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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再爱我一次,之一只铜铃!作文1500字

高三年级叙事作文评分作者:佟秀蒿时间:2016-09-08 03:50

  作者:佟秀蒿
  小编注:全文4个章节、1万3千+字

  【第一回:归国】

  深冬,有雾,风正在呼啸,犹如鬼卒挥舞长鞭,抽碎了归人的身心。

  林强自英国牛津大学毕业归来,刚一下飞机,寒冷的气息,迎面吹来,他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手,寒风入肚,冷热相接,搅得腹内肠胃翻滚,全身上下直如掉入冰窟里一般。他扯直了风衣领,将头压缩的很低,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更暖和一些,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慢慢的步出候机大厅。

  大街之上,人如潮水,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他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11:45分,然后自风衣里衬的西服装内拿出了手机。连拨了数次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林强脸显急躁之色,心想:“李伯伯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来接我呢?”他口中说的李伯伯其实是他的一名管家原名叫做李伟德,两人虽为主仆身份,但是感情深重。一直以来皆是李伟德把林强带大抚养成人,而林强的身世也算是非常坎坷。

  林强眼见天色渐晚,心里一直挂念母亲叶秋云的病情再也等不住了,急急地往马路边上一站,对着来往车辆,摆了个停车的手势,口中叫道:“TAXITAXI……!”忽地一声,一辆黑色出租车,由后至前驶了过来,停车他身前,车内一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探出肥硕的脑袋,两只小眼睛眯成一线,乐呵道:“喂您好先生到哪里去?!”林强道:“香港尖沙咀叶家大院417号!”然后把行李箱放置车厢,径直坐至副座,司机发动机车,直如利箭,绝尘而去。

  车在行驶之中,汽车房屋,急急倒退,他摇下车窗,闭上眼睛感受着寒风浓雾的生生气息。他常常认为这是一种亲近大自然的良好行为跟美好享受,

  过得半个小时,突然,车身一震,在一间阔大的楼前停住了,只见胖司机冲林强伸出一只手,示意要钱,乐呵道:“先生到地方了二百块港币!”林强付了车费,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进了门前,只见大门敞开,院内杂草横生,墙皮秃废,好像有多年未曾修饰过一样,一只老黄犬,无精打采,半闭着眼睛趴在地上,在它脖子上,一条铁链系在一棵大树之上,见有人来,忽地翻身,晃得铁链当啷作响,它呲牙咧嘴,怒目圆睁,前爪刨地,身子后缩,尾巴直翘,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犬牙,不住地对着林强狂叫。

  林强一乐,像见了老朋友一样,踏步上前,离它有五公分的距离,站定摆手道:“嗨“臭皮”别来无恙!怎么不认识你家少主人了?嗯!哈哈!”臭皮叫了一阵,歪着头,斜着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站立的林强,忽然它眼前一亮,好像认出了主人一样,戒备之色尽以退去,亲密之态,尽显与色。不住地向林强低吼着,好像在声声呼唤着它的主人!林强走近它的身前,臭皮突然身形一跃,前爪人立,这样就变成了跟林强站立握手的姿势,林强一手摸着臭皮的头,一手握着它的前爪,高兴的道:“老朋友咱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我可想煞你了!”臭皮伸长了舌头不断地舔着林强的脸颊,弄得林强脸上痒痒的湿湿的。

  他与臭皮拥抱了一阵,径直朝着妈妈叶秋云住的楼前方向走去,他的心情激动不己,脸上泛着兴奋的光色,双手紧紧得提着行李箱,心中不断大声的呐喊道:“妈妈我回来了!”步至楼前,一步步登上楼梯。突然,一阵阵刺耳的尖叫传入了林强的耳中。

  “你放开我我要找有风!他来接我了,我要跟他走嘻嘻…哈哈……吃吃……!”

  “小姐您清醒清醒啊,不要再闹了您快把手中的刀给我,会伤害到您的!”

