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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者联盟(40)飓风(上)

5014字,科幻故事,初二年级作者:幻.灭.灵时间:2019-05-27 20:53

  【故事大概发生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左右】

  “小劳斯,听话,把钱拿出来,我们一起去买吃的。”一个鼻梁高而偏斜,脸蛋上长满雀斑,头发乱蓬蓬,衣领不齐,牙齿还往外凸的孩子,叫“朱来”,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将小劳斯“壁咚”在一块破烂不堪的墙上,另一只手的食指与大拇指在来回摩擦。

  周围还有一群人,他们的年龄不大,全部都是,包括小劳斯,都在九到十岁左右的年龄。他们不是什么陌生人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同窗几年的同学。他们全是一个班的。

  小劳斯将双手放进那裤子全是布丁的裤兜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接着,他拿出两枚硬币,说:“我……我只有这么多了,这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我还要……”没等小劳斯说完,朱来直接抢走这两枚硬币,紧紧地握在手中,笑到,“就这么少?你看看我们这些同学,两枚硬币只够我们这几人花一天,作为补偿,呵。”接着,他向后面一位身材矮小,但强壮有力的同学招手暗示。接着,那人便从人群中挤出来,他整理了一下他黄色的头发,然后一拳打向小劳斯那精美的鼻梁旁边。小劳斯下意识地躲了过去,这令他很生气,直接一脚把小劳斯踹到墙上,准备好好教育一下他。周围开始沸腾了,朱来的右手一直在向空气划拳,意思是用力打。

  那人也一把抓住小劳斯破烂不堪的衣领,准备一拳正中“红心”。这时,在外面把守人连忙跑过来喊到,“那恶魔来啦!赶紧走,赶紧走!”人群就像沙子,吹一下,便散了。那人依旧抓着小劳斯的衣领,他不想轻易绕过他,可是朱来一直边跑边喊,“快走!奇林!别管那傻子!快点!”奇林这才将小劳斯丢在地上跑了。

  朱来他们口中的恶魔,其实就是班主任。而他们是在学校对小劳斯进行勒索的。小劳斯坐在地上抽泣着,班主任看见了,便直接拿手指着小劳斯,大口骂到:“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给我起来!去办公室门口罚站去!一直到午响为止!”他边走边拽着小劳斯的耳朵,把他带去一件破破烂烂的房间门口。门上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原本应该是三个字,有个字被调皮的学生涂掉了——“办 室”。

  小劳斯站在门外,他的左边是长出了蘑菇的木门,右边是昏暗的墙角,角落那还有一坨不知是谁拉的屎。小劳斯他抹去眼泪,一动不动地站着。“恶魔”班主任叫“西欧”,来自英国,现居美国。他很残暴,上课会殴打他看不惯的学生,讲课时一有人插嘴,他就立马把沙包大的拳头打向那人的脸,朱来的鼻子就是他打歪的。他出口成脏,心情不好时边造句边喊“fuck”,导致一些小学生学习他说脏话了。西欧之所以打人那么痛,是因为他曾经在英国是一名拳击手,但他不知为何总是看不惯裁判,就是因为他曾经打死过一个裁判,打伤五个裁判,才被终身禁赛。所以他现在凭着自己有初中学历偷渡到美国当老师。

  差不多到午响的时候,西欧才让小劳斯离开,小劳斯走前他还不忘记说一句“fuck”。

  小劳斯心底善良,纯洁,他那蓝色的眼珠似乎散发着对学习的渴望,他来学校就是为了读书,不是同朱来奇林那帮人一样,在这里就是混的。

  小劳斯回到家,他母亲看到他脸蛋上红红的,似乎被打了一样,于是问到,“是不是你那残暴的班主任干的?”母亲抚摸着小劳斯的脸颊,深情中流露出悲痛。“我就知道,应该给你找个好学校的。”母亲接着说到。“不,不是他干的。”小劳斯说到,“是我同学……”这时小劳斯把声音压低了,头也低了下去。“这……唉……”母亲无奈地叹息着,“也许,这就是命吧,睡觉咱家那么苦呢?”小劳斯明白,他的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他父亲在外打工,已经五年没回家,他的脑海里,只记得模糊的背影罢了。

