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二十四个春夏中,我小心翼翼的坚守着自己,在嶙峋的山石间(规则中)摔摔打打,我尽管很小心的保护自己可那些只属于我的棱角,但极其不幸的是它们已经慢慢淡化了。
这些所谓的规则中……呃,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反抗者在规则下受伤。我渐渐地从一个反抗者变成了一个“愿挨”的顺从者。有些时候这并不是值得悲哀而是值得欣喜的,可是有些时候我反抗者的血液从我的胸腔中泵出,那我就要流血了。被规则压迫,压迫到:我服了,放过我。一边磕着头一边还要陪着笑脸。
这样大概比得上滑稽剧还要令人捧腹的了,笑到流出眼泪,眼泪和着被规则创伤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渐渐地,颜色淡了,淡了。看似它们在中和着,其实它们要酝酿更加深沉的味道,苦,咸。更加苦,更加咸……
可是尽管它又咸又苦,哪怕已经容不下一丝丝的叠加,但它只是伤口上的盐,更加让反抗者觉得痛,更加让他涕泗横流。规则的碾压可怖还不仅仅是这些。反抗者的身体如果流血的话,那么心灵的伤害已经是摧毁了整个的他。身体的伤害可以靠着自然的自愈力慢慢愈合,但是心灵的破碎足以让他从这个世界销声匿迹。
他有自己的规则,而这群人却信服自我之外,他之外的规则。两个力量相互对抗,他的规则仅仅有自己在拼了命的维护,而他所对抗的却有更加多的人信服,尽管他赔上性命也对其不起丝毫作用。哪怕牺牲的多么壮烈,留下多么绚烂、多么耀眼的光,他仅仅是顺流而上的一小条反其道行之的小蜉蝣淹没在大江大浪中,妄想激起一朵小水花?
的确,就是这样。不管他是理想主义者还是空想家否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溺死在浩浩荡荡奔腾不息的流水中,如果就这样干下去(对着这些所有人都信服的规则放空枪)。
可是一直顺从强者所制定的规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吗?一味的顺从,一味的屈服。可他是他,他有自己的烙印,有自己的规则,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愿意屈服。他修饰了他的棱角,他收起了他的光芒,他隐匿了他的锋芒。他看似屈服于这个世界,这个芸芸众生所遵守的规则,但图穷匕见,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能一举推翻同自己相悖的别人的规则。
因为他是他,所以他留下了内核,丢弃了并不重要的外壳。只希冀于那个有能力的自己不要把内核在不知不觉中受了荼毒。他在这条即将胜利、即将做回自己的伟大事业上要做两件事:发展实力同保护自己的内核。
(文/殇—夜之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