  “嘻嘻……哈哈……哼哼……吃吃……你走……你走……”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摔箱捣柜,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林强急步推开房门,眼前发生的一幕令他震惊了!只见管家李伟德与他的母亲正在挣夺一把尖刀,看上去似乎叶秋云疯病又犯了,欲要举刀自尽之态,她的嘴里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怪叫,李伟德哪是一个疯女人的对手?!俱说疯女人的手劲大,这个一点也不差。眼看李伟德年龄老迈力气不敌叶秋云,脸上汗珠不断滚落,力气似乎使尽,叶秋云便欲挥刀砍下。

  林强大叫一声:“妈!”急步上前欲从母亲叶秋云手中夺过尖刀,在三人互扯互夺之下,叶秋云手中的尖刀猛地一斜,只听噗嗤一声,衣袖划破,尖刀由上至下,依臂划落,直至他腕处,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淋漓,顺着弯臂,滴滴嗒嗒落在地。

  林强不顾伤痛,激动地用双手扳住叶秋云的身体安慰道:“妈妈您清醒一下您看看我是您的儿子小强呀!妈您看这是什么?”林强摸出一个铃铛,拿捏在手不住的在她眼前来回晃荡,铃声清脆,入耳动听。

  她眼神突然有了光彩,凝神静止,如梦游人一般,呆呆出神,认真聆听,这清脆的铃声仿佛将她带回了多年以前的回忆之中。

  这只铃铛是当年林有风送给叶秋云的礼物,林有风被判入狱,直至死后,叶秋云生下林强,一直带至身边。直至被母亲逼疯,直到后来管家李伟德悄悄将它藏了起来,交给了林强。并把这段往事告诉了他,是以林强拿出铃铛,这才勾画出叶秋云记忆深处的往事。

  时间易逝,浓雾渐散,艳阳高照,木叶随风,清新自然,林强在李伟德的帮助下给他母亲叶秋云打了一针镇定剂后,叶秋云渐渐的安静的睡了下来。

  李伟德走至近前关切问他道:“少爷您的伤口不要紧吧?”林强轻声道:“没事!”李伟德扯把座椅坐下,将他留学美国后叶秋云疯病日渐严重的事详细说了,林强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叶秋云犯病,所以未能到机场去迎接林强,李伟德又问了林强在美国生活的点点滴滴。林强一边将他在美国生活的状况告诉了李伟德后,又顺便问起了他外婆的生活状况。

  听到这里,李伟德摇着头叹了口气道:“唉!大小姐跟老夫人这是何苦呢,她们母女一病一疯,好端端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天爷真不开眼呀……!”李伟德将他带至叶母的病房门前,轻声道:“少爷老夫人每天都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神智不清,您进去看看她吧!。”

  原来二十年前叶秋云是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与恋人林有风相爱,她自幼生于富家,父亲早亡,由叶母独自带大,且家教甚严,她的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视把女人贞洁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叶秋云跟林有风相恋同居有孕,被叶秋云母亲所阻止,林叶二人商议私奔,逃离出家,并生下了林强。

  叶母大发雷霆,率众赶来,指责林有风勾引她女,事发越大,林有风误杀叶家下人,被告入狱,执行死刑。而叶秋云产后虚弱,则被她母亲关闭起来,未能见林有风最后一面,叶母抱走孩子,交于李伟德处置,使得叶秋云不堪打击

  最终疯掉。叶母因心中怨恨林有风一口气上不来,最后得病,未能痊愈,一直躺在床上。

  林强走至床前俯身下望,关切之情,尽显与色,只见她身形枯瘦,一双干瘪无力的双手自然的耷拉下来,两眼空洞,懒散无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嘴巴半开半合,发出一阵阵的恶臭,牙齿发黄,残却不整,口中吐着微弱气息,虚空上方,几只苍蝇哼哼唧唧的盘旋着,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具僵尸,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有一丝活人的生气。

  只见他与叶母,脸贴脸相对之际,原本躺在床上毫无半点力气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忽然自床上折身而起,眼中有了一种异样的神采,她将林强看作成了林有风的模样,双臂前伸,两只枯瘦的十指紧紧的扼住了林强的脖颈,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林强倍感难受,挣脱不得,直如头上套了一个紧箍一般。叶母兴奋着,嘶叫着,摇晃着。

  他难受的道:“婆…婆……我……是您的外孙小强………”他倍感难受简直快要窒息了,两腿一屈,跪倒在地。不知怎地,叶母紧抓的双手突然松开了,整个人面上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惊讶与恐惧,双手朝天,眼角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泪珠,直直的倒了下去,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回:回忆】

  时间暗换,白日退尽,夜色降临,眉月星稀,清辉满地。林强独坐窗前,目视父母的合影相片,呆呆出神,正值此刻,有冷风吹入,不知从何处随风飘来的几朵乳白色的残花伴随着这阵冬风刮了进来,一朵落在桌上,一朵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林强的头顶之上。

  林强以两指自头顶将它夹起,放置鼻间嗅了起来。花香醉人,弄得他心里痒痒的。相片中的林强父母叶秋云跟林有风像活过来一般,正冲他报以微笑,随着林强回忆的画面,镜头切换,带着我们回到了那二十年前,林叶二人相遇的年代。

