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思乱想关于现在生活的状态的时候,父亲的电话,将我拉回真切的世界。能猜到我们的对话还是会比较简短。大概是继承了父亲的沉默寡言,有时宁愿写写画画谁也看不懂的字句。或许有人会笑我矫情,但我不觉得。平常人的姿态,于我才矫情。我可能是一个真正愿意与黑夜、与自己对话的一个人。
我知道,父亲也是这样,沉默寡言。这也是渐渐明白的,他有着与天下一切初为人父的男子一样厚重的爱,并且一直也保持着。渐渐也发现,我与父亲太像了,每个细节都难差毫厘,甚至认为我们看待世界和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更偏执的迷信着,我就是他灵魂的延续。
如我预料般,我们互相聊着母亲的身体健康和妹妹的近况可好。我没有说,您好好照顾自己,日子要过的开心;他没有说,努力加油,在外有事跟他说。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在两人走完流程以后,我却发现今天通话的时长多了一两分钟,却不知是不是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在某些字句多重复了几遍。
我爱我的父亲,就如爱自己一般,虽说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如他,一直注视着我的一切,却让人难以觉察,也因为父亲很少有这样的行为,但是日渐干涸的眼睛和难以冷漠的嗓音,透漏出的讯息,告诉了一个儿子,父亲那如山的爱。
(文/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