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陆看呆了,口中不自觉地说出一句话:“寂寂梨花,淡淡其华,轻轻飘散,随风入画。”
“哥,你在说什么?”发呆的安子鱼突然清醒,她哥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东西?
“子鱼,安将军,我们要不要回去了?我怕待会儿子溪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祁炎爱走过来,脸上还残留着兴奋后的红晕。
“不用找啦我们回来啦!”安子溪微喘的声音传来,他们三人也不知何时回来的。
“子溪,”安子陆迎上去扶着安子溪,“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我看山下有些竹末 便想你们是上山来了,我聪明不?”安子溪叉腰笑着,笑得单纯,笑得如此开心,“对了,你们在干什么?弄了那么多竹末?”
“做笛子……”
“笛子?”安子溪狐疑地看着安子陆,她哥没事儿不练武,做笛子干啥?
“子溪呐,是我让安将军做的,以后我教你和子鱼吹笛子。”
安子溪听了祁炎爱这话,两眼放光,前一世她一直想学个什么乐器来着,这一世能如愿以偿了?哈哈哈哈……
“对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有一处这么美的地方?”安子溪看见了不远处的梨花树。没错,她被惊艳到了,来这那么久,竟别有洞天,怎如今才发现?
“无意中发现的罢了。”
“我要去看!”安子溪脚底生风,跑到梨花林去,祁炎珏宠溺地笑着跟上去。看到这一幕,祁炎爱也笑了,她这个哥哥,可没对她这么宠过。要不是安子溪,他可能就不会如此温柔地笑了。
安子溪奔到树下,一个趔趄扑到树上,然后她顺势抱着那棵树。(祁炎珏:梨花树快放开我家子溪!梨花树:怎的?羡慕?你来呀!)
“子溪,慢点!”祁炎珏正赶上安子溪,安子溪又跑了。
“那棵好大诶!”安子溪又奔向中间那棵最壮的梨花树,“我好久没有爬树了!”说着,安子溪便往树上爬去,翻身坐在枝干上晃着腿。
见祁炎珏跑来,安子溪朝他开心地笑着,笑得,就像个熊孩子。
“包子我跟你说你别摔着,不然包子就不好吃了。”祁炎珏倚在树上,双手抱胸,坏笑。
“喂,你就这样关心人的呀?”安子溪折了一小枝梨花,朝祁炎珏脑袋上扔去。
祁炎珏浅笑着抓住梨花枝,这小丫头……
不远处四个人默默地看着,丫的这么明目张胆地秀恩爱,有老婆有老公了不起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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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笛做好了,分别刻上“溪”“鱼”“爱”三字,配上一束流苏,让三人是真的爱不释手。
笛声悠扬婉转,三人都是吹笛子的好料子,三个月,就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安子溪自己编了一曲:《思君》,虽说无词,但那曲子的旋律,就像天籁之声一般。
听一曲《思君》,宛如梦中,见君身影却不见其貌,闻乐曲悠扬,却不闻君语;听一曲《思君》,宛如缥缈,近在眼前却握不住,碰不到,有断肠寸断之痛……悲凉之调,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祁炎珏看着认真吹笛的安子溪,他手中,是安子溪拟的乐谱,谱子,只有他与安子溪才有。
祁炎珏深思着,突然觉着心疼,这丫头吹出这样的曲子,曾经怕是真的伤透了心吧……不错,安子溪还在现代的时候,只有一位男友,两人感情甚好,可惜……那年,他要了美国深造,安子溪满心欢喜地去机场接他时,却迟迟等不到,手机也打不通……
极度失落的她,看到了一条新闻,他坐的飞机,坠机了。
她失眠了,一闭上眼,就可以看见他的身影,近在咫尺,却抓不到……
这一世,又生活了好几年,她有了祁炎珏,她对于感情,更加珍惜了。在她明白自己的心后,她很害怕再次失去她喜欢的人。
曲子是练熟了,但战事也逼近了,如今,已是九月中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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