看望过，长年遭受病痛的折磨的婆婆已经很苍老了，但仍然记得我，我会用她的手抚摸我的脸，让她知道我还像从前在沙湾老家一样还在她身边！婆婆还是说疼，说疼得像针尖刺着一样，只是声音很微弱了，婆婆以前也是这样拉着我的手跟我叙说她的痛苦的啊！禁不住，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妈妈走后，看着我并且教育我一天天成长的就是小姑爷和婆婆了，想来，我一生都要感激他们不尽了！最终，婆婆还是承受不了折磨她大半生的三叉神经疼痛，选择了上吊自尽，写到这里，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怎能止得住这些生命的悲伤？！婆婆走的那年，我正在南京巿龙潭监狱吧，我没能送她一程。2012年的清明节，我特地回沙湾村，跪在婆婆的孤坟前，痛哭不止！想着生命如是，逝者如斯，我只有将头一次次地叩响在婆婆的坟前，渴望她能够听见，渴望她知道＂我的爱军回来喽！＂一一我现在展现在世界面前的我心灵的一些品质，如果有让人们称道并尊敬的成分，那就都是我的婆婆教会并恩赐于我的！说好了，一一婆婆，今年也就是2016年的清明节，我就是再忙也会去您的坟前跪拜您！我一定点燃一架我能买到的最响亮的鞭，一定让全沙湾村的乡亲们都知道，＂我的爱军回来喽！＂一一愿我的婆婆不再疼痛，永远安息！
我现在有时到荆州去（1992年吧，姑爷一家就从沔阳老家搬到了沙市市，那时都属于荆州地区，后来才合并叫荆沙市，最后才叫荆州市，古城荆州，多么响亮啊！），因为匆忙没去看望幺爷和姑爷，他们会在我姐姐面前唠叨并投诉我，说我忘了他们。有时，表弟瑾瑾从荆州送货到我所在商场的超市，他一客套，我也顺水推舟疏忽了没招待他吃顿饭，幺爷就会在姐姐面前骂我，说我不讲半点良心！所以，我也很小心谨慎，生怕不小心又得罪了我的都已年过六十的幺爷和姑爷！一一他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他们的养育，哪会有我安宁的儿女双全的今天？！当然，还有我的沙湾的遭受大半生三叉神经疼痛的婆婆！还有我自己的一直守着我成人成家的享年93岁已于2011年9月28日在荆州去世的婆婆！
那些没有了妈妈的日子，我就这样，在自己的像是永远也流不尽的泪水和亲人们的永远述不尽的爱与关怀中一天天，一年年地支撑着过来。 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我都会一个人默默地坚强地面对，并且不断地鼓舞自己，不要放弃！即使当年在南京市看守所，那么寒冷的冬天，就是下再大的雪，我也会雷打不动地一星期冲洗两次大水澡。今年（2016年）1月4日，我和从未谋面的南京的天罡兄长回忆起了我们一直默默回想念念不忘的青春！
＂天罡兄：你好！能收到你简短有力的问候，让我温暖得要脱掉外衣了！十九年了，我们一直有缘相知，却无缘相识，真是遗憾！兄长当年在南京市看守所八区6号（一一我是八区7号，建波兄弟在八区4号，之后1997年3月我们都转到了相邻的七区，号数不变，兄长还记得吗？）于1997年2月19日为我愤笔挥就的《赠爱军》的蓝色钢笔诗行及材料纸张，我依旧留存至今还整洁如新呢！近二十年了，我总是回想起那些困苦的青春岁月！现在正值寒冬，想起1996年那年的冬天，南京也是很冷的，我固定地一星期洗大水澡两次。每次洗澡之前，我总是锻炼一阵子，然后将三大盆冷水直接往身上从头淋到脚，每淋一次，我就会坚定地从嘴里' 一一呀！' 地大喊出声来，再在心底鼓舞自己：'我会自由的！I shall be free！' 如果三盆水不来劲儿，再来一盆！直到浑身冒热气了，我才慢慢地搓洗。因为，我渴望用我纯净的身躯来对抗这个污浊的世界，'质本洁来还洁去'，我绝不妥协！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青春就在这样不尽的呐喊和沉默的鼓舞中如流水一样地过去，而兄长的诗歌更是让我在这样困苦的岁月里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因为，兄长你要我‘莫怜孤独前行雁，矢志不渝写春秋’！我知道，你也是这样。后来，1997年4月13日凌晨04:30分许，在七区7号，我偷偷地在值夜班之际抒写下了鼓舞自己的现在看来非常壮丽的诗歌《我仍然会在那里》！握手！2016.01.04 10:07:23” 。
