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国许久未开的大门嘎嘎做响,一群天使嘲笑着说
来看,诗国的门口,居然有个疯子要写这么老旧的篇章
你们笑吧!我边沾墨边说:片刻之后,你们就会知道
嘲笑诗神的长子,是你们天使生涯里,最肤浅、最愚蠢的决定
醉饮吧!酒神,生神已经同意,白天归他,夜晚归你
我又用最美的诗,和死神也做了交换,死后的世界也归你掌管
醉饮吧!从此以后,酒流到哪里,诗歌就流到哪里,你的权柄就流到哪里
明天我们把李白唤醒!哦,记得还要邀请英国的马娄,他是我的从未谋面的恩师(1)
醉饮吧!酒神,永恒是一种比老去、孤独和死亡更痛苦的病
人们热爱你,是因为你掌握着驱除这一切的解药,虽然药效时间并不长
他们还不认识我,还不知道诗神的长子,同样拥有一种药
我的药能让他们在酒醉的状态里清醒,又在清醒里迷茫,相逢一缕忧伤
散去吧,准备看热闹的天使,我醉了,你们嘲笑吧!今天没有华丽的篇章
散去吧!你们为什么一动不动却一个个面露着哀伤,是不是我戳中了你们的痛——哈,原来永恒真的是一种更痛苦的病(2)
备注:
(1)马娄,莎士比亚同时代戏剧作家和诗人,笔法华丽,才华据说超过莎士比亚。但是却在一场啤酒馆斗殴中英年早逝,作品不多。他的诗风才是真正影响我的(有些人总说泰戈尔,请不要总在中学必读书目内打转,好吗)。
(2)哈,是一种带着和解、悲悯、自怜、反嘲笑与自鸣得意的复杂语气。
后记:
我刻意从西方的笔法和题材入手,用比西方诗人更夸张手法写诗。说实话,就是在炫技,一个歌手可以,一个乐手可以,一个诗人也可以!
李白之后,中国就集体含蓄了,一含蓄就是一千年。狂放的代价太大,诗人背不起,从此收敛锋芒,豪放但不狂放。但是不狂放的代价是想象能力的萎缩,诗歌日渐边缘和沉沦。最终诗歌就成为每个诗人收在夹子里自珍自恋的羞涩玩物。
让我来写一个系列主题——《十四行诗——致*》,把现代诗狂放的一面写到极致。在创作期间,人有点不正常,得罪勿怪!
(文/聂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