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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风鳍

7188字,童话故事,初三年级作者:蒹葭苍苍时间:2019-12-31 14:33
短篇故事:卷风鳍

  【现在·墨家】

  “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呗。”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在埋头写作业的哥哥身旁上窜下跳。墨楚感到无语,想着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便点头答应:“好吧,想听什么?”

  “嘿嘿,我要听关于海洋的故事。”墨楠眨巴着大眼睛回答。“关于海洋,我记忆里的,好像只有那个故事了……”墨楚低着头自言自语,“好吧,故事很长,你慢慢听。”

  【二十年前·村长家】

  “村长,为什么是我儿子?”墨父怒气冲冲地来到村长家,得亏墨母拦着,否则他一拳就要把村长鼻梁打断。

  “传说大海里有一群仙鱼,鱼鳍能卷起巨大的风浪,我们村以捕鱼为生,你说,海上有风浪我们如何捕鱼?难不成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饿死?”村长拿着拐杖指着墨父鼻子怒斥,“咱们村每年都得以一名男婴献祭给仙鱼,以求风平浪静。牺牲小我换取全村人的生存,难道不值得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为什么是我儿子,凭什么?他才几个月大啊!难道我们一群大人,还要靠一个小孩以求苟且偷生吗?”

  “无知!近年风平浪静的时间越来越短,这说明仙鱼对献祭的男婴不满!五行里土克水,只有你们墨家的人名字里带土,难道不该献祭你儿子吗?”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年选中的男婴是你的孙子,是你花钱买通村民,改成我儿子的!”

  “你……和你爹一样,都是个顽固的东西!目光短浅,只会为自己的小家考虑,不懂得顾全大局!随便你闹吧,反正都这个点了,献祭仪式也要完了。”村长冷笑着,“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我特意安排献祭仪式提前举办,估摸着这会儿,仙鱼已经收到礼物了吧。”

  【海中神殿主殿】

  “糟老头,你明明答应我从此不以男婴炼你那破药丸的!”小仙鱼怒气冲冲来到神殿,指着自己父皇怒喊,“有你这么不讲信用的鱼吗?”鱼皇咳嗽两声,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对你父皇如此说话,真是大逆不道!”

  “再逆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还会怕你吗?赶紧把男婴送回去,只会用弱小的生命续自己几年生命,你不觉得羞耻吗?如果你真把我当你女儿的话,今天你就把男婴放走,我将鱼鳍割下来给你炼药,从此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扶养你数十载,你竟然要为个人类小毛孩和我作对!”

  一旁的金枪鱼丞相看不下去,便上前劝说:“您就别为难殿下了,殿下年事已高,不吃那续命丸怎么行啊?那不过是个小孩,您就体谅一下吧。”

  “再说,那男婴只要再入轮回,也能投胎做人,只是死一次罢了,又没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能让殿下多陪伴您,您应该高兴才对。老臣记得您从小就哭闹着要殿下陪您,如今海洋安泰,殿下只要寿命足够,自然能满足您的心愿。”

  “不要也罢,男婴,你不准动。”小仙鱼说罢冲了出去,而鱼皇叹了口气:“真叛逆。”不到半刻钟后,远处传来女仆的尖叫声:“快来人呐,公主割鳍了!”

  仙鱼一族之所以能在海洋称王,便是靠那卷风鳍,鱼鳍没了,他们和普通的鱼就一样,被鲨鱼鲸鱼当作塞牙缝的食物。因此鱼皇听见那尖叫声后,几乎疯了。

  淡红色的海水里弥漫着血气,一个鱼鳍随着海水起起伏伏地飘着。小仙鱼身旁是一块沾满血的瓷瓶的碎片。它看着匆匆赶来的父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堂堂公主的一个鱼鳍,应该比一个男婴好用吧。我自己的愿望,由我自己买单,这下你可以放走他了吧。”

  “你……你,愚蠢至极!你以后是要坐上王位的公主,成为女鱼皇的,没了一个鱼鳍,你怎么在比赛中胜过其他人?父皇这么多年的培养都白费了,白费了!”