“兄长：记得1997年2月初，腊月二十九吧，看守所里一年里唯一一次的到监房外面的大水池里洗热水澡的机会，我们号子里十多个人欢呼雀跃，蜂拥而出，连已判死刑的抢劫犯孙继海（名字可能有误，江苏人），贩毒犯张伟雄（广州人）都开始脱得精光地只剩下脚镣地跑出去了，我却放弃了这样的狂欢的机会。一一广州人张伟雄，我们大都叫他‘阿雄’，瘦高的，已判决死刑一年多了，我总是帮他从脚镣手铐里脱衣裤再穿上干净的，偶尔也帮他洗洗衣服。他总是‘嘿嘿’地笑着喊我‘老反，过来，下棋！’，或者要我背诵我创作的一些诗歌给他听，觉得不错就会抬起戴着手铐的手轻轻地拍打我的肩膀，‘嘿嘿’地笑着，算是鼓励我！有时，他会像一个小孩似地踮着脚尖拖着铁镣跳来跳去；有时，他会熟练地用牙签或铁丝将手铐打开，然后快活地和别人一起抽着用材料纸卷些烟丝做成的简陋的香烟条，那一刻，应该是他最自由开心的时候！因为我于1993年，1995年去过广州，所以和阿雄很谈得来，我也很想知道，他作为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拉出去执行死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心灵，他的生命是一种什么样的别样的存在？逝者如斯，他在明知道的死亡期限到来之前，该如何享受并抓住现世的这些绝对值得留恋的光阴？一一因为，我想一如既往地洗冰凉的冷水，我就想这样锤炼我的困苦的青春；更是因为，我要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半个多小时的空隙，一个人在号房里偷偷地整理并藏匿起我陆续地也是偷偷地创作的几首诗歌，像《有一位像我这样的朋友》，《妈妈，不是我，是他们错了》，《你知道吗，我的宝贝》，《过去，现在和未来》，及一些狱中日记和摘抄文章，无非就是用塑料袋包好，再和其它的纸张混在一起藏在鞋内和衣裤内。所幸，这些东西几经辗转，被没收了又还给我了，又被没收了，最后还是想办法回到了我的手上，大都留存了下来，而这得益于一位朋友的鼎力相助！兄长，那次你洗热水澡了吗？2016.01.04 11:31:31”
兄长回复：“看人洗。一一 天罡 2016.01.04 12:02:58”
我于是回复：“看人洗？那就是你没洗热水澡了？也是，一趟接一趟地，那么多人在一个池子里洗，肯定比较脏。现在回想起那些青春，我觉得是值得的。能够认识你和你们，更是让我的青春更加壮丽无比！兄长，有空可以用手机打开我的新浪博客，打开‘图片’，兄长就可以看到我的青春的样子了！想来，你应该是瘦瘦的高高的模样，很清秀的一派书生意气的样子，是吗？我想应该见过你一次的，在八区7号，那天下午吧，我被' 刘管' 提出去谈话，我刚打开门出来，看见也许是瘦高的你穿着蓝色的夹克被' 大皮鞋' 管教带进隔壁6号的监门，嘿嘿，兄长，那是你吗？那次你也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吗？如果是，那么生命之中我们算是匆匆一瞥地见过的了，难得啊，在那样沉默也困苦地煎熬的青春岁月！有空，在我的博客里，我于2012年5月2日写给兄长的诗歌《赠天罡》也在列，有空可以看看呢！开篇的诗歌《记得那年花开》，是献给建波兄弟的，也献给兄长你吧！愚：爱军 2016.01.04 12:26:05”。
一一我用这样的方式不断地锤打我沉默的禁锢的青春，是因为那时我总担心有一刻我会支撑不下去而轰然倒下，有一天我也会死去。所以，我坚持用冷水一遍遍地浇淋自己，是想让自己时刻清醒：我还活着，我一定要好好地出去，很多人都在盼着我平安地回去，不要放弃！因为，我曾经想要像妈妈一样放弃过！更是因为，我的生命里承受了太多人的恩情和热望，我怎能辜负他们的目光？！而且，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正是这样的折磨人的生活，才成就了今天的这样的我，始终微微地笑着，面对这世间的一切，无论痛彻的悲伤，还是满心的欢乐！
君念君，非常感谢你的这篇回忆你姑姑的文章《逝者如斯》，让我又一次在你面前铺展开自己封闭了很久的心灵，一下子写了这么多的文字，也数度流下泪来，谢谢你！有空，我会整理成一篇文章《我的那些没有了妈妈的日子》，愿以此文无限怀念我的妈妈，也无限感激我的还健在眞的是无私地养育了我的幺爷和小姑爷！也无限感激我生命里的两位已经逝去的婆婆！一一也再一次感谢你，君念君！逝者如斯，愿仍然生活着的我们更加努力！
（初作于2016年1月21日 10：59分一一21：09分，于咫尺商场柜台；添加并整理于2016年2月16日 02：26分，凌晨，於設計院小區家中，孩子们都睡了。By Aijun Chai （R） 龍潭 ）
（文/驿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