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开始了呢——
下次见到厥词还是在两年前,倒是什么都没变,眉目依然出众夺目。
我穿着一身红裙,淡淡地笑“好久不见,词。”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便即也礼貌地点头“嗯,南枝,好久不见。”
我带着玩笑意味,眯了眯眼晴“带我去转转如何?”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车子。
他漆黑的眸子带着无奈的意味,笑着说“你啊,还是这样,没个正形,真像个小孩子。”
我收了收肩上的黑发,轻车熟路地打开后车车门,坐进去,“老朋友见面,不叙叙旧么。”
他挑了挑眉,有些腹黑地笑“我科目还没过,你确定么?”
我正了正色,大义凛然“就当上了贼车吧,反正小路口没什么人查。”
他打开门,系好安全带,把后车车窗缓缓摇下来“怕你晕车,我尽量开好一点儿,下次出门多穿点,单薄容易着凉。”
“……”如果不是迎面吹来的风,我的眼眶红了红,有些哽咽,是不是我还以为,这是你给的温柔。
我想装很从容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便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灯红酒绿。夜晚的风总是带着沁人的凉意。
我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厥词又把车窗摇上去,眼睛里的神色阴暗不明。
半天车子都没有动静,他把外套脱下来,又轻轻的往我这边推,“穿上。”简洁,又霸道。
“谢谢,”我轻轻回了一句,他的味道包裹着我,有点像烟草的,若有若无的味道,无限温柔下又藏有毒刃,一如他的人。
他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公寓的门口,星星点点的路灯,那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我有些恍惚,怔怔地。
“太晚了,先睡我家吧。”见我想说什么,又解释道“我睡客厅。”
我没有再推脱只是乖巧的嗯了一声。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前面走,一路寂静无声,“到了。”
锁匙轻转地转动着木门,玄关的灯是橘黄色的,温暖的光泻了下来,照在我们身上。
我眼尖,一下便瞥见了两双鞋,男女款,心中已经分明。
我穿着他的外套,突然有些泛心酸,是有多可笑啊,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低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我后来看见这句话时,早已过了自以为是的年龄。
“你一个人住?”刚问出来我便有些后悔,可是话出口便难以收回,我有些尴尬。
他没说什么,气氛低到极点,他叹口气“不是。”
我嗯了一声,胡乱地坐在沙发上。
他率先打破安静“我给你泡杯咖啡吧,提提神。”
我应了声“好,记得放糖。”
他从柜子里拖出一大包咖啡豆,他是个生活得极精致的人,从来不喝国产的速溶咖啡,总是用手工磨成。
“我记得市场上这种牌子的咖啡停销了,你怎么还有那么多。”我疑惑。
他抿了口水“托朋友买的,存了很多,现在还喝不完,你要是想,可以带一点回去。”
我笑着摇头“不用啦,不管我喝手工咖啡还是国产的速溶咖啡都一样,反正都不影响睡眠。”
这倒是真的,我一直沾了枕头就能睡着,有时候也蛮羡慕自己的没心没肺。
他磨豆的手顿了顿,“嗯……”
我看着他的相机,和一些散散的胶片,这也是以前很畅销的,因为拍人像漂亮,我用这种胶片给他拍了很多照片。
说来好笑,厥词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喜欢上摄影的。
我喝完咖啡便上楼睡觉。
厥词住来公寓最高一楼,能看到所有的风景,于是他坐在阳台,点了根烟,烟圈缓缓飘上去。
吸烟有害健康。
可,戒不掉了。
就像感情和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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