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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的等待

作者:静待雨巷时间:2021-11-29 21:16
童真的等待

  这是小孩会喊“爸爸”之后我离家最长的时间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今天从吃中饭到快到家的路上,妻子已经打了四个电话来问。最后一个电话,我正在开车,她说和儿子在我办公室等我。我听了有点生气,没忍住说了她几句,责怪她不该带小孩到办公室去。她说是儿子要去,她也没办法。由于车上还有她表姐和我的一个同事,我忍住了争吵,挂了电话。

  对于这一插曲,她表姐没说什么,或是觉得我们夫妻俩的事,她不宜多说。我同事却说了我,说我不该怪我老婆,现在已经下班,又是周五,领导估计都回了,去办公室玩也没什么事。我说办公室能够随便玩吗?脑海里想起我们小的时候父亲的各种严格的教育,比如去别人家吃酒,不允许我们翻菜,夹菜只能夹身边的,他经常是帮亲戚邻居忙做主厨,却从不允许我们去厨房……

  而我妻子经常会带着小孩来单位找我,有时晚上在加班,她明知道我有事情还要抱着儿子来办公室,让我很难堪,也让领导很尴尬。曾不止一次说过她,说这不仅会影响我的工作,还会带坏孩子。可她每次都说是儿子要来,她也没办法。在我看来,儿子到今天也才一岁四个月过五天,又知道什么呢?

  相较于大多数上班族,我是幸福的,既不是一年才能回家几次,也不是每周才能回家一次,而是差不多每天能回两次。因为妻子是我回来上班后经别人介绍认识的,单位和她家仅一墙之隔。虽然生活平淡如水,但我也算是实现了事业家庭双丰收,可以每天往返家与单位的“两点一线”。

  这次的“离家”,是参加一个培训,这本是好事,只是习惯了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陪小孩一段时间,一下子只能周末回来陪伴,终有些不适。有些情感、牵挂,没有真正经历过,是体会不到,也理解不了。就像对小孩的爱,以前从未想过小孩出生后我会把他视若珍宝,看的比自己还重要。也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因为他蹒跚学步时揪着心,因为他不听话打他时自己心会疼……

  回来后,孩子正坐在办公室的木质长凳上玩着。看到我推门进来,他愣了会然后伸出手要我抱。我抱着他,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既没有喊我,也没有“啊啊啊”的要我带他去哪里玩。不像平时中午晚上回家,他喊着爸爸,指着或者拉着要我带他到处玩,这次只是紧紧地抱着。才五天没见,总感觉他大了好多,在回去的路上,他竟然要拉着我和他妈妈的手,平时他不是自己走就是只拉一个人的。落日余晖,从背后洒来,把我们仨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股浓浓的幸福感蓦然升起。

  晚饭时,岳母说小松鼠(儿子的小名)这几天一看他姨奶奶过来,就拉着她去下面大门口玩,看到有白车开来就喊“爸爸、爸爸”。听了后我极力控制自己的眼泪,虽未流下,但明显是湿润了。这一刻,我被儿子给感动着。他虽然还小,不会说话,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他会依着自己的本心,将这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对父亲的依恋,化为行动。他知道,什么才是他所需要的。不由得想起生活中,抖音里看到的,父母外出务工,孩子哭着喊着不舍的画面。

  恰如余光中的乡愁,孩子们对父母的依赖,也会经历几个阶段,只是他等待的是凄凉,我们得到的是美满。

  幼儿时,对父母的依赖,是一次次执着的等待。
  小时候,对父母的依赖,是一件件不愿放手的行囊。
  及懂事,对父母的依赖,是一双双日夜盼归的眼。
  长大后,对父母的依赖,是一个个说不完的电话。
  ……
  (文/静待雨巷)