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下,我迎芬芳。”——乔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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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时,乔凌和朋友来到一个古镇。高高低低的青石板路把他们引向一座小桥,桥的下面流淌着涓涓细流。据当地人说,细流的源头在一座山的山洞里,洞里的水冬暖夏凉。
桥的另一边,有一个穿黄裙的姑娘,在弹吉他。可能是离得远,乔凌听不清弹的是什么曲调,只是觉得那姑娘的背影好美。
走上桥,离姑娘越来越近,吉他的声音越来越清。乔凌也是个懂音乐的人,在离姑娘的不远处,悄悄数起节拍来。
吉他的声音停了。姑娘稍作停顿,背上吉他转过身来,乔凌看见那姑娘的额前有长长的刘海;姑娘从他身边轻轻走过,一阵淡淡的清香紧随其后。
乔凌望着姑娘慢慢走远,也没想别的。和朋友继续踏着青石板路。
春夜微凉,风温柔地吹过,携来一股清新的土的味道。在宁静的夜里,仿佛听得见柳条抽出新芽的声音。而乔凌又听见了熟悉的节奏,越来越近……
乔凌在房间里走走停停,试图找到节奏的出处。他把窗户打开,看见一抹鲜艳的黄,原来又是她!乔凌将双手撑在窗桓上,眼神跟着那姑娘的步伐。他惊喜的发现,她和自己住的是同一家旅社。乔凌迅速地关上窗,然后将耳朵贴在门边,过了很久门外都没有动静:她住在楼下。
乔凌上午才来到这里,简单的走走也不会感到累,再加上乔凌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披上外套,轻轻敲响旁边的朋友的门,良久,依旧安静。他想:朋友一定是睡着了。他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地下楼了。
大地已经沉睡,除了从远处传来的一两声犬吠,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站了会儿,还是抵不住夜风的寒,手脚都开始凉了。乔凌围着旅社转了一圈,这是一个融入古镇的古老式建筑,一共有五层楼,每层有九至十二个大小不等的房间,在走廊和楼梯用简单的灯笼作为照明。
终于是有些困意了,乔凌原路返回,睡去。
早晨,一种不知名的鸟站在枝上将旅客们唤醒。
那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小莺?”
一个妇女在喊,只见那姑娘转过身来,“嗯”了一声。她们说了几句,姑娘就坐在了柜台前。
原来,姑娘叫古莺,刚才那个妇女是她的母亲。古莺是学音乐的,她喜欢民谣。刚好放寒假,就到旅舍里来搭把手。
乔凌在微信的朋友圈里写到“到XX古镇一游”,下面是他拍的古镇照片。
收拾好东西后,乔凌和朋友来到柜台,领取押金登个记就可以离开了。乔凌看见古莺桌前的东西,“你好,我能看看这个吗?”手指着。
古莺脸一红,右手理了几下额前的刘海,一道长疤瞬间被暴露出来。“我……随便写写的。”边说,边把本子递给乔凌。
看完,乔凌说:“词很不错,我觉得把第一句的‘夕阳’改为‘暖阳’更好。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谢谢,”古莺接过本子,“其实我也一直觉得‘夕阳’有问题,但是又想不到用什么替换,谢谢你的‘暖阳’。”
“没什么。”乔凌拉起行李箱,离去。
在车上,他轻轻哼唱着,手指在腿上点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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