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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老很老的夏天(十六)山果野花

3605字,非主流,高一年级作者:凝雪好想念浅时间:2019-07-06 20:43
很老很老的夏天(十六)山果野花

  又是一年夏季了呢,六月的尾巴在七月的开头已经结束。

  想想软云蓝天的老家,真的挺想的。大概不是原先的模样了吧,黄泥被白的刺眼的白墙替代,在竹林里格外显眼,格格不入,又跟时代紧密相连。

  曾经在路边看到被挖了很大坑的土壁,里面都是黄泥,想必屋子建造都是就地取材。我也说不上这个村庄到底存在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见证多少新生命的到来和人老了的离去。我也只是它见证的一部分罢了。

  听外公闲谈中得知,现在还在的人家只有几户,整个村庄空荡荡的,更多的只有鸟虫鸣叫河流缓缓流淌的声音。再也见不到翠绿秧苗被风压弯起起伏伏的模样了,望眼过去都是荒草。

  还有一种记忆里的味道和美丽,是山上的果子和花露。但是用普通话倒真叫不上那些名字,用方言尽量翻译成普通话。

  这里的春天来的比山下晚一些,因为海拔比较高气温偏低一些。不知是二月末还是三月,山上会开很多的花。有一种是油茶花,洁白的瓣,中黄色的花蕊。也有一些偏粉白,黄白的瓣。春天雨水多,雾也大,空气里的湿度非常足。

  下点毛毛细雨,花瓣包围起来中间的空位置刚好装进小水珠,一点点积累。有时候就会轻轻摘一朵,生怕猛地一下晃动让里面的花露都倾倒出来,那就什么也吃不到了。里面的水甜丝丝的,有花粉在里面的缘故吧。喝完花朵里的水就跟玩伴调皮的把那朵鲜花别在耳边玩。

  油茶树这个时候还会结一种果子,形状各异,但都是圆鼓鼓的,中间空心。外公说那叫茶包,可以吃。看上去很嫩,又有点惹人喜爱的黄绿色,有时候也像多肉叶片一样厚度也差不多,有些茶包尖尖上会有一点红色。非常淡。如果发育的足够好,茶包吃起来就是脆脆的,甜丝丝的感觉。还有些就是还没有完全熟,并且有些苦涩。

  每个礼拜回趟家都要走二十里山路,路上看见的东西很多,有时候走的实在累了,看到这个小玩意我跟表姐都会特别兴奋,外公就帮我们摘下它。那个时候才八九岁,走路走不稳,外公就一边哄一边又带背把我们带回家。

  我应该是背的最多的那个,趴在外公的背上特别安心。

  家门口有几颗桃树,毛桃,很小的那一种,都是它们自由发育,并没有过多的去照料它们。本来还有一棵贡梨树,但是风水先生说这棵树挡住了屋子,必须砍掉。我倒是没记忆了,但是小水池旁边的确有个树墩。

  然后篱笆旁也有一棵,春天这棵树就会有很多含苞欲放,半开放的桃花灼灼地迎着风。树枝上还有露水的时候就会掉落一些在树上看树枝的我身上。风力小的时候,就会落很多的花瓣下来,我坐在框子里特别开心,一个人欣赏飘落的花瓣,看着它在空中打转转,擦过我的脸庞落到地上。

  有桃花瓣落到我头发上的时候我更开心。

  我那个时候经常跟外公说,我想外公种很多很多的葡萄,搭成架子,我要在葡萄架下面写字摘葡萄吃。还有在我们经常走的小路两旁种随着路的弯曲程度种两排整整齐齐的树,外公都笑着说好。原来小时候就对花草有一种别样的喜爱,长大之后更明显。

  后山附近有好几棵枣树,枣花很小,也是黄绿色。结果子的时候,枣子是青红色,黄红色,完全成熟的就是通体红很容易熟落在地上变成养料。摘的时候经常被上面的尖刺勾到衣服或者划伤自己,必须要很小心。装满两个口袋就在屋檐的青石板上坐着吃,看对面夕阳沉下……

  小姨当时还在上学时,我们会去她家后山的小山坡上玩。她是外婆弟弟的女儿 两户人家住在一边。很多的花树和别的树围绕起来,中间有一块草坪。花开的时候就坐在草坪上看夕阳落暮,更多的是看云层变化,躺在那看着洁白的云朵一朵朵飘过这个山坡往远方去。

  后来夏天蝉鸣开始很躁动的时候,树上就结了特别多小桃子。毛桃毛多又小,但是这也是不可多得的零食。只有我和表姐两个小毛孩子的时候,外公外婆就会摘这些桃子下来给我们吃。

  当我们都有弟弟妹妹的时候,我就会爬上树上去帮他们摘,有时候也会被树上的虫子吓得上不得下不去,杵在那皱着一张脸怪叫不敢乱动。桃树不算高大,很容易爬上去。树底下的小孩特别期待我能多摘一些,我叫他们干嘛就干嘛,特别听指示。

