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郊外,红Rider的城堡内——
红Archer盘腿坐在阴暗的大厅里,靠在一根石柱上。她用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佩刀,这是前几天逛街时买来的。
对于自己的刀,她当然要好好保护。
完毕之后她试着挥了几下,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她可以在刀身上看见自己的脸。
就在这时候,大厅里的火烛全部被点燃,不是佣人用梯子爬上去点燃的,而是自己凭空燃起,就像是魔法一样。
大厅一下子被照亮,如果有人站在这里的话,一眼珠子都会掉下来。
大理石和黄金制成的地板、柱子还有天花板都已经足够让人惊讶,而且天花板呈拱形,画着很多壁画。而且连接着细线垂下来两排水晶灯,每盏灯上都有几十根蜡烛。
而在两侧的墙壁上,一边镶着十七面巨大的镜子,映出穹顶壁画。而另一边则是十七扇落地大窗,可以看见美丽的花园景色。
眼花缭乱的装饰会让人感到耳晕目眩,这里加上除了十七面巨大镜子和十七扇落地大窗,感觉是置身于辉煌的迷宫之中。感受着王的威严,产生一种敬畏感。
这个大厅被后人命名为“镜厅”。
而这座城堡,叫做凡尔赛宫。
城堡的建立者,是法兰西王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
虽然如此,红Rider并没有完全的把宝具Palais et parc de Versailles(永不凋谢的玫瑰宫殿)展现出来,现在当做红方阵地的只是一座小城堡而已。只有这个宝具完全释放,才能见到凡尔赛宫的全貌。
红Archer没有感到多大的惊讶,虽然起初见到这样的宫殿还是有点心动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喜欢各种奇葩玩意的人。
“为了一个有着契约联系的凡人,做到这种地步,本王也是佩服。”红Rider坐在他的王座上,手里摇晃着红酒。
“嗯,相处得久了,自然有感情。再说了,吾要是就这么退出了圣杯战争,还有什么脸会英灵座?”红Archer回答道。
“在本王看来,那也不过是小丑该有的结局罢了。没有人值得和本王平起平坐。”
“所以你才会被人推翻。虽然是这么好看的宫殿,但是也表面了你的孤高自傲。独自一人坐在这样的地方,不会觉得孤独吗?”
“既然都孤高了,为什么害怕孤独?”
“唔,也是。”
太阳王是出了名的奢侈,不然也不可能经他的命令诞生这座人类历史上的杰作。但是他的后代只学到了他的奢侈,却没有学到他的雄心壮志。
“女人就是麻烦。”红Rider自己低估了一句。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红Archer还是听到了。这点她还是有感触的,不管是日本还是法国,亦或是这个中国,正经情况下不会由女人来担当管理者。
所以征战时她把自己当做男性,打仗冲在前头,喝酒喝得多。几乎什么都是以男人的方式度过,所以才会被后人传成是男人的吧。
毕竟在那个时候,织田信长确实很少穿着原本应该穿的女性服装露面,有那么几次是因为宴会才穿的。
是因为战友们吵嚷着要看所以才穿的,本来她本人是拒绝的,拗不过他们所以才答应。不过织田信长喜欢欢乐的性格,就算是拒绝了,很快也会原形毕露的后悔,所以才让他们大饱眼福的。
但是那时候她连和服也穿不惯了。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是变回女性本人的她和战友们享乐,没想到到了现在竟然变成了“织田信长因为相貌英俊穿女装也很漂亮”这种记载了。
还有就是,因为生前遗留下来的性格因素,哪怕是作为Servant现界了的她,日常服装挑选得也是偏男性的中性衣服。逛街时有几次被人当做帅哥搭讪了。
“有的时候,真觉得汝挺可怜的。”红Archer说道。
“怎么说?”
“坐在这冰冷的宫殿里,陪伴的只有孤独不是吗?”