  月光轻柔,光华如水,斜斜的透过窗口直射下来,树影娑婆,相互交错。风动木叶,随风而摆,两个年轻的身影在一个房间的水泥板上交换着移动着,借着淡淡地月光,远远望去,那男的相貌英俊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穿一身白色服装,脚踏一双擦得干干净净的黑色皮鞋。而那女的看上去容颜清美身材曼条,一身红色旗袍衬托着她那S型身段,她脚下的红色高跟鞋随着灯光晃动着,他们嬉笑着,拥抱着,步伐调换着,移到了窗口。

  那男的顺手扯下了窗口的幔布,挡住了斜射进来的月光。将她压到了墙上,四片嘴唇贴在了一起。衣衫脱落,激情互吻,过得片刻,他们又滚到了床上,他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彼此之间目光含情,他身贴身地,直直的将她压了下去。

  木板床上吱吱作响,平滑精液涌动出体,玉体销魂蚀骨醉人。

  事毕之后,那女的侧身背对着男子不言不语,一脸愁状,好像有什么心事。男的顺手将她搂了过来,一手轻捋她那流云般的秀发,一手爱抚她洁白如绸缎般的玉体,关心问道:“秋云怎么了?!”叶秋云背转过头,望向他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使劲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足勇气道:“哎,阿风我……我……我有身孕了!”语声方落,林有风脸显兴奋之色激动道:“秋云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哈哈我有自己的骨肉了我太高兴了!”言毕,激动的将她揽入怀中。

  他们相拥着,彼此感觉着幸福的真爱,美好的未来,不知何故,叶秋云突然挣脱开来,莲步轻移,踱步窗口,背对着他,手扶窗台,望向那曙光渐明的夜色,流着泪喃喃道:“阿风我们在一起的事恐怕迟早会被我妈妈知道的,以我叶家的生望怎么能瞒下去,现在我又有了你的骨肉,我们怎么办?如果直言相告,以她的脾气性格肯定不会同意的。”

  林有风自背后抱住她,安慰道:“放心吧,我想你妈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毕竟她是你的母亲,母女之情她应该总还是要姑念的。”

  叶秋云流泪不语。

  林叶二人看着窗外夜色,相偎相依,各想心事,其实他们心中都在彼此祈祷着幸福的光环能将临到他们的身上,希望上帝许他们一世幸福,默默无语,直至天明。

  叶家家势甚大,名望甚高,早有流言蜚语,断断续续,传入叶母耳中,只是叶母坚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丑事,是以未曾生张质问叶秋云。而林叶二人的相遇,只能用“缘分”二字来解释。

  她深深的记得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鲜花烂漫,十八岁的她,向学校请假,骑着脚踏车,独自带上画具去郊外湖畔写生,湖光山色,精致优美,斜阳夕照下,水鸟群游,健身白羽,引颈向天,红掌轻拨,划动水面,悠闲自得,有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波澜,美景如画,令她少女情怀如痴如醉,忘情写生。

  突然背后,一道流影,由后而至,掠过眼前,紧贴水面,疾地划过,“啵”的一声,石片正击中一只白鹭,其他各类水鸟一惊之下,呼啦一声,纷纷展翅面向夕阳。横飞掠影,隐没天际。叶秋云蓦然惊吓,心里正嗔恨有什么东西打扰她绘画写景的好雅致呢。接着背后便传来一阵男子的哈哈大笑之声。

  只见背后站立三人,当先一人,三十多岁,形象猥琐,身如竹竿,留有长发,一道深长的刀疤自眉间划落至嘴角,两眼甚小,眯成一线,正目不斜视,色迷迷的盯着叶秋云的胸部上下扫动,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第二个人,圆顶秃头,三十了岁上下,身躯高大,一脸凶相,双手环胸,满脸胡渣子,根根直立,硬如钢针,此刻他故意在叶秋云眼前脱下衣服,扔在地上,露出那结实有力的身躯。提臀挺胸,轧轧肌肉,浑身如铁,前胸凸出,浑圆饱满,腹部汗毛,遍满前身,黝黑发亮。表示自己不但强壮而且很男人!说话之间,嘴里露出一口黄牙,上下扇动,不时的还发出一种像公猪吃食时的哼哼之声,令人看上去实在恶心至极,连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第三个人,一身西装,皮鞋乌亮,年龄稍小,二十七八岁左右,样子清瘦,一脸斯文,面戴眼镜,嘴里抽着烟圈,轻吐烟雾,他好像尽量使自己在女人面前表现的斯文正派,谈吐之间,犹如绅士,更显得与前两位有所不同。