  “咳咳,如果……如果我早就如此,你应该还来得及培养其他人吧。王位的争抢真残酷,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只是因为我聪慧些,你才选择我对吧。假如我和现在一样傻,你也就不会在意我,甚至会像对哥哥那样残忍吧。”

  “住嘴,别提它,那个逆子,高贵的王不来当,竟然想和一个人类结婚生子,这侮辱已经让海洋里所有生灵愤怒,我怎么能不将那叛徒处死?”

  “其实从头到尾生气的只有你,在你去和其他海域的王交谈之际,这里曾经举办过一场丧事,我们早就习惯了那些来自人类的事物,只有你不敢承认。”

  “倘若你只是想处死它,就不会割下它的鳍去炼药了。”

  “如果这就是王者,我宁愿做个弱者。”

  【海边】

  墨父举起石头向海里扔去:“我砸死你们这群恶魔,把我儿子还回来!”村长带着一群人赶来。村长用拐杖重重地砸了下沙滩地,怒斥着:“大胆!村民们,这里有人触犯仙鱼大人的威严,我们能坐视不管吗?为了风平浪静,为了养家糊口,我们要除去异类!”村民纷纷举起手中的鱼叉、榔头、锤子应声着:“除去异类!为了风平浪静,为了养家糊口!”

  孩子被献祭出去的几对父母和墨父墨母站在一起,面对眼前的敌人,虽然赤手空拳,却毫不畏惧:“闭嘴!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养家糊口,却用我们的孩子来换取,倘若你们的孩子被献祭出去,你们还敢站在那边如此嚣张吗?”部分村民有些动摇,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用小手抓着自己裤腿的孩子。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只要仙鱼大人满意,我们就能衣食无忧,给孩子最好的条件。其实那些被献祭的孩子,都是受了诅咒的!献祭不光能帮我们养家糊口,还能除去祸害,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村长大喝一声,“都愣着干嘛,难道你们不想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想如此的,就把这群异类除去,让仙鱼大人看到我们的诚意!”

  村民们一听便将手中的鱼叉飞了出去,因为都是渔民,所以鱼叉稳准狠地刺穿了“异类”的身躯。榔头锤子不断挥舞着,血肉横飞,欲望的液体染红了海洋。

  墨父冲上前一口咬掉了村长的右耳,而村长的表弟用锄头向墨父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不远处的墨母也被鱼叉刺穿了心脏,死不瞑目,却也成了尸体。

  这场为了生活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很显然――为了生存的正义将自私自利的邪恶全灭。

  【小仙鱼屋内】

  月辉在海平面上泛起淡淡银白,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所有人都安然无事,并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欣喜着。

  养伤的小仙鱼将男婴偷去并亲自看管。看着躺在泡泡里睡得香甜的男婴,小仙鱼感到愧疚:“虽然我的话你听不懂,但我还是很抱歉。今天海马大哥跟我说了,海边发生了打斗,一群人被杀死,其中就有你的父母。他们将你父母的尸骸扔进大海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命人用最柔软的海草与最漂亮的珊瑚制作了棺材,他们的尸骸不会被鱼虾吃掉的。”

  话音未落,方才还在熟睡的男婴嚎啕大哭起来。小仙鱼叹了口气:“原来你能听懂,抱歉,让你担心了,等我伤养好,我就带你出去。”

  真正的亲情,让两个世界的人也能同心。

  【海中神殿主殿】

  小仙鱼刚刚痊愈,争夺王位的比赛便要开始了。除了训练灵活使用卷风鳍,小仙鱼还得亲自照顾男婴,因为在这以实力与地位为主的海洋世界中,她谁也不信。

  “哟,这不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吗?听说父皇对您的期望最高,您可别让它失望啊。”章鱼王子大笑着,说话间一条黏糊糊的触手挑了一下小仙鱼唯一的鱼鳍,“啧啧啧,真是顽强。”