  树梢上的桃子又红又大,红色融进青白色里,颜色非常漂亮。够不到了就用长棍子敲落它们,在树下捡起来就好了。但是很多会咕噜咕噜滚到小水坑里被水冲走,或者掉草丛里找不着,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时候外公回去山上砍柴,回来的时候一脸笑眯眯的喊我和表姐过去,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串外皮红白色的果子。外公的方言称那叫鸭公球,好奇怪的名字。应该是一种植物的藤条结的果子吧,只吃里面乳白的肉,还有籽。浓稠的果肉,很是香甜。

  如果路过小路的话,路边上还有一种植物也会结一种黑色的果实,成熟的时候是黑色,不熟的时候是青色的。用普通话翻译很别扭,叫黑昂子。也是甜甜的,吃了之后舌头还会变成紫色,经常弄在衣服上洗不干净。

  也有野葡萄哦,我记忆力是没有印象。但是外公说那个就比葡萄小一点,酸一些。本来在外公小时候种过一节葡萄,后来被家里大人拔掉了说绊脚。我曾经看到一串蓝色的小东西,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蓝色皮葡萄,我还以为是外公说的野葡萄,拿回家去被扔掉了说吃不得。那个只是一种植物的果子吧,我偷偷吃过,好像味道好奇怪……咳咳。

  路边还有一种带刺的植物,结的果子很像树莓,但属于灌木类植物吧,果子红色的,由很多小红粒组成一个包子状的山果。酸酸甜甜的,我经常和村里的小伙伴去摘,好像也是夏天才有的山果。

  有次和外婆走山路回家,路上看见一棵挺大的树,上面坠着一个个带胡须的果子,在现在来看,应该是毛荔枝,野生的。外婆就下去摘一些上来,边走边吃,多的带回家。也是酸酸甜甜的。

  秋天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有个地方有两棵树也会结一种果子,称林檎子。它成熟之后会很有规律的一个一个小树枝的状态掉下来,果子就长在树枝上,弯弯曲曲的长条状,可以直接吃,没有籽,甜甜的,就是皮有些涩。还可以拿来酿酒。外公就会下去捡那些小树枝,我和表姐就负责吃,嘻嘻。

  还有一种跟桃花很像,但是树枝上有刺,听外公说那叫海棠梨还是什么。它的花特别的漂亮,粉白粉白的,树枝压很低,有时候刚好会透过阳光,看见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的闪光。结的果子是怎样的却不知道,我没吃过。

  我特别喜欢杜鹃花开的时候,我喜欢红色的杜鹃,不喜欢紫色的。感觉紫色的杜鹃花很俗气,没有红色的杜鹃来的抢眼,来的娇嫩。在山脚下望过去,错落不一的杜鹃花分布在各个小角落,但都开的很艳,很美。我喜欢杜鹃花,真的喜欢,但说不上那种感觉。我会当个小采花贼,偷偷折一枝带回家插在小水瓶里。

  还有野杨梅。野生的自然比买的更小更酸,颜色没有那么鲜艳。它开的花小小的一粒一粒的黄绿色,不抢眼,很平素。结的果子淡淡的一种水红色,如果树营养足,太阳也足的话也是有红到发黑的杨梅,特别成熟的那种。

  也是回家时看到就摘一些来吃。时间越来越长也免不了被鸟儿吃掉。的确,那是大自然给的礼物,任何生命都有资格去拥有它们。

  打霜前后也有,一种被称作毛冬瓜的果子,记忆太久,外形很像缩小版的冬瓜,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猕猴桃,长得也很像,外面白绒绒的毛,里面忘了什么样。

  打霜后的小灌木丛里有一种植物挂满了小红果子,一粒一粒的串在一起,味道酸酸甜甜,经常抓一把放嘴里嚼然后吐籽。方言叫霜矿??好奇怪霍。

  我还喜欢外婆菜园里的黄瓜,翠绿翠绿的,洗了直接生吃。最喜欢腌泡的酸黄瓜,可以拌饭吃,也可以直接吃,滋味太棒了!

  外公的瓜田里有种西瓜,结果的时候我就去外公的瓜田里摘西瓜切成片吃。甜瓜白白的很惹人喜欢,也有青色的,脆生生的味道很好。长在土里的,忘了叫什么名字,但是拨开姜黄色的皮里面就是白的肉,实心,没有籽,分量很足,很甜。方言叫好吃瓜?哈哈。

  我说的那些都没有经过任何加工,也没有添加色素,纯天然。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可能会喷点农药驱虫,但都是下过几场大雨之后才可以食用。

  或许我还有没想起来没有说到的野果,野花,但是我真的是骨子里的喜欢这些东西。我之所以森系,这些东西会流淌在血液里,它们自然必不可少。不是说你穿的清新,打扮妆容森系你就是个森系的人。你必须骨子里热爱自然!你的气质里,就有存在。我认为,李子柒是最好的例子,我永远喜欢她。

  自然的馈赠带给我太多的惊喜,我会爱它,永远臣服于森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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