  叶秋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流氓吓了一大跳,她忐忑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大汉,看了叶秋云一眼,又回头看了看秃头跟眼镜男,哈哈一笑,向她挑逗道:“干什么?哈哈,你竟然问我干什么,小妹妹你说我想干嘛呀嗯?!”说着将手伸了过去,在叶秋云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

  叶秋云大叫,拼命躲闪,秃头大汉,跨前一步,顺手拾起她的画具,看了半天搞不懂,不明其意。像他们这样粗鲁的人怎么能懂得什么叫做浪漫跟情调,文化与休养,又怎么能懂得少女的情怀。秃头摸了一下光滑圆顶的脑袋,将它往腰间一放,双膝一顶,立刻粉碎,,化为蝴蝶,随风飘散。暴喝道:“你跑什么,哥们看得上你是你福气,这里没人你就算叫破天也没人来救你,今天就在这里伺候三位爷吧!”

  眼镜男子佯装绅士,道:“两位大哥,不是小弟说你们,应该对女人温柔点嘛,你看你们把人家姑娘吓成什么样了,来我疼你,乖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什么人,你家离这里远吗,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去?!”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手绢,欲佯装替叶秋云擦去泪水。

  叶秋云粉拳打开,夺路而逃,仨人拼命追赶,笨跑之中,叶秋云脚下一绊,前身失控,栽倒在地。刀疤大汉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狠狠地扇了叶秋云几个耳光,并加了一拳。叶秋云吃痛嘴角流鲜血,瞪着怨恨的眼睛,狠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可是她现在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只见刀疤大汉淫笑着,走进身前,双掌一对,只听“撕”的一声,纽扣如玉珠撒盘,崩落在地。衣衫大敞,立刻跳出两个雪白粉嫩的乳房,叶秋云痛苦的闭上眼睛。强忍眼泪流出,可眼泪实在不听话还是忍不住泊泊直流了下来,咬着嘴唇,双臂下垂,两腿紧并,她不敢喊也不敢叫,她知道自己落在这些流氓的手上是没有好下场的。轻则失身,重则送命,现在她只能任由那三个流氓像野狗看见美肉一样,在自己身上乱闻乱摸,她知道自己大声喊叫不但救不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更能容易引起他们这些人渣的兽性!

  正值仨人欲要实行兽欲强暴为快的时刻,突听背后有人厉声指他道:“你们仨个禽兽快放开那位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们心中一震,仨人回头上下斜眼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只有一人,便宽了心。整衣起身,指青年威胁道:“你少他妈管闲事,充那英雄救美的,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言毕,自裤袋之中,掏出一把明亮的尖刀,拿捏在手,朝青年晃了几晃。示意他快走,莫管闲事。

  青年嘿嘿一笑,踏步上前,挺直身杆,两手相握,十指紧扣,攥得咯咯作响,一来表示他不怕死,二来表示他有两下子,而且务必一定要将这件事管到底。仨个流氓将他围在当中,手中各持凶器,好青年!一声暴喝,仗身斜冲,双拳挥挥舞,准确击中他之面部,一拳之威,仿佛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眼镜男子,一声惨叫,面部瘫软了半边,牙齿掉落,直直的飞了出去。

  青年一眼不瞧倒在地上的眼镜男子,转身回头道:“你们还不把这个姑娘放掉?”

  刀疤大汉跟秃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张口结舌,他们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实在不好对付,双腿颤抖,像弹琵琶一样抖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心意相同,点了点头,拉过叶秋云,抡刀便砍,直劈直下,叶秋云“啊”的一声尖叫吓得晕了过去,青年大叫一声,急步上前,伸手便来夺刀欲要势必救下叶秋云。

  忽地一声,青年刚至近前,眼前突然一黑,,好像眼睛中了石灰粉,睁不开眼,跪倒在地,疼痛难耐。

  刀疤大汉跟秃头哈哈大笑,举刀便刺,一刀入腹,直没刀柄,血迹满身,秃头狠狠地自青年身上拔出了长长的尖刀,刃上血珠,轻轻一吹,顺着刀尖一滴滴滚落下来,青年跟着一声惨叫,被秃头重重的踢飞了出去。