  小仙鱼推着带着男婴的泡泡走过章鱼王子身旁,低语道:“我会用旋风将你活活撕碎。”话音未落小仙鱼便要离开。章鱼王子手握玄铁棍,喊住了小仙鱼:“我胜了不光要海洋王王位,你身旁的男婴也得归我;如果你胜了,我会派人一路护送男婴达到陆地,当然,王位也是你的。”

  小仙鱼楞了一会,不回头直走离去。

  【海洋争王比赛场所】

  次日清晨,海洋争王比赛如期而至。小仙鱼虽然少了一个鱼鳍,但面对只会啃咬捶打的鱼虾,一点法术便足矣了。

  决赛场上,小仙鱼再次见到昨日没事找事的章鱼王子,觉得奇怪,偷眼观瞧,章鱼王子手中的玄铁棍实在蹊跷,尤其是顶端闪闪发光的宝石,熟悉而陌生。

  小仙鱼游至上处,顺时针旋转半圈,并在一秒內从左向右扇动鱼鳍数百次。丸子大小的蓝光凭空出现,向前急冲,似乎有团团烈火烧灼虫茧外壳,里面俨然飞出一只蝴蝶,即将近章鱼王子身边之际,又倏忽化作一阵泛着淡蓝光的旋风,那旋风卷起附近的珊瑚、巨石与沙土,向章鱼王子冲去。

  章鱼王子冷哼一声,快速转着玄铁棍,棍顶端的宝石大放奇光,随后一团黑雾飞去,也在眨眼间化为黑色旋风,与那淡蓝色旋风相抗。旋风相抗不足半分钟,一股气流四处飞溅似的袭来,场下观众也险些被其力量伤到。

  “果然,我说为何割下的鱼鳍不见了,原来是你偷去打造武器了,真卑鄙!”小仙鱼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厌恶的表情。章鱼王子毫不在乎的模样:“哼,废物利用罢了,少废话,海洋王王位是我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团黑雾化作黑色旋风,那旋风越旋越大,越旋越高,转眼便如擎天柱顶天立地,又似摇摇晃晃的醉汉脚下迷乱。它黑洞似的将身旁一切生灵卷了进去,又如血盆大口将其吞没。

  小仙鱼已经消耗太多能量,自知此招不敌,便侧身一闪,灵活翻滚躲开。但稳住身子再看,那黑色旋风竟朝男婴冲去。“可恶,来不及了。”小仙鱼急冲过去,抱着带熟睡男婴的泡泡跃起。旋风强大的吸力将其拽回,小仙鱼抱着男婴在沙石中任凭旋风控制。

  坚硬的巨石狠狠砸去,棱角如鱼叉一般刺入小仙鱼的身子。鱼鳞四处散落,如刀片一般被飞出去。被卷入旋风里的鲨鱼死死撕咬着小仙鱼的鱼尾,硬生生将其撕开一道裂口。

  一声惨叫后,黑色旋风散去,遍体鳞伤的小仙鱼抱着男婴躺在一旁,出乎众人意料,章鱼王子获得冠军。小仙鱼看着哇哇大哭男婴,勉强挤出笑容:“有我在,没意外。我……我只是休息一下,你别哭。”模模糊糊间,小仙鱼只觉得天旋地转,而怀中的男婴也被带走……

  【海边】

  “村长,本王已经拿到男婴,说吧,你用多少斤铁来交换?”章鱼王子用触手轻卷着男婴,对沙滩上村长一伙人问道。“五十斤铁如何?”村长举着拐杖,冷冷地说着,“铁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五十斤不少了,他不过是个小孩,你不会亏的。”章鱼王子厉声回答:“不行,至少一百斤,我要用铁打造大量兵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这男婴干嘛,续命丸甚是珍贵。”

  “成交。”村长早知如此,大手一挥,村民便抬着几个箱子向海边走去。章鱼王子大笑,几条触手卷起箱子,顺便将村民扔进海里。村长大惊,喝道:“你干嘛?铁都给你了。”

  “是啊,你的铁都给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把他给你?鱼皇要炼续命丸,你也要炼,那我为何炼不得?”章鱼王子冷笑,“待等我登上海洋王之位,你们这个破村子算什么?我会有无穷无尽的铁,有了铁就有兵器,有了兵器就能组织军队,有了军队我就是真正的海洋王者。谁和我作对,谁就得死!”

