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与浪漫并存,她是人间的四月天》
文/忧酒
“直到读过她我才明白一个女子的一生并非只有爱情,也有崇高理想与爱国气节。她的出现不止是建筑史上的一抹惊艳,更是民国最后的浪漫与温柔。”
——题记
无趣的世俗淹没不了我的浪漫和热情。我出生于江南水乡,古往今来歌颂江南的诗词比比皆是。我最喜那句,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江南有极佳风景亦有锦绣文章,我将用毕生来怀念这段生活与时光。
时代动荡不安,芸芸众生不宁。李清照的家破人亡,上官婉儿的求而不得,皆因生不逢时,皆逢乱世。此时的我还尚未知而今的家国山河已是危急之秋矣,只独捧诗书,醉心文字。闲时我只疑惑,为何中国建筑只能是亭台楼阁,并没有其他样式的。我只心想,有朝一日中国建筑必不会止步于此。上天既然馈赠给我这份不俗的才情,那么也就注定了我的人生不会再有安稳岁月。
伦敦相遇,一眼万年。他是那样的才华横溢,对我痴迷不已。可我却格外清醒,不为所动。他直言对我的倾心,却使君有妇。我曾问他,“若我寻常,无美好容颜,无耀眼才情,可还爱慕?”他不再多言。我轻声继续说下去,“我不只是有爱情,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理想。爱情与这些相比,真的微不足道。同样我也不愿让你力排众议的选择我。与我而言,先是合适,再是倾慕。”那天清风细雨,雨滴落在他俊朗不凡的眉间,若是旁人一定就倾心了,我心中虽有涟漪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有什么。他就像那陈年清酿,那七月急雨,是那词不达意的温柔。可是我与他,我能记住的,也就只有这一场松间细雨罢了,再无其他。
当我一心要将江南的亭台楼阁改变时,却猝不及防遇见了终身的意中人。我直言志趣不同是不相与谋的,他却反问我,“你的志趣是什么,我的志趣就是什么。不为其他,只是因为是你罢了。我不善言辞,这些话可能是我唯一说出来好听的话了。”我笑而不答,自己也不明白喜欢他什么,或许只是因为没有花言巧语巧言令色,这寥寥数语却显得格外珍重,格外认真。
“我平生之志是建筑。”说这个的时候我神情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我必定用余生去学,只为与你执手去看中国大好河山。请问林小姐,可愿?”
我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温婉神情。
“这个答案很长,我想我需要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说了吗?”
我也不知怎么被他吸引,或许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后来他也真正的做到了。即使战火纷飞,即使国破家亡,也从未放开我的手。他陪我走南闯北,登高处,扫灰尘,相伴执手走天涯,我性情不好,他也多加包容。抗战时期处境艰难,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不免心灰意冷。幸有他在,抚平眉蹙,慰我新愁。
“徽因……倘若真的国破,你我又该何去何从。”我只见他那样随和的人,竟也有愤恨不已的目光。我声音虚弱无力却依旧坚定的说,“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抔土。明有柳如是投江殉国,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了吗?”
“若真有那一天,我陪你。”他眉目舒展,语气淡然。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完成了多年来对建筑的研究,一字一句记录下来。此时的我是欣慰的,因为我不曾辜负平生之志,真的完成了年少时的理想。
我此生,也还算是圆满。可唯一有愧的,唯有金岳霖而已。犹记与他相逢时,少年温暖如春风,叫我记得很多年。他毕生与我皆是比邻而居,我的孩子也称他为父,他是我此生挚友,但也仅仅是挚友而已。
当我再回到江南时已是多年后了。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我闲看自己少时热爱的亭台楼阁,骄阳月光萦绕,繁星点点微映。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我这一生,不过是全力以赴的做自己罢了。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正如题记所说,她是建筑与文学史上一抹不得不看的惊艳,也亦然是民国最耀眼的温柔与浪漫。理智而通透,多情亦能克制,像她这般美好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会过得好。因为她有她的坚持与信仰,有她的梦想和荣光,就算名声褒贬不一,她也毫不在意。任何人诟病她也只是说她的多情,她的文采和对建筑与文学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在名人辈出的史记里,她亦然是民国这一篇中最耀眼的存在。她也真正做到了面对热爱要不遗余力的去完成,她毕生都在全力以赴的做好自己,完成自己的热爱。”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