  其实刀疤大汉跟秃头早就算准了青年会不顾性命的去救叶秋云这一步,是以二人心意互通,安排下此计,暗算与他,果然成功,令青年中计。

  刀疤大汉跟秃头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青年竟然如此这般坚强,刚硬,有种,只见他咬着牙,挣扎起身,冲上去,被打了回来,他再次爬起,再冲上去,又被打倒……如此反复几次,刀疤大汉跟秃头也被他的这种刚硬的精神吓傻了。只见他捂着伤口,瞪着火红的眼睛,颤抖着身体,喘着粗气,一步一步朝他二人慢慢地走来。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心中在默默数着步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刀疤大汉跟秃头再也坚持不住了,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扔下刀器,拔腿便奔,也懒得去管眼镜男子是死是活。

  青年双腿一屈,再也忍耐不住疼痛了,跟着啊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叶秋云的身上,沉沉的昏死过去。

  叶秋云把他送进医院,每天殷勤照料,俩人从陌生变为熟悉,叶秋云在青年的介绍下得知他原名叫做林有风,父母在他年幼之时,先后去世,,跟着奶奶过活,祖孙二人,靠捡垃圾生活,他长大之后,力气稍长,便跟着邻居街坊到工地上去做建筑工,每天早睡早起,勤劳苦干,攒下一笔钱,本想让自己的奶奶过得幸福一点,直至去年,奶奶无病安详去世,驾鹤西归。从此他一人生活,在他心里生活得穷不算什么,只要做人端端正正比什么都强。

  叶秋云知道后更加佩服他的为人跟人生经历了,他二人从普通朋友变作好朋友,日久生情,叶秋云跟林有风彼此甚有感觉,终于有一天,林有风鼓足勇气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叶秋云,并得到了叶秋云的认可,半年之后,林有风伤愈出院,叶秋云为了更好的照顾他,自己花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林叶二人终于走在一起,并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时间易去,四季更替,递偿轮转,日复一日,转眼已经是八月份了,叶秋云眼见腹部渐大,日益隆起。她知道再也不能去上学以勉被人察觉,只得向学校借故休假,叶秋云每天闲来无事都挺着肚子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花剪草,浇水,施肥。快快乐乐的跟林有风生活在一起。

  
  【第三回:分离】

  秋尽冬初,北地草衰,天阔云高,艳阳高照,冬风起矣,几片落叶,伴随冬风,旋起旋落,一辆高档轿车,驶进了叶秋云的住院。

  车已停当,司机下车,打开车门,自车内,走出一贵妇模样的中年妇人,她的样子令人看上去永远那么的高高在上,仰不可视,一脸的冰冷之色,身穿白色貂皮大衣,面带墨镜,叶秋云慌忙放下手中浇花的花壶,挺着肚子,一手撑腰,慢步迎了上去,失声叫道:“妈妈”叶秋云本以为她的母亲会理她,哪知道叶母竟然看都未看叶秋云一眼,好像在她的眼中并没有这个女儿一般,慢悠悠地自叶秋云身边走过,径直向房间走去,身后叶秋云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所错。

  房间里静得出奇,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上,彼此间都可以听得到。老长时间,母女二人谁都未曾先开口说过一句话,叶母端坐椅子之上,品着茶,在叶母的心中女儿自幼是如此听话,如此懂事,她怎么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坚持不可思议。这样教人窒息的感觉简直可以扼杀在场的所有人,叶秋云按耐不住,终于开口向自己的母亲解释道:“妈妈其实女儿跟阿风之间……”未等叶秋云说完,叶母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变,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呼啦一声,将桌上的水果盘全部推倒在地,接着,攫取一壶滚烫的壶水,狠狠地砸向叶秋云,叶秋云因为怀孕身体笨重,躲闪不及,滚烫的壶水,溅了她一身,疼痛难耐。

  叶秋云吓得未敢擦去身上滚烫的热水,忍痛流泪道:“妈妈我知道您怪女儿不听您的教导跟阿风在外面生活,并且有了阿风的骨肉,只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女儿吧!”叶母咬牙切齿,瞪着眼睛,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冲她吼道:“不要叫我妈妈,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嗯?你跟一个男人在外面鬼混睡觉,你的眼睛里还有你妈妈的存在吗!你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知道不知道你……!”似乎怨气不解,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叶秋云一巴掌,叶秋云右边的脸颊立刻有一种像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痛感,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指痕,肿了起来,险些摔倒。

  叶秋云抱着叶母的腿哭泣道:“妈,您就算打死女儿,女儿也无话可说,只是,只是女儿有了阿风的骨肉,不管怎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您的亲外孙呀妈!妈妈,您就看在我肚子里有了孩子的份上让我跟阿风结婚在一起吧!”