  “咚咚咚”,这是敲门声,也许这敲门力气太大了,屋子里有点摇晃。母亲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一位老人。他有着白鬓发,戴着一副小眼睛。“请赏我点吃的吧,夫人。”他乞讨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小劳斯听见后,没等母亲叫唤,赶紧进厨房柜子里找东西。摸索的半天,才找到了一包小饼干。小劳斯一家子很同情比自己可怜的人,哪怕自己再不幸,也会给予别人食物。小劳斯把饼干递给那老人,老人看着小劳斯,接过饼干,笑着抚摸小劳斯的脸蛋,说到:“夫人,恭喜你,你的孩子,是位天使。”母亲也笑了,说,“很多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老人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了,说到,“但他的本质,却存在着恶魔。天使与恶魔的选择,这得全看他的未来了。”母亲将小劳斯贴在自己身上,她不明白这老人说的是什么,天使恶魔,花里胡哨的。老人转身离开了,边走边说,“这是个救世主,也是个灭世主。唉~”小劳斯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忐忑不安,他抱紧母亲,害怕地看着这位不知哪来的老人,地上有一包饼干,显然没有被拿走,那么,他究竟是谁呢?小劳斯不知道,他只知道,老人所说的话,也许是那么一回事……

  转眼间,小劳斯已经上了五年级,再过两年,他就可以离开这黑暗的学校,转入新天地,哈哈,想想就开心。小劳斯其实还不懂什么是世态炎凉,人情世故,他的内心正如老人所说的,也许是个天使,当然,小劳斯也很愿意做一个天使,而不是恶魔。

  在校内,小劳斯其实是整天跟着朱来几个一起耍(即 玩耍)的,但每次朱来他们耍的开心,小劳斯老是是被耍的那一个。每次小劳斯被欺负,得到的全是冷漠。

  不知过了几个春秋,已经到了六年级学期末了,这时候,小劳斯在拼命地复习,他也很少与朱来他们一起玩了,而朱来也不勒索小劳斯了。不是朱来同情小劳斯,也不是小劳斯没钱,而是朱来的父亲,在一次挖矿时,挖到了金刚石,还是一大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朱来父亲得到了金刚石,却在矿洞里被大石头砸瘫痪了一只腿,但对他来说,这是值得的。为什么朱来没有转学呢?因为朱来的父亲是一位守财奴,但不是特别爱钱的那种。所以朱来即使不缺吃不缺穿,但还是必须继续在这所全美国最便宜的小学里读书。

  终于,六年级过去了,据小劳斯得意地说到,他这次百分百能进全州前十!同学们个个说他吹牛,但小劳斯依旧不理会他们的质疑。而朱来在考试中,笔也没带,一直在睡觉,睡到了考试结束。朱来放学时,他父亲来接他,问考得怎么样?朱来满不在乎地回答到,“很差。”但朱来他父亲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地说,“放心儿子,爸会帮你的。嘻嘻。”

  一辆黑色车子上,里面坐着三个,一个司机,一个教育局局长,还有朱来的父亲。

  “局长,我儿子想进最好的初中,你能不能……”

  “这个嘛,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诶诶,别说得太早,你看,一万美元。”

  “这……我不是那种贪官的人!”

  “别着急,看,这是十万美元,事成之后,再添一万!”

  “嗯?”

  “行行行,事成之后,再添十万!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来,看,但是有点棘手,最好初中要求前十名,你不早来,有好几个位置被其他人抢了。”

  “等一下,局长,你看,这个人,汤姆·劳斯,全州第一,怎么样?”

  “我看看,可以,没钱没势力,不配做第一,来,朱老板,这个位置,就给你儿子好了,我可是瞒了别人好久呢。”

  “谢谢局长,谢谢局长,有空来玩家喝喝茶啊!”

  “一定一定。”

  “诶,司机,赶紧送局长回去!”

  “多谢了。”

  成绩公布的前几天,西欧老师拿着报名中学志愿表,朱来和小劳斯毫不犹豫地填下了最好中学的校名,其他学校填的则是普普通通的中学。

  过来几天,也就是小劳斯最兴奋的那天终于到来了。西欧老师这次装扮很精美,如同包装好了的礼物。他戴着一顶只有在重要会议上才戴着的绿色礼帽,还有那件名牌西装。显得不搭调。“好了,同学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如果有谁想要告别,那就赶紧的,只有一分钟。”西欧老师在上面说到。

