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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遮面(十)忆生花·上

2436字,非主流,高一年级作者:妖骨时间:2017-09-16 21:45
半妖遮面(十)忆生花·上

  “据说这世上有一种花,名为忆生。何为忆生?帮你回想前生所有的记忆。若你前世看到忆生花开,今生再有缘看到。你,便会想起你的前世。但,一个肉体承受两次记忆的冲击,总是会不堪重负的。所以两世都见到忆生花的概率及其低。”

  三月初,冬天正在悄悄退出专场。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街上尽是一些摊贩搓着手背说着家中的八卦琐事。还有一些妇女讨价还价的声音。

  “大哥,这菜便宜一点呗!”

  “不行勒,还没开春,这些菜贵的跟宝贝似的!不能降价!”

  相对外面的热闹繁华,某间简单典雅又干净的屋子却显得尤其清静。墙壁上都悬挂着山水画。虚实结合,轻重分明。整个屋子都流动着墨香气。柔光渡在画上,多了一层光晕,显得迷离。

  “吧嗒。”东西与东西之间碰撞的声音,是一支沾着墨水的毛笔,被搁置在砚台上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院中的桃花开了大半,上面还滚着些莹莹的液体,不知是露水还是雨水。恰好有一枝开的正娇艳的桃花伸延到这间屋子的窗口边上,在屋里是墙头倒出一个影子。但主人并未将其折断。

  阿生正用心的观摩这幅画,眉眼凝神。他极其爱花,作的画,吟的诗都是花。爹娘与他同居的时候,实在是气不过,“男子汉大丈夫,竟喜爱花?还不如在寒窗下苦读十年圣贤书,即使作不了官,当个私塾的先生也好啊!”

  可他并不放在心上,他温柔但也固执。

  后来他搬走了,落在一处干净又被花包围的地儿。在看到别人糟蹋花的时候他总是气势汹汹地冲上去对别人说,“花也是有灵性的,与常人无异!”发怒的他就像是一头小狮子。

  听他说这番话的人只道他中了魔,才胡言乱语。

  可,有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懂花语,他与花两者交流无碍。

  他会选择搬来这里,也不单单是因为这里有花。而是隔壁还有个没事就爱喝两口烧酒讲讲故事,与花有关的故事的老人。

  那日下着雪,阿生路过一家酒馆时,看到一个拿着酒葫芦喝酒的老人。头发稍许发白,老人只是自顾地坐在台阶上笑嘻嘻的喝着酒,指着飞雪,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阿生本不做理会,可老人却一把叫住他,“年轻人,你喜不喜欢花呢?我会讲故事哦,讲花的故事哦!”老人像个孩子一样对阿生献宝,然后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现在还没有到桃花开的季节,见不到花,听听故事也不错?只见老人拍拍自己的膝盖,“人老咯,腿脚都不利索了。年轻人,你能送我回家吗?”

  …………………………………………………………

  那些家具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精致又小巧。

  门,轻而易举的把寒冬拒之门外。

  老人升起炉子取暖,上头放着一个茶壶,随着温度的上升而不断冒出蒸汽。

  滚烫的水倒进滤过一次的茶叶上,茶叶在杯中旋转继而舒展开来。阵阵茶香缭绕鼻尖。阿生手握茶杯,很温暖。

  见阿生盯着那些雕刻了花纹的家具,老人微微一笑,“我以前啊是个花农,现在老咯,花田就给儿子打理啦!这些雕刻都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着刻的。”

  老人喝了一口茶,举止与刚才的醉汉模样有些不同,怪在哪里,阿生也说不清楚。

  一壶茶一个故事,度一段光阴。阿生听的颇为入味,想搬过来。可阿生的爹娘不同意,但阿生的固执又让爹娘无措阻拦,便由他去了。

  阿生无聊便用毛笔绘制山水画,有时会上色。墙面都被挂满了他作的画,一些镂空的家具上被放上一些书籍,还有些是写上了他作的诗。典雅。

  为何如此爱花?老人背着手踏进他的房门。

  作为一个极其爱花的阿生,本可以说出大把理由。可这个时候老人的问题却惊的他的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把一滴墨水抖到画面上。阿生赶紧晕开那滴墨水补救这幅画。

  别人只知道他爱花,却没问过他为何那么喜欢花。他爱花,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什么花。他见过的花很多,却独独找不到自己潜意识里认为最喜欢的花。很矛盾。

  见阿生不答话,老人便围在桌案前看着他刚刚作的那幅画,他正在画一枝桃花,栩栩如生,要活过来似的。但那枝桃花的边上却有一滴与画面极不对称的墨痕。

  老人拿过阿生手中的笔,沾墨,勾勒,上色。另外一朵花又跃然纸上。

  阿生,从未见过的花。只觉得见到这朵花之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尖流动。

  老人又挥动笔杆,在那朵花旁边提了字

  两世相连独自承,忆往前生今世闲。归来隐没庸世颜,得知真相已疯癫。

  “你……不单单只是花农那么简单吧?”阿生看着那几句诗,眉头一皱。扭头盯紧老人的脸,阿生越来越奇怪这个老人的存在了。出了那个门他是半醉颠,进了这个门他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也喜欢喝喝酒讲讲故事,可总是让阿生觉得很奇怪。

  一开始阿生与老人相谈甚欢,老人似乎知道很多故事,很多的花。讲的都是阿生前所未闻的。阿生很钦佩他。可老人的行为举止又不得不让阿生怀疑他。

  “你想知道这朵花的故事么?”老人不理会阿生提出的疑惑,话锋一转,指向他刚才所作的画上。

  那朵花可以有很多种花的特征,但又跟那些花大不相同。阿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画上的花。

  转眼间,老人已经沏好一壶清茶,倒入杯中,液态清明。“坐吧。”老人不急不慢的泡好茶请阿生坐下。

  纵使心中疑惑万千,但阿生仍然愿意听老人讲完那个故事。

  “此花名为忆生,忆生忆生,忆往前世今生。”老人的声音消失了,代替他的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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