  叶母气愤难消,一脚将叶秋云踢到了一边,对她不再理睬,移步窗前,瞪着眼睛,望向窗外,双手扒着窗栏,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脑海里不断闪出一幕幕画面。她的心情糟糕透了,恨不得有一种将林有风生吞活剥了的快意之感,她是如何爱自己的女儿犹如自己的生命一般珍惜,可现实生活给予了她什么呢?她很早守寡,肩担重任,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其中心酸谁能体会?

  她想了许多,激动之处,大脑几度缺氧,造成缺血晕陷现象,身体晃了几晃,险些摔倒。叶母长舒一口气,站定身形,手捋前胸,尽量使自己的心情慢慢恢复平静,转身回头,看了眼跪倒在地上的叶秋云,冲房门外提高声音道:“来人啊把大小姐给我带回家好生照料!”

  几个家仆迎声而入,连夹带推,硬生生的将叶秋云往门外推,欲把她拽上车去,叶秋云哭着喊着求着心都仿佛碎了,她两只纤手死死地扣住门槛,欲求见林有风最后一面。

  林有风下班后,骑着脚踏车,来至商店,买了些水果,及叶秋云爱吃的东西。匆匆赶至回家,一路之上,他心绪不宁,眼皮跳动,几次差点闯了红灯,跟对面直来的汽车几乎擦身而过。回到家中,令他震惊的一幕摆在了他的眼前。只见叶秋云泪流满面,双手死死扣住门槛,几名家仆在叶母的催促之下,将她硬生生的架上了车,他慌忙扔下脚踏车,一声怒喝,直冲而上,一拳击中了一名家仆的鼻梁,跟着迎声倒下。继续前冲,此刻他简直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嘶声呐喊,口中不住叫着叶秋云的名字,他拳声霍霍,势如破竹,一路上打了下来。

  叶母见势,暴跳如雷,浑身哆嗦,跺着脚,扯着尖锐的嗓门指挥众人道:“给我拦住他,往死里打,狠狠地打!”车厢里叶秋云双手被敷,见爱人被困,心痛不已,用身体一次次地碰撞着车门,口中不住叫喊着林有风的名字,示意教司机开门。司机在叶母的受意下对她的言语置若罔闻,发动机车,驾车离去。

  只见林有风跟其中一个家仆滚到了一块,撕斗中,林有风死死的掐着那家仆的脖子,那家仆挣扎了一会,双腿一颤,身子一挺,突自不动,脸显惊色,双眼凸出,瞪得很大,舌头砸出,一双手自然耷拉了下来。林有风惊愕了,一双蒲扇般大手哆嗦着从家仆的脖子上移开了,停至半空,怔怔出神,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我杀人了……!”

  叶母夜坐窗前,冷风入窗,吹得桌上一本((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呼啦啦地连页掀起。叶母顺手抄起佛经低声诵读起来,突然房门打开,走进一人,脚步轻盈,落地无声,站立她之身旁,静观她态。叶母也不抬头,知道能进入此房间而不打招呼的没有其他人,继续诵读了一会,嗯了一声,合上佛经,突然盯着他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阿德?”李伟德躬身她道:“一切都按夫人的意思办妥了,死者家属都做了满意的补偿跟妥善的安排,还有那些受伤的兄弟们保证没有怨言。”

  叶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她”还在寻死逆活吗?”这个“她”字当然指的是自己的女儿叶秋云了,叶秋云被母亲强行带回家,被迫与林有风分离,自始至终闷闷不乐,对叶母更是不说一句话,独坐房间,流泪不止。李伟德听到叶母问起关于叶秋云的事情慌忙答道:“大小姐已经安静下来了,不再哭闹,只是她心里挂念林有风这小子,而且看样子她临盆已近您看这事?!”

  叶母冷哼一声,未答他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明儿你跟我去一趟监狱看看那小子,安排好家仆好生伺候大小姐!”李伟德答应一声,转身退了出去。正值此刻,一只小花猫,喵呜一声,摇头晃脑,翘起尾巴,迎面而来,自她两腿间贴身摩擦,叶母弯腰将它抱起,放置胸前,手捋它身,亲了又亲。

  叶母一边抚摸着它光滑柔软的背部一边喃喃地道:““小花”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理解我体贴我了”突然小花猫发出一声“喵呜”声,自她掌间翻滚开来,前爪直伸,猛地抓向她的面部,一道道长长的血痕自她眉心之间划落至嘴角,面目狰狞,血迹斑斑。叶母勃然大怒,抡起小花猫便欲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突然之间,双手停至半空,一种非常奇怪的念头在她脑海里蕴酿着,涌上心头。

