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小时候的梦想是揭露罪恶的人。
（一）
h市最繁华的地段，每天都摆满了小摊。
要说远近闻名的小摊，老牛烙饼，长沙臭豆腐什么的，那些只是堪堪入耳。人人都晓得的只是这羊肉汤。这摊它没有名字，只晓得是每个上班族最幸福的地儿，热气腾腾，这羊肉汤迎合了大众的口味。
正月已是许久未回到这个地方了，好像是从大学毕业就去了大北京打拼，有些年头了，老板说让他出差，没曾想，这外地竟是自己的家乡。
“闲聊娱乐，正月。”想要同她握手。
“我喊林妄。”
对面是一个小丫头，穿着黑色休闲裙，简简单单的扎着马尾。出乎意料。
现在正背着手打量着正月。
“哥哥抱歉我父亲今儿个不在，我被拉过来充充壮丁啦。”
林妄没有伸出自己的手只是看着正月笑了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正月默默的伸回手摸摸头，嘴上连忙道着没关系。
林妄摸了摸老板椅往后一拖坐了下去，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正月坐下。
（二）
聊了许多但无一例外都不是关于工作的。
女孩喜欢的东西不外乎就是偶像明星一类的，正月想。
正月闲逛在路上，想着去喝碗羊肉汤，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早早就收了摊。
坐在烧烤摊前扒拉着手机查看自己的业务。老板说，这次必须要拿下华地老板，套出楼盘价格走势，就给他升职加薪，只是看这模样还要多待一阵子等华地老板回来才行……。
“来你的烧烤来了，两份串烤鸡心，十串精肉，十串五花。”“谢谢老板。”
就着月色也是有一番好胃口的尽管没有吃到心心念念的羊肉汤。
“老板来咱两一起喝两盅。”看来这烧烤摊的生意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今晚雾气太重没人出来。老板脸上盈着笑意乐呵呵的，直道好。
举杯交盏间夜色更浓。
“老板你说对面那羊肉汤怎么不等我早早就收了摊了呢。”正月扶着酒瓶半闭着眼。
显然酒量不如老板。老板抿了一口酒叹了叹气。
老板动了动嘴唇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那里摆摊留下的杂物，眼神复杂。
老板这顿没收钱。说是有人陪着度过漫漫长夜自己也是心满意足的。
“叮咚”手机屏幕显示，华地林妄。正月哥，明天一起吃午饭吧。
（三）
至始至终都以为像林妄这样出身的女孩都会去那种高档餐厅，正月自然做好了被宰的准备。
那是一条吵闹的地段，树荫遮着小摊，是羊肉汤摊。
表面浮着一层油，有配菜，豆芽，羊血……
“正月哥吃香菜嘛。”林妄回头问。
正月局促的搓着手。“我随意都可以。”“好吧。”
招了招手“老板我们要两碗羊肉汤，大碗的都装香菜。”“好嘞。”林妄调皮的笑了笑转过身子。
“正月哥你喜欢读书吗。”“喜欢。”
“那你喜欢写东西吗。”“当然，那是我的本职工作。”
……
“那你觉得日本小国欺我弱小嚣不嚣张。”“自然嚣张。”
“那你觉得黑人便该受欺辱嘛。”
……
“羊肉汤来喽。”
林妄没再抬头，也没有，施舍给正月一个眼神。
正月认为施舍这个词用的很正确。
“哇好鲜的汤。”
正月这汤一口没动。因为林妄说，再鲜的汤都是用料勾兑出来的，再光鲜亮丽的人内心也是单一乏味的。这生活条件变好了啊，人就会不思进取自甘堕落腐败。
“那对面的烧烤摊会做的很大。这挂着羊肉卖猪肉的摊也只是红极一时。”
林妄放下勺子打开手机随手一转摆在正月面前。大标题，“黑人懒蛤蟆想吃天鹅肉，配不上我们这儿的女人。”闲聊，正月。
（四）
正月再次见到林妄是在华地办公室，她身着一袭女式西服化着淡妆坐在老板椅上。
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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