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厥词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他端着青花底杯,不知说到什么,突然停下来,眼中一片山光湖色,却不知道我为此整整沦陷了十年。
他养的猫懒懒的缩在他脚下。
黄白花,终日懒懒散散,不过厥词却难得唯爱这一只,我不怎么喜欢,总认为这猫太过清高。
猫啊,还是活泼点的好。
“考虑为它取名字吗?”我有些迟疑地摸摸它的小脑袋,没有反抗只是温顺地蹭了蹭。
“嗯没有,你喜欢就取一个吧……”他抬眸,有些漫不经心。
“那就叫南词?”我有点心虚,应该是一种暗示吧,南词,像有了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厥词微微皱眉,喃喃喃自语“南词……很好听呢,就像……”
“啊南词南词,你要乖哦”我没有听出厥词的弦外之音,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名字组合在一起感到很开心。
或许以后有孩子的活也可以考虑这个名字嘛,我侧头想。
我把认识厥词的故事一股脑丢给了阿休,啰啰嗦嗦的又没有前后连接只是单调地陈述一遍。
哦忘了介绍,阿休,阿休是我的青梅竹马,认识很久了。
之所以不想说那么多,因为我希望这个故事主人公是我和,厥词。就我们两个人。
阿休没有说话,后面只是认真地问“阿枝和他在起真的快乐吗?”
虽然厥词对我有时忽冷忽热,但是和他在起真的很幸福,就像全世界都在你眼前啊,倾尽所有哪怕就换一眼。
到后面我却发现感情就是一刀切,喜欢或者不喜欢,如果没有感觉再合适也没有用。
这种感情,太过卑微。
“反正我很喜欢他,即使不快乐也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不是吗?”
我想说,来日方长,却不知是痴念太重。
我的语气充满把握,因为还年轻所以有些话说出口还是带了轻率和不考虑后果。
“嗯……”阿休没有说什么,脸上有点落寞和失望。
“阿休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感觉这辈子就和她过了。”我托着头,用开玩笑的语气。
我没由来的一句话让他顿了顿,眼睛亮起来又黯淡下来。
最终只是风清云淡地笑“没有啊。”
他真的只是笑了笑,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个年龄不敢说放手也不敢明目去表白,自以为是地留住了自尊,却从一开始就败了。
“这样啊……”我没有说什么。
他苦笑,他的心中有整个江湖,那里有个侠骨柔长的姑娘,只可惜那姑娘心中的盖世英雄不是他。
“阿休,我决定了把我和厥词的故事写下来……然后以后我和他最好的回忆。”
不过,再准确来说,是我们三个人,包括阿休,后来故事如同不惊的白开水,却多了些定数。
“好……”他垂下头,有些哽咽,和可怜的意味。
我彼时是一条筋,大大咧咧并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或许我习惯了他的好,心安理得地接受再很没良心的去追厥词。
后来,我明白了件事,不拿己有的换未知,真的这样挺好。
不要想着总有属于自己的人,所有的感情都是追赶出来的,别挤挤车了,还有最后的末班车。
感情不是赌博,再大的奖池和好的人还不定是属于你的呢,所有不必羡慕别人,有时山珍海味也没有茶淡饭更暖胃。
我现在只希望有碗绿豆冰,多点糖多点冰,若有富余,再来一碗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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