  她抱着小花猫站至铜镜面前,仔细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伸出右手摸了一下被小花猫划破的脸面,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手的血迹,脸上露出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恶毒笑意。叶母站立良久,两只眼睛瞪视着铜镜中划伤面部的自己,冷风吹来,感觉背后有一种阴森的恐怖感,她握紧拳头,一拳击下,玻璃碎裂。她邪恶的笑着,弯腰捡起一片玻璃碎片,向那小花猫的背部狠狠地插了进去,小花猫跟着喵呜一声惨叫,身子连颤,四爪乱踢乱抓,她接着又捡起第二片玻璃碎片,第三片玻璃碎片,第四片玻璃碎片依次插进了小花猫的头部,脖颈,前胸,后背……

  夜色深沉,叶秋云望向窗外圆月,心情沉重,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她擦干了眼泪不再哭泣也不再闹腾。她决心为了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要为林有风生下这个孩子。叶母告知她去监狱看望了林有风,并告诉她林有风被判死刑已经执行了枪决,叶母认为她会坚持不住,万万没有想到叶秋云反而非常镇静,好像林有风的名字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每天她有饭就吃有水就喝,她不再想其他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她要好好的活下去,甚至好像是林有风这个人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世界一般。

  时间推移,已经是腊月了,这几天突然下起了大雪,这雪下得非常奇怪也非常得寒冷,它时而作团状,时而零零散散。风吹着雪,雪裹着风,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满地银装,千里冰封。这场好像雪预示着叶家不平静的生活即将上演了,叶秋云已经开始生产了,她躺在冰冷的床上手抓床单,痛苦呻吟,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声自房间里传了出来,叶母站立房外,一脸冰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对叶秋云那:“妈妈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妈妈……!”嘶声喊叫之声,充耳不闻。她静静地看着这洋洋洒洒漫天飞舞的雪花。冷风吹来,掀起她面上的轻纱,露出了那一道道长长的被花猫划破的血痕,好像在她的眼中家族名誉绝对比她女儿的生命更为重要,她对叶秋云是爱得太深还是嫉妒自己的女儿有一份完整的爱情?。

  一旁为她打伞的管家李伟德听着叶秋云的惨叫声于心不忍,俏声试探着问道:“夫人您看大小姐她痛成这样是不是应该送她到医院或者请医生前来为她接生呀?再这样下去我实在担心大小姐她会承受不住的!”叶母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也好像未曾听到一般,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依然回身目视前方坚定地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林伟德实在未曾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他只得道:“都按夫人的意思准备好了。”叶母接着道:“待她生下了孩子就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不要留下破绽。叶家数百年来的辉煌血统怎么能被这种身份低贱的人糟蹋破坏呢?!”她说一句,李伟德连忙答应一句。房间里叶秋云的呻吟声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好像叶秋云已经疼昏过去,最后随着一声明亮的男婴儿啼哭之声传入叶母耳中。

  叶母道:“阿德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徐步前行,来至房间。叶母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置桌上,取下盒盖,将盒里一只剥光了皮的花猫拎了起来,呈现在他的眼前。叶母对李伟德指它道:“将它放置大小姐身边,把那个刚出生了的孽种给我找个地方扔了,这事要做得干净点,我不想再见他一眼!”

  李伟德心中暗暗叹道:“古人说虎毒不食子可老夫人做得也太绝了,为了叶家脸面连母女亲情都不顾了,哪还有一点人性母爱的味道。”只是他不敢言声,随声附和。

  李伟德无奈只好依计行事,趁她身体虚弱,昏迷之际,将剥光了皮的花猫放在了叶秋云身边,换走了叶秋云刚生下来的婴儿,顺手取走了林有风送给叶秋云的一只铜铃,抱至河边,只是看着婴儿可怜,良心未泯,思量再三,偷偷的将他放置自己家中抚养。

  叶秋云昏醒过来,将“婴儿”抱起,欲要坦胸露乳给孩子喂奶,这是每一个女人初次做了母亲感觉最为快乐幸福的事情,叶秋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她轻轻地解开婴儿襁褓露出了那“孩子”非常恐怖的面孔,--一只剥光了皮的死猫!那只死猫样子恐怖,眼睛简直快要脱离了眼眶,瞪得很大,带着一种怨恨的眼神正瞪视着她,白森森的细牙外露,遍身刀伤,切口甚大,叶秋云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呆了,跟着“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房屋,脑袋瓜子一阵晕陷,跌倒在地,再次昏死过去。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知道是她母亲做的,她跪着哭着去求她的母亲,头磕破了,血流尽了,嘴唇也发干了,她的母亲仍然不为所动,当她自地上站起来不再求饶的时候,她与她目光相对,突然叶秋云笑了,笑得如此残酷可怜,如此这般令人心碎,她像发了疯一样,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怪叫,哼哼,哈哈,吃吃……迎着满天风雪,赤着脚,披头散发跑了出去。