  【小仙鱼屋内】

  “疼……”小仙鱼捂着疼痛难忍的脑袋,勉强坐起来,环顾四周,不见男婴,心中忐忑不安,“可恶,死章鱼,给我等着。”

  “来鱼,从我的贝壳箱里取出那套盔甲和长鞭。”

  “公主,您确定吗?”

  “当然,小时候我很弱,无法阻拦他们以人类小孩炼药,现在我长大了,我必须阻拦他们。如果我连一个小孩都救不了,要卷风鳍做什么?还不如被做成刺身呢。”

  “那您小心。”鱼仆说罢,取出一套盔甲和一条长鞭。细看盔甲:柔软海草编织,以百鱼之鳞、强力电流和海胆之刺覆盖,内软外硬。这是小仙鱼去年生日时,鱼皇命人打造的,只是小仙鱼并不喜欢使用,所以它一直被放在箱子里。再看长鞭,它主要由三条水母触手交叉缠绕组成。敌人被击中便会被喷出的毒液麻痹。

  【海面】

  天空若浓墨染黑的棉絮,灰蒙蒙的云雾飘渺,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磅礴气势。

  海边,不甘被掌控的村长一伙人向章鱼王子投去鱼叉,只是章鱼王子一甩玄铁棍,旋风便将他们击退。

  “呵呵,本王力量岂是区区人类可比?别自讨苦吃,要不是看这破村子还有点价值,我早就杀光你们这群人了。”章鱼王子放肆地笑着,“臣服于本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突然,一股杀气令章鱼王子感到后背冰冷,回头一看,只见穿着盔甲手握长鞭的小仙鱼怒视着自己。

  “恭喜您当选海洋之王了,但海洋界有规定,海洋王刚上任一年内,只要海洋王状态良好,其他海洋生物有权发起挑战。海洋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现在相当于擂主,还不算真正的王。”

  “打得过再说狼烟大话吧,手下败将。仙鱼一族从未有半鳍者,你可是第一个,而且很勇敢嘛。”

  “我不稀罕什么海洋王,如果我胜利,你必须把男婴给我。”

  村长一伙人见他们在对话,便溜之大吉。

  小仙鱼长鞭一甩,长鞭如龙一般向章鱼王子张牙舞爪地冲去,稳准狠地击中其中一条触手,又因为速度飞快,长鞭似利刃一般将触手切断。

  “呵,鞭子玩得挺好。”话音未落,章鱼王子手握玄铁棍向前冲去,高举玄铁棍,狠狠地劈下去。海面水花四溅,与此同时倾盆大雨暴力地倾泻下来。

  落入海中的章鱼王子将手中铁棍横打,挥舞间三阵旋风进击而来,似乎有智慧一般,走位灵活,交错变幻,随后卷在一起,似千足虫般直冲云霄。正寻找敌人的小仙鱼刚刚发现,却镇定自若,手甩长鞭缠住巨石,往一旁躲闪。

  躲开旋风后,小仙鱼手腕一转,盔甲上的电流转到长鞭之上,飞跃至半空,向下狠挞,长鞭又如妖蛇一般紧紧缠着章鱼王子的几条触手,毒液喷涌而出,章鱼王子全身麻痹,加上强力电流,不得不断掉其中几条触手。

  小仙鱼眼看机会到来,抽回长鞭,收起电流,又向下一甩,长鞭轻绕着带着男婴的泡泡,而章鱼王子也以触手用力拉扯,并顺势将半空中的小仙鱼拉到海面下,随后张开大嘴吐出墨水,趁混乱之际,旋转玄铁棍,卷起一阵巨大的旋风。