红Archer在和自己的朋友痛痛快快地喝酒庆祝的时候,红Rider倒是可能一个人坐在镜厅里。一边是欢快的,另一边却是孤独的。
如果是红Archer坐在那种地方,恐怕没多久就要疯了。
花瓣飞舞着,在艾丽莎的面前,就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里,她隐约可以看见花瓣里站着一个人。他在对着自己笑……
艾丽莎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真皮制的沙发很舒服。本来只是打算打一个小盹的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是她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她记得自己没有拿毯子过来的。
她坐起来,看见沙发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熟人——卡尔斯·穆德索斯。
他正在摆弄着艾丽莎用魔术种出来的一朵花,白色,散发着清香。
这条毯子是他为艾丽莎盖上的,本来是来看看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情绪失控什么的。没想到竟然睡在沙发上了,所以只好为她盖上毯子,免得着凉。
“嗯?醒了?”
“头有点痛……估计是白天那咒术的残余效果。”
“是这样啊……那你得好好休息,在沙发上睡着了会生病的。那么勉强做什么。”
艾丽莎叹了口气,回答道:“不会是因为聂天晓那家伙,竟然中了这么严重诅咒,虽然说好了明天行动,但是我还是惴惴不安,想多做一点准备。”
“结果你不还是累到睡着了?”
“嘿嘿……我可没有那家伙那么变态的体力嘛。”
艾丽莎说着,端起那盆花,想在调试一下,虽然她不擅长攻击魔术,但是再怎么的也要起到一点辅助当然效果。打不过Servant,也得牵制Master。
别太拼命啊……
卡尔斯静静地看着她,能看得出来她眼皮下垂,明显是很疲惫了。
不过——很漂亮。
不只是花,包括种花的人。
卡尔斯视线停在对方的脖子上,微微皱起眉,然后伸手挑起她的金色头发。
“啊!你干嘛?性骚扰啊?”艾丽莎脸一红,躲在一旁。
“你脖子上的……是伤痕吗?我看看。”卡尔斯说道。
“伤痕?”艾丽莎自己用手摸脖子,然后被一阵刺痛感弄得咬牙。
卡尔斯叫她不要动,然后再次挑起她的头发,这次看清楚她脖子上有什么了。
红色的勒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非常违和。已经变得红肿了,之前因为头发的缘故被遮住了。
“这也是……那个咒术带来的?”卡尔斯问道。
“呃,大概吧。”艾丽莎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脖子上多了一道伤痕。
“这就有点过分了,对女人下手这么狠的吗?”
“魔术师之间的斗争不就是这样的吗?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嗯……”卡尔斯确实比艾丽莎清楚这种事。
虽然艾丽莎和他同为魔术名门的人,但是艾丽莎性子野,一年到头不回几次家,没有想过要争夺族长的位置。
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她还有几个哥哥姐姐,继承家产什么的交给他们就好了。她自己不感兴趣。
但是卡尔斯不一样,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家族里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宝物一样,给他最好的一切。培养出了最高尚的气质和品行,决定了要成为下一任族长的。
当卡尔斯在协会处理各种事情时,艾丽莎不知道在哪里玩乐。
也因如此,对于魔术师之间的事情,卡尔斯处理得比较好,他总能铲除所有妨碍家族的障碍。当然是属于那种动嘴不动手的类型,不像聂天晓那样二话不说掏枪击毙对方。
他就是一个贵族,吃的穿的全部都是贵重物品,那些低档次的东西他看不上。
朋友也是,聂天晓和艾丽莎都是他认可的人。
年龄已经二十几的他至今没有女朋友,因为他看不上别人,虽然父母找来很多人选。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满意。
除了艾丽莎,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卡尔斯心动的人。
就像艾丽莎使用的魔术和植物有关,在卡尔斯看来,她就是一朵美丽的花,其他全部都是杂草。
还是聂天晓,卡尔斯和他是好兄弟,虽然刚见面时他也很看不惯对方是黑魔术师,但是经过艾丽莎的“协调”后,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关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故事,之后再讲,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在卡尔斯看来,卡雷德那家伙敢这么伤害艾丽莎,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生气和怨恨在一瞬间内填满了他的内心,不过他经过多年的培养,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看我大展身手,为聂天晓报仇。”卡尔斯说道,“同时……也是为了你。”
“卡尔斯你……”艾丽莎转头看着他。
“怎么了?”卡尔斯也看着艾丽莎,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不要说得这么不吉利,聂天晓还没有死呢。”艾丽莎说道。
“诶?”卡尔斯愣住了,“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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