  
  【第四回:团聚】

  小林强渐渐长大,已至七岁了。他常常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感觉到很疑惑,为何周围身边的小朋友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疼爱着自己的宝宝,而自己的身边却只有一个李伯伯,且不他还经常在自己身边,自己的爸爸妈妈又去了哪里了呢?他很苦恼,独自发呆,浮想联翩,常常被村里的其他伙伴欺负骂他是没有父母疼爱的野孩子。

  他哭着,闹着,伸着一双白嫩的小手扯着李伯伯的衣角眼泪汪汪的哭泣道:“伯伯,伯伯,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我要爸爸妈妈我不是没人爱的野孩子呜呜………!”李伟德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小林强,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对着小林强讲述那一段曾经令人心碎的往事,他难过的闭上了眼睛,仰天长叹一声,以这样或者那样的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直到有一天,小林强在李伯伯的安排下,开始上学前班了,班里来了一位非常奇漂亮的女老师,漂亮的女老师教了孩子们一首很好听的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她教得认真,孩子们也学得很认真,歌唱完毕,漂亮女老师突然一眼瞥见了坐至后排闷闷不乐的小林强。走至身前,皱眉问道:“小强同学们都在唱歌你为何坐在这里低头不语,闷闷不乐呢?!”小林强低着头,,扣弄手指,正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他的一位同桌突然举手道:“老师老师我知道他为何不开心了!”漂亮女老师道:“哦你那你告诉老师,小强为何不开心呢?!”同桌瞄了一眼林强,指他道:“因为刚才老师教育我们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而他没有爸爸妈妈是我们村里的野孩子,所以他不好意思了嘻嘻……”未等他话说完,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小林强再也按耐不住了,脸上涨的通红,一双小拳头直击他鼻梁,同桌不防,被他打哭了,鼻子流出了血,哇的一声,吓得哭了起来。

  漂亮女老师赶忙将他们拉开,分别训斥安慰了一顿。放学回至家中,小林强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睁的李伯伯了。小林强何等聪明,一看他脸色便知道肯定是老师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他低着头,只好乖乖站至身边,任李伯伯处置。李伯伯瞪着他,沉声道:“今天上课为何跟同学吵架嗯?把手伸出来!”小林强辩解道:“是他先骂我的,他骂我是没有爸妈的疼爱的野孩子,伯伯……”李伯伯一听到这里忍着泪花,咬牙切齿道:“还敢顶嘴,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打架了”小林强乖乖地伸出了双手,任由李伯伯举起尺板狠狠的抽打了几下。

  小林强闭着嘴不敢出声,眼泪娑婆,直如雨下。李伯伯问道:“以后还敢不敢跟同学打架了”小林强嗫嗫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伯伯放下尺板,忍着眼泪,抚摸着他的脸,将他拥入怀中道:“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你本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你本来可以过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幸福的生活,都怪我没有用跟着我在这里受苦……”

  叶母自林有风死后,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她,阴风阵阵,夜做恶梦,有时梦见林有风在她面前持刀自吻,面目狰狞,瞪着眼睛,伸长了手,露出死时的恐怖样子,有时梦见林有风突然直扑他面,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要她偿命,还他的儿子。有时梦到叶秋云披头散发,蹲坐至地,嘴里嘻嘻哈哈的将一只花猫活生生的从头到尾脱光了皮,血淋淋的扔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吃下去!

  叶母每天磕头忏悔自己做的错事,精神越来越疲惫,终于坚持不住,一病倒了下去,李伟德看着眼前病入膏肓,身体枯瘦如柴的她,并坦白将当年违背她的话放掉叶秋云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叶母,在叶母同意下把林强带回了叶家大院,认祖归宗。

  林强见到了自己已经疯掉的母亲叶秋云,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叶秋云在林强的照顾下精神时好时坏,母子二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林强安葬叶母后,常带着他的母亲叶秋云出门游玩散心,尽量使他母亲忘记以前往事。直到有一天,他带着叶秋云路过一家幼儿园,正值放学时刻,叶秋云疯病又犯了,误将他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被人暴打一顿,夕阳西下,淡淡的晚霞,映着林强跟叶秋云的脸。林强搀扶着叶秋云,手里攥着那只铜铃,嘴里哼唱着那首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一起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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