  【海面下】

  小仙鱼也卷起旋风回击,不料想长鞭与触手同时松懈,男婴所在的泡泡出现在了旋风之间。

  小仙鱼下意识冲去,虽然知道这是敌人的计策,但仍没停止。来到泡泡身旁,小仙鱼一咬牙,用长鞭卷起盔甲上的鱼鳞与海胆刺,再卷起旋风,配以电流,合力打去。

  上一秒,本以为小仙鱼或男婴必有一亡,章鱼王子并未注意墨团中的情况;下一秒,章鱼王子的触手便全被切断,身上扎满了鳞与刺,剧毒和电流予以致命一击。

  “这长鞭和盔甲怕是用不了了,唉。”小仙鱼带着泡泡闪到一旁后叹气,看着男婴满脸笑容,又觉得值得,“妈耶,人类小孩……好可爱,要是能做我弟就好了。”

  玄铁棍在海中飘着,小仙鱼看见便取出宝石,放在另一个鳍原本的位置上,恢复了原貌。

  “女儿,为父很欣慰啊。”鱼皇带着士兵和几位长老走到小仙鱼面前,“你想要个人类弟弟啊,我特许了,只要你把这人类小孩给我,我立马派人去挑。”

  “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什么?”小仙鱼收起喜色,转到怒颜,“你作恶还少吗?其他人谁又会帮你赎罪?你残害生灵,是要遭天谴的。”

  “大逆不道!你是要和我撕破脸皮吗?”

  “其实脸皮早就撕破了,只是没人提起,我从未忘记你割下哥哥鱼鳍时,海洋里那股血腥味,多么刺鼻。”

  “你知道哥哥为什么在意人类,自然也知道我为什么在乎这个男婴。赎罪是表面的,我们拥有法力无边的卷风鳍又如何?人类的感情是我们无法抢来的财富。父母被杀时,他会从睡梦中醒来嚎啕大哭,你会吗?”

  “母亲说过,奶奶生病时你从未去看望过一次,爷爷安葬时你以那是人类的文化为由,将他抛尸于深海。”

  “你的确是强者,但你是个冰冷无情的强者,没有感情,一生只为名利而活。你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海洋里的生物并非都如你这般冷血,只是因为你不乐意,谁都不敢轻易喜怒哀乐。”

  “其实你也是弱者,什么都不敢承认的弱者,你是最强的海洋王,更是最弱的海洋生物,因为所有鱼虾都比你有情。”

  “闭嘴,我看你是被人类的妖术迷惑了心智,今天我就要为子民除去异类。”鱼皇恼羞成怒,卷起一阵冰火旋风向小仙鱼打去。

  冰火旋风如冰火二龙缠绕,时时刻刻分离聚合,小仙鱼和男婴很快就被围住,因为没有长鞭与盔甲,所以小仙鱼格外小心。众长老与士兵纷纷卷起旋风,小仙鱼所处之境好似漩涡。

  眼看一人一鱼要葬身于此,小仙鱼卷起旋风从“漩涡”上强行击出缺口,用残破的盔甲包裹着泡泡,用尽全力将泡泡击飞。众旋风聚拢,小仙鱼被重伤并被打入海底炼狱。

  盔甲保护着泡泡不被击破,随后落到一户人家,被好心的大婶发现时,盔甲也化作了一本书,里面记载着小仙鱼所有的记忆,以此帮助男婴得知自己的故事。

  【现在·墨家】

  “我就是那个男婴。长大后我找到那片海,只看到了幼年的你在哭闹,然后便将你带回家。”

  “那时你扎着丸子头,两条头绳上各有一颗亮晶晶的宝石,很可爱,不像现在大大咧咧,完全是个假小子嘛。”

  “怎么样,这个故事有趣……”墨楚看见早已呼呼大睡的妹妹满脸笑容,嘴里嘟囔着“鸡腿鸡腿”,叹了口气。

  转头看见堆积如山的作业,墨楚几乎抓狂:“我忘了还有一堆作业要写,你睡个毛,帮忙写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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