  小劳斯开始向周围的人道别,但没有一个理会他。“时间到,好了,在这六年,我们也许相处不是特别融洽,但起码还有点感情,我不是无情的人,至少你们也不是,你们应该会怀念我的。”下面开始传来一片笑声和唏嘘声。“安静安静!Fuck,这些没教养的小野兽,算了,进入正题。”小劳斯最激动的时刻到了,他的内心犹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这次成绩在教育局那,我们弄不到,所以,他们给我发了个志愿申请成功的表。”西欧老师念着那些被选入初中的人,有人叹息,有人欢呼。“哇哦!我的上帝!好好瞧瞧,没想到我们班上有两个人填了最好的初中啊!朱来和小劳斯。”小劳斯很激动,他觉得朱来应该是没希望了,不是他故意这么嫌弃朱来,恰恰相反,他还希望自己能和朱来一起读书呢!但他明白,朱来考试什么也没带,就一直在睡觉,所以他认为,自己才可能被选中。

  “进入最好中学的是——朱来!让我们一起为这个小混蛋欢呼!”西欧老师高兴地说。

  小劳斯崩溃了,他周围的人嘲笑他,说,“喂,小劳斯,你不是说你有把握进前十吗?怎么?哭什么呀?吹牛大王哭啦!哈哈哈哈!”小劳斯趴在桌子上痛苦,桌子是石头做的,其实就是一块大正四方体石头罢了。趴在上面,小劳斯双臂特别疼,但也没有这个打击痛苦。

  放学了,小劳斯失望地走出校门,他望望周围,他的母亲没有接他,也许母亲在为别人洗衣服赚钱也说不定。算了,自己走回去吧,反正每年他也是走回家的。这时,一名司机从黑车上下来,他戴着墨镜,似乎在等待着谁。小劳斯认识他,他是朱来父亲的司机,每天都是这位司机送朱来上学放学的。这司机大概一米八多高,戴着墨镜,头发油亮,穿着黑西装和黑皮鞋,还有一块很难见得到的手表。“你好,司机,你在等朱来吗?”小劳斯上前问到。

  司机低下头,看到了小劳斯,点了点头,问,“你是?”他的口音带有意大利的语气。“我是朱来同学,叫汤姆·劳斯,你可以叫我小劳斯,我喜欢有趣的东西,问一下,你左手腕上的是什么?”

  司机听到“汤姆·劳斯”这个名字,瞬间大吃一惊,但他很快缓了过来,他蹲下来,看着小劳斯,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说,“这是手表,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个东西,也没有听说过,请问这个有什么用呢?”小劳斯摇摇头,说。“怪可怜的孩子,叔叔告诉你,这东西,是时间,它的脚步跟时间一样,呢,给你,有了它,你就知道时间的存在了。”司机将手表摘了下来,戴到小劳斯左手上。“不不不,妈妈说,不能乱要别人的东西。”小劳斯连忙拒绝。“不,孩子,这是你应得的奖励,这是你考试努力的奖励。”司机激动地说到。

  小劳斯低下了头,哭泣到,“我……我没有考好……呜……我不配拥……”小劳斯话还没说完,司机直接打断他的话,激动地说到,“其实,你是才是应该进入好的中学,叔叔也是过来人,要不是我当年的成绩被篡改,不然我也不会……唉,不说了,叔叔现在将真相告诉你!哪怕你听不懂,也可以告诉你母亲!”

  听完大约五分钟叙述后,朱来吃着冰棍走了过来,喊到,“丹司机,还不把我送回家?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些烦人的……”朱来突然停下,看到了小劳斯,“喂!你怎么在这?滚滚滚,丹,我们走。”

  “再会了,年轻人。”丹说完,便开车离去了。

  小劳斯明白了一切,丹的命运是被篡改分数而上不了大学,而小劳斯因为没钱而上不了最好中学,这个世道,公平……好像不存在……小劳斯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愤怒地挥了一下手臂,却意外地将前方的大树给折断了。小劳斯蒙圈了,好好的一棵大树,怎么一眨眼就倒了呢?小劳斯擦干眼泪,穿过无数人群,回到破烂不堪却温暖的家里,将所有一切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后,很是伤心,却无能为力。但挥手大树倒的事情母亲不相信,认为小劳斯竟然开始学会了撒谎,便准备数落小劳斯。小劳斯很委屈,便不服气,想重演一边。奇迹与幸运没有包围在小劳斯身上,母亲却在一边默默松了一口气。

  小劳斯,一个具有黑暗的童年的人,却依然用善良面对丑恶,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童话故事,不会像安徒生童话那样般的美好。天使也许斗不过恶魔,但恶魔内心还会有个天使。

  既然社会用黑暗的那把匕首攻击着他,那么他必将会以飓风般的掌控能力卷土重来,来一个,完美的,漂亮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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