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者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望江南》
若说谁是这朝最美的人儿,不是那丞相千金,也不是那张家姑娘。
轻纱被轻轻抚开挑起再如断线的风筝般落下轻晃几下便也没了动静。
忽的将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桃腮带笑的美人儿精心绾好的发被人撞散开来“姑娘可真真的是天上人间难得一见的温柔可儿。”她匆忙逃开,清脆铃声惊跑了一树的翠鸟。
“你的长眉、妙目、玉手、腰肢甚至你发髻间的步摇。都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缓缓踏出一步,颤着的脚环银铃清脆作响。这一步踏出闺房,进了这肮脏地儿谋生处。
这儿是醉仙楼。这儿的酒气醉人,美人自是更醉人。
这舞跳了许久,这笛声也在她心里响了很久。
“小女子名为顾念。”台下围满了红着脸叫嚷的男人,偏偏都伸手去抓她的脚。后退再后退。
衣袖被扯,惊呼。被人环在怀里挣脱不得,热气顺着耳根下滑再下滑。脸色唰的一下红透了开来。
“姑娘的名字可真是应了我对你的心啊念念不忘。”
“今晚姑娘可是要归我了。”
男人邪肆的笑带着一丝侵略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男人抱着她穿过轻纱惊了慵懒躺在一旁的狸花猫,踏过门槛径直将她放在红木椅上。
一杯杯的烈酒,划过细脖浸了衣裳。扯下轻纱遮了景。此时最清脆的怕是银铃声了吧。
这世界活的浑浑噩噩的人怕是最清楚世间百态的人。
“等我。”“好我等你,等到这银铃摘下的一天。”
他走了。
她灌了自己几天烈酒就开门迎客了去。
功成名就。
“勾魂摄魄,秀色可餐。”白衣男子捏撮着酒杯,顺势抛到了舞者跟前。
“啊。”小声的惊呼,那酒杯稳稳砸到脚跟处,说来也巧砸掉了脚环敲响了银铃。清酒撒了一地。一丝一丝的清香飘出勾人。
顾念看了银铃一眼便蹲下揉了揉发红的脚踝,顺势坐在地上,拿来旁边早已备好的酒杯,一饮而下。将脚缠在随意一个男人的身上,一副勾人的模样。
那白衣男子看向身旁默不作声的玄衣男子。“厌寒兄,这可还是你说的最是干净的红尘女子?”
顾念早就下了台,坐在随意的红木椅上揉着发红的脚踝。疼,很疼。
“阿念。”扭头,入目所及是一片玄色衣裳。抬头,那五官熟悉至极却又记忆模糊。
顾念邪魅一笑。“江公子今个儿怎么有心情来这醉仙楼一逛。是看上了我们这儿的哪位姑娘啊?”
晃晃悠悠的走到江厌寒的跟前。
“阿念不是说过要等我的吗?”“江公子,你看这银铃也早就脱了下来。”抬了抬脚却没了银铃清脆的声响。
衣袖轻抚,舞还是那舞。人大概也是这人吧。
“姑娘的舞少了些韵味。”“这舞中自有悲欢离合。”
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
问姑娘是喜是悲。回之,不悲不喜是人生。
这银铃戴了许久,她还是少女未出闺房时第一次撞见了他匆忙逃开。倚着柳树任凭柳叶落了一身滑落到地,那手帕搅断了线,害得她心疼了好一阵子。他倒是记得这清脆的铃声。
“这孙爷昨个儿可是出了好多银子的。”
“喜欢我啊?拿钱吧。”转身离开。
“我本就是风尘女子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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